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零章、能征戰(zhàn)否(1/2)
十日后,陳恒成婚。
司空府中門大開,張燈結(jié)彩,但府內(nèi)的賓客只是稀稀落落的幾個。只有夏侯淵、曹洪、曹純幾個本家,連駐防在放兗州的夏侯惇都沒有回來。
婚禮之簡陋,氛圍之寂寥,比個縣里的豪強都要凄慘些。
據(jù)說為這個,丁夫人還怒懟了曹老大一番,說為何定婚禮時間如此倉促。而曹老大用一句“不日將率軍去打袁紹,不想錯過若君婚事”什么的,給糊弄過去了。
不過呢,該來的,終究是會來的。
話說陳恒按照曹老大“一切從簡”的要求,只邀請了荀攸、郭嘉、陳群、徐晃和張遼幾人來熱鬧熱鬧而已。連并肩作戰(zhàn)過的文稷,都沒有讓他破費一份禮物。
本著走個流程什么的,就這么過去了。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老狐貍賈詡和張繡竟然不請自來了。
他們今日剛到的許昌,明日早朝才覲見天子。如此神通廣大得知婚事,應(yīng)該是留在許昌的張泉報的信。
明顯的,張泉擺了個烏龍。他還以為當朝司空嫁女,應(yīng)該要大肆慶祝呢!就算是個養(yǎng)女,也不應(yīng)該簡陋到連嘉賓都不足十人。
老狐貍賈詡和張繡剛到,一看還挺尷尬的。但是呢,馬上就更尷尬了。因為陳恒直接打臉,連門都不讓他們兩個進。
“兩位還請回吧!汝二人與恒同殿為臣,恒雖然不會做出違背朝廷法度之事,但老死不相往來還是可以做得到的!”
扔下一句話,就轉(zhuǎn)身進屋了。
“豎子欺人太甚!”
跨上馬匹回去的路上,張繡一臉怒容。
他現(xiàn)在是揚武將軍;賈詡是執(zhí)金吾,封都亭侯,遷冀州牧,由于冀州在袁紹手里,便留參司空軍事。
兩人官職比陳恒高了不是一星半點。屈尊而來,不過是想一笑泯恩仇罷了,又不是巴結(jié),卻招到這樣的對待。
而老狐貍賈詡卻一臉風輕云淡。他是不打算來的,只是拗不過張繡的邀請,抱著最后為舊主做一件事才來的。
“將軍不必動怒,區(qū)區(qū)一個都尉而已,何必介懷。我等剛來許昌城內(nèi),還是莫生事端的好。”
勸了一句,賈詡便閉上了眼睛。
陳恒,陳子初是吧?呵呵,有意思。
嘴上說得不咸不淡的,其實他心里已經(jīng)惦記上了。不是要報復(fù)什么的,而是覺得這個小小的都尉很有意思。竟然直接用打他們兩人的臉,來表現(xiàn)了自己的立場。
是的,老狐貍猜得沒錯,陳恒就是在表現(xiàn)立場。
他并不想這樣的,但心里有苦說不出來。
當年他給曹老大說自己志向,是領(lǐng)兵隨征天下,替曹昂完成未了心愿,還給自己兒子起名叫“仇”。
如果現(xiàn)在接受了張繡帶來的善意,那么曹老大會怎么看?
會不會覺得他當初是作秀而已呢?
而且丁夫人,可是一直對曹昂之死耿耿于懷的。他如果和殺死曹昂之人泯恩仇了,丁夫人定然也會覺得他背叛了。
主公、主母一下子都得罪了,他還能混得下去嗎?
陳恒覺得不能。被穿小鞋還是好的,更大的可能是被塞去一個角落里,坐等發(fā)霉。
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兩利相權(quán)取其重。
選擇得罪那一方,答案很明顯不是?仕途上混的,哪有能面面俱到的。
而得罪賈詡和張繡,多個仇人,還有一個好處:讓未來的曹老大安心。
他畢竟是一個外姓之人,如果和其他人都一團和氣,曹老大會不會覺得他太過于得人心了?是不是該猜忌一下?
就算曹老大沒這份心,未來的曹老二呢?
當屬下的嘛,既然都要抱著別人的大腿嘛,得讓人放心才可以一直抱著不是!
這個小插曲,并沒有影響了徐晃和張遼的心情,還是一臉笑容,該賀喜的賀喜,該喝酒的喝酒。而都是人精級別荀攸等人,就更不會說什么了。
奇怪的是,陳恒帶著夏侯若君回門,曹老大連一句“豎子任性行事”的話都沒說,好像事情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曹老大誒,你好歹說句話啊!罵一聲也行啊,好歹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不是?
覺得自己白白做秀了的陳恒,反而有點郁悶了。這種郁悶的心情,一直持續(xù)到婚后的第十天,才解了。
曹老大讓他去一趟司空府。
剛見面,就問了一句,“子初,揚忠都尉部能戰(zhàn)了否?”
額...
陳恒頓時明白了,曹老大是念了他站在曹昂角度的情分的。只不過是因為他麾下之前死傷過半,覺得不堪再戰(zhàn)了而已。
“回主公,可戰(zhàn),只是兵卒甚少。”拱手一禮,陳恒便低下了腦袋。他是怕臉上的憤憤不平被曹老大看到了。
的確,他心里是很不舒服的。斬殺袁術(shù)之功,不僅撈到了一個關(guān)內(nèi)侯,還讓曹老大松口將揚忠都尉部,擴張到了一千人。
但是呢,現(xiàn)在兵營里只有五百人!
此事說起來,話就有點長了。兩個月前,從淮南回來的兵卒,刨去傷退的,僅剩下近三百人。親衛(wèi)部曲,僅三十余人。
陳恒在回己吾之時,讓陳坤掏出陳家不少家底,給死傷的部曲一筆厚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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