“啊——啊啊啊！嘶——痛死老子了！！我CNM！狗娘養的臭八婆！老子廢了你！”
    刺頭男捂住檔間痛得直跳腳，跌坐在墻角直抽氣。他的小弟們圍了上去，站在旁邊一個都不知道怎么辦。
    顧殘照攬過陸小來的肩頭，唇角緊抿，低眸望著她。
    她左肩的傷口處，鮮紅的血不停地冒出來，頃刻間染紅了她的肩頭。
    原本插在那里的折疊刀沒了蹤影，此刻整個刀身都插進了刺頭男的命根子上。
    而她的右腰，砍刀的刀尖沒入她的皮膚，卻因為承受不了重量，咣當一聲掉落在地，血色一點點漫出……
    陸小來歪頭朝他虛弱地一笑：“好好笑，他說廢了我誒，可是我把他給廢了。”
    顧殘照卻一點都笑不出來，他唇角僵硬，拿起她的兩只手按在她的兩處傷口上，小心翼翼地將她攔腰抱起，走出臺球館往先前棄車的方位去。
    身體里的器官仿佛還在振動，陸小來干咳兩聲，難受地閉上眼睛靠在他的胸口。
    是她的身法還不到家，要是她小時候練習再認真刻苦一點，根本就不會給刺頭男反抗的余力。
    和強壯的男生相比，她的身體素質還是太弱。
    顧殘照將她安放到副駕駛座上系好安帶，拿出手機給黃醫生打電話讓他準備好急救室，邊往駕駛座走，一只小手卻抓住了他的衣角。
    “咳咳。”
    顧殘照牽過她的小手，伏下身去。
    “咳咳，我沒關系……但是那個人……不能放過他，不能讓他再傷害別人。”
    顧殘照將她的手按回傷口處，沉著臉一口駁回：“不行，先回去。”
    “這事還沒完，幫我。”
    顧殘照眉間浮起懊惱之色，可對上她懇切的水眸，一下又沒了脾氣。
    他沉聲道：“傷口按好，敢睡覺就把你丟路邊。”
    陸小來輕笑，乖巧地點頭，牢牢按住自己的傷口。
    菜市場門口的車流散去了不少，顧殘照啟動車子往回開，把車停在臺球館外。
    遠陽的小弟們剛叫了救護車，刺頭男還坐在墻角邊慘叫，小弟們看到zero，害怕地往后退。
    從陸小來的行為來看，顧殘照大概已經能猜到發生了什么事。
    他走到刺頭男的面前，拽著他的手臂就往門外拖。
    刺頭男在地上被拖行了一段，踉蹌著大步站起，捂著檔間破口大罵：“MMP！我R你祖宗！你他媽的給老子放開！”
    內臟受損的后勁來了，他邊罵邊吐血。
    小弟們跟了出來，一個也不敢上前幫忙，看到他吐血接頭接耳地議論。
    “喂喂你看，老大吐血了！”
    “不會沒救了吧？”
    “吐了這么多血……”
    刺頭男用手掬著吐出的血，真以為自己要死了，恐懼地瞪大了眼珠。
    顧殘照把他塞進后備箱，嚴嚴實實地關上箱門。
    刺頭男在里面不停地敲打踹踢，發出砰砰砰的聲響，在后備箱大喊：“老子要死了！你要把老子帶哪去！還不送老子去醫院！”
    陸小來扭過頭，對著空空的后座眨了眨眼，淡淡地說了句“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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