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甜度10%(1/3)
“發票在宿舍,回頭給你看。另外,你拿拖把來把地拖了,拖干凈別留印。”
說完,遲硯有意無意看了眼他腳上那雙灰得快要看不出是白色的球鞋:“小心點,別臟了你三萬的鞋。”
孟行悠差點沒憋住笑出聲來。
“……”
趙達天氣得臉都烏黑,認命去陽臺洗拖把。
今天輪到遲硯守自習,他抽了張英語卷子,拉著課桌椅坐講臺上去。
壞了小兩萬的東西,班上的人看遲硯一點也不在意,嘀嘀咕咕的聲音湊一起跟菜市場似的。
遲硯嫌吵聽著煩,弓起手指叩叩講臺,掃了眼教室,淡聲說:“都閉嘴。”
話音落,換來一陣整齊的翻書翻試卷的聲音,沒人再多放一個屁。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賀勤那個小程序有點玄乎,說不定遲硯當這個班長意外的合適。
孟行悠被自己這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搖搖頭把念頭甩掉,集中精神繼續寫題。
*
半節課結束,孟行悠勉強寫完單選和完形填空。
遲硯把椅子放回來坐下,接著把最后一道閱讀理解寫完。
英語老師總說先看題干,帶著問題去看原文,這樣能最大程度減少做題時間。
遲硯卻沒有,他直接從原文看起。孟行悠從他眼珠子動的軌跡來猜測,一目十行,差不多就他這個速度了吧。
原文看完,遲硯拿起筆,掃過題干和選項,沒有猶豫就把答案選出來。
看他寫完最后一個abcd,孟行悠摁亮手機屏幕看時間,下課還不到五分鐘。
這么吵的教室,篇幅占了大半頁卷子的閱讀理解,這么快就做完了?
你還是不是人。
心理落差太大,孟行悠不愿面對自己如烏龜一般的寫題速度,目光落到筆筒上,想起正事,把鋼筆抽出來,遞給遲硯:“喏,你的筆,物歸原主。”
遲硯寫完題摘下眼鏡休息,微瞇著眼,對著孟行悠遞過來的筆愣了幾秒,像是沒想起來這是自己的東西。
孟行悠出聲提醒:“那天語文課,你借給我的。”
遲硯這下想起來了。
讀書這么多年,他第一次見到用筆芯寫字的。
也不知道孟行悠的腦回路是多清奇,之前不是跟他嗆嗆很來勁嗎?怎么那天寧可把課桌和書包翻個底朝天,硬撐著用一根破筆芯寫字,就算被許先生斥責也不開口問他借。
他是那么小氣的人,不就是借支筆,還能拒絕她不成?
真是個軸脾氣。
幾天相處下來,遲硯把孟行悠做的這些事看在眼里,越發覺得這不羈少女,就是一個紙老虎。
表面上瞧著放蕩不羈,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深諳撩撥人之道,實則就是一個連正經戀愛都沒談過的傻白甜。
隨便唬人還可以,真遇到跟她玩真格的,跑得比兔子還快,就這個道行,還學女流氓玩高速搭訕,也是膽子大,不怕翻車。
要說跟別傻白甜有什么不一樣,就是這性格太像男生了點。
難為老天爺給了她一張蘿莉臉,卻被她用來做大哥。
遲硯接過筆,握在手上把玩,忍不住刺她一句:“筆芯用上癮了?”
孟行悠反應他是在語文課那事兒,翻了個白眼,轉過身去:“遲硯你真沒勁,別跟我說話。”
看吧。
就是屬兔子的,一激就跳腳。
不羈少女皮囊下就是一個跳腳兔真身。
遲硯點到為止,把鋼筆又放回她的筆筒里,漫不經心道,“你拿去用,別再拿筆芯出來寫,很蠢。”
孟行悠聽他語氣也不是在開玩笑,怔了怔,突然詞窮。
估計公子哥都有點毛病,比如借出去的東西就潑出去的水,人家壓根不在乎這一支筆,借給你了就是你的,跟請你喝一瓶水、讓你用一包紙一樣普通。
推來推去沒勁,還顯得她多在乎似的,孟行悠想著期末再偷偷還給他也沒差,于是順著說:“行吧,既然你這么熱情,就讓‘一萬一’在我筆筒里當鎮筒之寶吧。”
遲硯閉上眼睛,靠椅背上養神,懶懶地回:“嗯,比你的一塊五強。”
“什么一塊五?”
“筆芯,一塊五。”
“……”
您這么會接梗怎么不去說相聲呢朋友。
英語試卷都是選擇題,孟行悠隨便掃了眼遲硯的試卷,驚訝地問:“你的字為什么寫得這么大?”
一個字母比題目番號還大了一倍,一張試卷看下來,最顯眼的就是他的答案,題干選項都是配角。
這要是考試坐在他附近的人不知道該多開心,偷看起來根本毫不費力。
遲硯睜開眼睛,作為回禮也瞧了瞧她的卷子,這一瞧給看樂了,他眉頭微揚了下,說:“你的字……螞蟻搬家嗎?”
孟行悠的字跟他簡直兩個極端,字母小得要湊近了才能看出她選的什么。
這還是字母,要是文字看起來估計更費勁,就許先生那種高度近視,怕是要用放大鏡。
“你說我螞蟻搬家?”孟行悠把兩個人的試卷拿起來作對比,一大一小,她自己看著也想笑,“我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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