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甜度36%(1/3)
孟行悠和遲硯這場別扭鬧得突然, 誰也不愿意沖誰低頭。
除開日常必要對話,兩個人三天以來沒有多說過一個字,霍修厲和吳俊坤坐在后面,很幸運在初秋就感受到了一波深冬的氣氛。
孟行悠的座位在里面,這三天她為了少跟遲硯說一句話, 早中晚都比平時來得早, 幾乎是班上前幾個來教室的。
孟行悠來得早, 遲硯就踩著鈴聲進, 而且每個課間都叫上霍修厲去外面透氣,一直到上課才會進來, 后面兩天兩個人連說句“讓我進去”、“你進不進”這樣的機會都不復存在。
作文比賽定在周五上午, 學校特地把最大的階梯教室挪出來給參賽學生當考場用,周四語文課結束,許先生就把秦千藝和遲硯叫去了辦公室,打算賽前叮囑一番。
下午最后一節課自習,楚司瑤的宅男同桌請了兩天病假, 自習更換座位是班上人常做的事情,賀勤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只要不影響紀律就沒事兒。
一直到上課鈴響,遲硯和秦千藝都還沒從辦公室回來,孟行悠坐在座位上, 感覺哪哪都不舒服, 索性拿上筆袋和試卷, 去跟楚司瑤坐一桌上自習。
楚司瑤看孟行悠黑著臉過來, 已經見怪不怪,從抽屜里摸出兩個棒棒糖,放在她面前:“芒果味兒,橘子味兒,你吃哪個?”
孟行悠毫不猶豫拿了芒果味兒的,拆開包裝塞進嘴里,張嘴就咬,沒咬動,自己跟自己生起氣來:“什么破糖,這么硬,還磕牙。”
楚司瑤記得自己還有玉米軟糖,從書包里摸出來,拿給她:“那你吃這個,q彈不磕牙。”
孟行悠看見教室里唯一空著的兩個座位,舌頭頂頂上腭,宛如噴火龍轉世:“我又不是老太太,吃什么軟糖,我不吃,拿走拿走。”
楚司瑤看她這借題發揮的樣子就想笑,毫不留情揭她的短:“我看你吃什么都是酸的,活脫脫一個檸檬精。”
孟行悠瞪她一眼,嘴硬到不行:“你才酸,我甜得很。”
楚司瑤“嘖”了聲:“是是是,我酸,是我看見遲硯和秦千藝要一起參加作文比賽不開心,絕對絕對不是你。”
孟行悠拿上東西作勢要起來,臉繃著:“你再這樣我回去了。”
楚司瑤拉住她,哄著:“行了我不說了,我閉麥行了吧。”
孟行悠沒再說話,安心坐下來,拿出昨天剛買的歷屆高考高分作文范文,打開第一篇默背起來。
遭受許先生和遲硯的兩重刺激之后,孟行悠這三天好像轉了性子,理科卷子不刷了,天天捧著文科又是刷題又是背題的,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現在連作文范文都背上了,簡直不要太可怕。
這股拼勁跟明天就要高考似的,但楚司瑤真怕她撐不住,下一刻就猝死了。
她猶豫半天,還是沒忍住,伸手戳了戳孟行悠的胳膊,安慰道:“悠悠,你別鉆死胡同里了,一口吃不成大胖子的。”
“我知道。”孟行悠嘴上這么說,動作卻一刻也沒停。
楚司瑤嘆了一口氣,坐回去繼續寫試卷。
遲硯從辦公室回來,看見身邊的座位空著,目光一沉,拉開椅子坐下,書放在桌上的力道沒控制住,聲音聽起來有點大,旁人聽起來都帶著火星子。
本來還有人在說私底下說小話,看見班長臉色這么臭,誰也不想觸霉頭,教室里安靜到不行,紀律堪比重點班。
霍修厲在兩個人后面坐著,看著都難受,兩個都是骨頭硬不低頭的主,要是這樣僵一學期,他們受得了,自己也受不了。
他想了想,決定當一回雷鋒。
霍修厲打開微信,給遲硯發過去一條信息。
——“太子,三天了都,明天一過又周末了...,再冷下去你就涼透了。”
遲硯沒心情做卷子,聽見手機在桌肚里震動,拿出來一看,過了幾秒,回復過去。
——“她想冷著就冷著。”
——“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別人為什么生氣。”
——“我知道個屁。”
——“許先生那天給她那一通吼,是個女生都覺得丟面子,然后你不是被選上了去參加比賽了嗎?她肯定傷自尊了,而且那個秦千藝跟她挺不對付的,你自己品品。”
霍修厲等了好幾分鐘也沒等到遲硯再回復,他在后桌干著急,最后沒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問:“你到底聽懂沒有?”
“別吵。”遲硯甩開霍修厲的手,眉頭緊擰,頓了頓,又補充,“知道了。”
霍修厲笑了笑,看他心里有譜,見好就收不再多言。
遲硯對著試卷,十分鐘過去,一道題也沒寫出來,他心煩地轉著筆,余光瞥見旁邊空蕩蕩的課桌,煩躁感加劇,鋼筆差點又掉在地上。
孟行悠腦筋軸自尊心又強,被許先生那么說了之后,心情肯定不好,而且那天下課看見她把作文卷子都給撕了,可見這個心情不好的程度,不是一般的高。
他當然知道這點,不然也不會去小賣部買她喜歡吃的東西。
但他忘了秦千藝這一茬,只想到孟行悠傷了自尊,沒顧得上想她還有不痛快。
上回出黑板報的時候,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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