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絕殺之局(1/2)
三段擊,并不需要多少技術含量。唯一的難點,不過是讓三隊兵卒保持協調性而已。
陳恒傳授完要領,折騰了兵卒們一個上午后,就放手讓各自隊率帶領各自熟練去,自己也拿起弓弩,找個偏靜的地方練起準度來。
他在很小的時候,就被典韋教過扔小鐵戟的技巧。但后來因為臂力跟不上,扔出的小鐵戟軟綿綿的,殺傷力不足就放棄了。不過瞄準的感覺似乎還在,五十步外射出的弩矢,十支竟然只脫靶了三支。
看來我得讓軍中工匠弄兩個小巧點的軍弩,隨身帶著,以后上戰場了也能有點自保之力,讓張仁少幫我擋幾刀。
心里這么琢磨著,練習就更加勤快。五十支弩矢一口氣射完后還不解興,轉頭拿另一個矢囊的時候,卻發現樂進就站在他身后。
“子初射術已初窺門徑,只需勤加練習,他日必然登堂入室。”
看到他轉過頭來,樂進面帶笑容的夸了一句,也不等他謙虛,馬上又問了句,“子初,此三段擊,若是攻城中弓兵用之,可收奇效否?”
額,好嘛,我說你怎么站在身后半天呢,原來是惦記著讓自己的“先登”名號更加響亮呢。
陳恒腹誹了一句,也不著急回答,而是將手放在了胡須上沉吟了好一會兒。
軍弩是用齒輪括機來張弦和射擊的,而弓箭這不一樣,是依靠兵卒臂力拉弓。兵卒的力氣再大再足,拉弓次數多了,手臂也會疲憊;而且每一次射擊,弓弦都會刮傷手指,就算有扳指護著,次數多了也是皮開肉綻的結果。
樂進作為宿將,不可能不知道這點啊?干嘛還要問?陳恒心里有些疑惑,“文謙兄,若攻城中弓兵用三段擊,利于一時,不利久。”
果然,樂進直接就點了點頭,一點都不意外,然后就扔出目的了,“某知曉了。嗯,子初可有法子,讓弓弦不傷手指否?”
大哥,你當我神仙呢!想弓弦不刮傷手指,除非去練成傳說中的鐵砂掌。一臉苦笑,陳恒搖了搖頭,“文謙兄,恒沒有法子,只能建議弓兵們多加練習,讓手指老繭厚一點。”
“嗯,也罷!是某人心不足了,攻城緊要之際,有三段擊之法就能收獲奇效了。”
樂進很灑脫了笑了笑,轉身臨走之際還拍了陳恒的肩膀,“子初,某知道汝為何來當副將,只是將不可以慍而致戰,屆時不可沖動。切記,比起胡車兒的人頭,昂公子應該更希望汝能助主公成就大業。”
“喏。多謝都尉提點。”
心里有點溫暖,陳恒對著他的背影拱了個手,還用上了對上官的稱呼。
五日后,夜四更。
曹軍最外圍的揚忠都尉軍營前,火堆滅了好幾個,照不亮荒野外的黑暗。高大的營門另一側,約摸人高的洞口被打開了,里面三三兩兩的奔出人影來。
他們衣甲上、頭上都綁著一堆野草,在夜色中如同妖怪,人手都捧著一個鐵蒺藜,背著軍弩,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陳恒奔走在前方,約摸走了兩三里,便讓兵卒們散開了仔細查看地面,尋找徐晃麾下騎兵留下的標記。饒是對防區地形很熟悉,但夜色遮掩下也花了兩刻鐘才堪堪找到。此刻,天色已經有點灰白了。趴在地上,陳恒又一次細細檢查手中的軍弩,然后就默默盯著天際線的啟明星逐步暗淡無光。
天終于亮了。
沉寂了一個晚上的軍營,和往常一樣打開了營門,幾百騎魚貫而出,在各自的隊率的帶領下,分散馳騁往原野的各方。
一夜未眠的陳恒,通紅的眼睛一直跟著三十米外經過的騎兵,連揚起的灰塵拂面而來都沒有眨眼睛。旁邊的樂進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子初,莫擔心西涼賊子不跟來,徐騎都尉既然有把握,此戰定能建功!”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陳恒轉過頭咧了咧嘴,“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無論胡車兒跟不跟來,恒盡力了就是。”
“善!”
樂進也不再說話。
而在曹軍軍營七八里外,同樣一個人,正用猙獰的眼光看著馳騁而來的騎兵。是胡車兒,他也是夜里四更天的時候,便率領西涼鐵騎潛伏在了一片小樹林里。
“報,都尉,曹軍戒備騎兵就這些,身后沒有其他人馬了。”
“好!全體上馬,準備出擊。今日就讓曹軍有來無回!”
不一會兒,遠方的荒野上就露出了黑點,急促的變大中,很快就離小樹林不足三箭之地了。
再靠近點,再靠近點!
默默咬著牙,胡車兒心里催促著,只要雙方距離小于一箭之地,他就有把握一個不留全殲了這五十騎。
但事與愿違。曹軍的騎卒進入兩箭之地后,并沒有繼續向前,反而減緩馬速駐立。東張西望了好一會兒,似乎覺得沒有危險,就開始調轉馬頭。
“該死的!”
狠狠的罵了聲,等不到最佳截殺機會的胡車兒,立刻就率先驅馬而出,高舉狼牙棒,“眾將士,隨我殺!”
“呼~~~呵!”
西涼鐵騎發出一聲怒吼,如龍沖出。深諳騎戰的胡車兒,還不忘擺了擺手,讓兩什騎戰散落兩側,呈扇型擴張,為中軍戒備。
被沖鋒聲驚動的曹軍騎卒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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