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甜度7%(1/2)
周四的晚自習,賀勤有事請了假,沒班主任坐鎮辦公室,上課紀律比平時還糟糕,加上明天是周五,下午上完兩節課就放周末,六班的人一個個跟脫了韁的野馬似的,嗨到不行。
教歷史的周老師在上面干涉無數次紀律無果,還被班上幾個刺頭兒調侃,年輕女教師臉皮薄,課還沒上一半就被氣跑了,沖出去的時候眼睛還紅著。
周老師走后,班上的說話聲越來越大,孟行悠聽得心煩,她合上書,轉頭看遲硯。
校服外套被他搭在椅背上,眼下穿著校服短袖,背脊微弓,埋頭玩別踩白塊兒。
坐同桌也有好幾天,孟行悠才注意到他左手手腕戴著一塊機械表,表帶是金屬質感,黑色表盤,高冷又清貴。
孟父的愛好就是收藏名表,家里書房有個柜子專門用來放他那些寶貝,孟行悠耳濡目染,見得多也識貨,遲硯手上這塊表的品牌是孟父心頭好。
金屬表帶的機械表吃氣質,在他們這個年齡段本是撐不起來的,戴不好就是臭顯擺,撲面而來一股暴發戶的土,但戴在遲硯手上卻不違和,只有加分的份。
孟行悠再一次感受到了遲硯在生活細節上面的講究,不愧是坐著阿斯頓馬丁來學校的精致公子哥。
遲硯一心一意玩別踩白塊兒,一點要出來管管的意思都沒有。
這破游戲到底有什么好玩的,每天能看見他玩好幾次,孟行悠百般好奇。
不止遲硯這個班長不管,其他班委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是聊天就是埋頭寫作業。
看來賀勤這個程序選出來的班委,沒一個靠譜的。
附中貴胄子弟多,學風比不上五中嚴謹,但孟行悠初中一直在重點班待著,情況還不錯。雖然班里也有幾個刺頭兒,不過班主任戰斗力高,幾個班委在班上也頗有威信,一直沒出過什么亂子。
面對這個從班主任到班委都不靠譜的班級,孟行悠的心里落差不是一般的大,感覺窒息。
一片吵鬧聲中,班上一個刺頭兒男突然拍桌子,大聲煽動班上的人:“老師都走了,上什么課啊,同學們,放學了欸。”
“就是,勤哥都不在,學個雞毛,走了走了。”
“吃雞開黑,我們宿舍兩個人,還有人要來嗎?”
“算我一個,我來,等我回宿舍充電。”
……
可以說是一呼百應,一個人站起來,從眾思想作祟,很多人都坐不住,紛紛收拾東西,集體早退完全不帶虛的。
孟行悠今晚算是開了眼界,五中學風再嚴謹,也耐不住平行班刺頭兒多。
幾個帶頭的刺頭兒已經快走到教室門口,孟行悠看遲硯結束一局以為他還要再來一局的時候,他卻拿著手機站起來,走到門口,長腿一勾,教室門被砸上,發出一聲悶響,帶起一陣風,孟行悠的英語試卷被吹飛,被遲硯接住沒掉地上。
孟行悠一臉懵逼:“遲硯你……”
遲硯靠門站著,還是懶懶散散的,把試卷放在她手邊,說:“寫你的卷子。”
刺頭兒男的路被攔住,看遲硯堵在那里,皺眉嚷嚷:“遲硯你干嘛,當門神啊?”
遲硯把腿收起來,挺腰站直,比刺頭兒男高出半個頭,光從氣勢上刺頭兒男就差了一大截。
“還沒下課,回去坐著。”
刺頭兒男好像聽了一個大笑話,他一笑身邊幾個小跟班男也笑起來。
遲硯眼神漠然,臉繃著只差沒往下掉冰碴子,孟行悠感覺他此時此刻說不定在心里罵他們傻逼。
“你真把自己當班長了啊,腿長我們身上,你管個屁,給我讓開!”
刺頭兒男上前用手去扒遲硯的肩膀,指尖還沒碰到他的衣服就被反握住手腕,往后一擰,疼得刺頭兒男罵娘。
“別在我這面前耍橫。”
“你他媽要干嘛?還想揍我不成,老子不怕你!”
遲硯神情凜冽,一腳踢到他的腰上,人被踹出去,后背撞上講臺,嚇得那頭的何明大驚失色,扔下筆跳了老遠。
刺頭兒跌坐在地上,講臺晃悠不止,粉筆盒掉下來揚起粉筆灰,白的粉的都有,撲了刺頭兒男一嘴,好不狼狽。
“班長讓你回去坐著。”
遲硯從孟行悠桌上抽了兩張衛生紙,略嫌惡擦著剛剛被刺頭兒碰過的表盤,擦完把紙巾扔垃圾袋里,見刺頭兒還在那坐著,輕嗤了聲。
教室太安靜,他聲音不輕不重,字字入耳惹人背后發涼:“事不過三,別讓我說第三遍。”
帶頭的都被ko,其他小跟班也不敢再跟遲硯剛,兩個人把地上的大刺頭兒扶起來,老實回各自座位坐著,其他想走的人瞧著形勢不對,個個安靜如雞,再沒一個人吵著要回宿舍。
教室前所未有的安靜,除了翻書和寫字的聲音,再也聽不見別的,課堂紀律堪比重點班。
遲硯把教室門打開,坐回座位,摸出手機繼續玩別踩白塊兒。
英語試卷孟行悠是寫不進去了,周圍都沒人說話,霍修厲和吳俊坤看完好戲又繼續在后面睡大覺,她一大堆話想說,憋得自己難受,倏地,靈機一動,她放下筆拿出手機,點開遲硯頭像。
那天莫名其妙加了好友后,兩個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