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柳隨風(fēng)(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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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秦逸來到這個世界渡過的第一個春節(jié),不同于前世的清冷,熱鬧喜慶洋溢在每一個秦府下人身上。秦逸前世就一個人,一個人漂泊,一個浪蕩,一個人過一個人的日子。偶爾他的身邊會有個把女人,但那都只是短暫相聚。或許某一個夜晚過后,就各奔東西。那個時代,再繁華,都不適合他。
秦府的大小事務(wù)都是秦漢負(fù)責(zé)的,對于這點(diǎn),秦逸也有點(diǎn)汗顏。似乎來到渝州定居后,他就徹底成了甩手掌柜。不過這也沒有辦法,兩世的自己都不是能夠定得下來管這些大小瑣事的。
看著府內(nèi)張燈結(jié)彩忙忙碌碌的下人們,秦逸樂得清閑,拉著喜氣洋洋的柔丫頭在逐月亭喝茶。其實(shí)主要是秦逸喝茶,柔丫頭在一旁伺候著。看著柔丫頭眉角盈盈的笑意,秦逸這才想起來了,昨夜他睡的迷迷糊糊之間,好似聽到了除舊歲的鞭炮聲,只不過他住在內(nèi)院,又素來喜歡清靜,想必秦漢是在秦府門口放的。
過年有兩道鞭炮要放,一是昨夜午時的那道,那道稱之為‘除舊歲’,二是今日子時要放的這道,這道稱之為‘賀新春’。若是規(guī)矩多點(diǎn)的,新年晚上關(guān)門后,還有一道鞭炮要放,不過具體叫什么名頭,秦逸倒是不大清楚。前世他在城市里面生活,今生他根本就是一個閉門苦讀的書生。
過年時,大戶人家的團(tuán)圓飯有兩道,一道是中午時的,是與下人伙計(jì)管事們一起吃的,算是犒勞一下他們一年的辛苦。第二道是晚上吃的,這個算是內(nèi)宴,俗稱‘家宴’,都是父兄子弟一起吃的。這才是真正的年夜飯。
不過閥門士族之中,這年夜.飯的講究可真不少。旁系子弟只能在外院吃,內(nèi)院必須是直系血脈,這叫做‘尊卑有別’。不過德高望重者,也是要入內(nèi)院席位的,秦氏這幾代人丁單薄,也就沒有什么內(nèi)外院之分了,在祖宅都是一起吃的。
不過如今不是在晉中祖地,而是.在渝州新府,那也就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了。晚上的家宴,秦逸已經(jīng)吩咐秦漢去把族中渝州這邊所有姓秦的叫過來。若是不這樣,今晚的家宴,怕是就他和秦漢兩人吃了。
秦逸母親的本意,是花費(fèi)些錢.財(cái),為秦逸謀個好出生,現(xiàn)在科舉制度可以說是廢了一半,政權(quán)兵權(quán)都在世家閥門手里,什么金榜題名簡直就快如同兒戲。買個舉人進(jìn)士的身份,而后上下打點(diǎn),重新調(diào)回西北晉中,當(dāng)個四五品的實(shí)權(quán)官,也算是不至于讓秦家落寞如斯。
在西北之地,秦氏善名流傳已有百余年,只要江南.這邊打點(diǎn)好了,西北晉中這里便是沒有絲毫問題。秦家祖業(yè)根基就在這里,就算是秦逸只得了個五品都尉的名頭,在晉中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是他說了算。
可惜事與愿違,一切還得從長計(jì)議。
“嗯。柔兒。過來。”秦逸喝完茶,看了一眼身旁安安靜靜.站著的云柔,這才突然想起來之前匆匆忙忙發(fā)紅包,居然忘了給這丫頭一個。
“少爺?”小丫頭放下手中的活兒,極為乖巧地走過.來,神色有些疑惑。
“來,少爺也就不.和你客到了。這塊玉佩你拿著。”怎么說都是自己的貼身丫頭,哪里能夠和那些下人一樣,給銀子這種俗物。秦逸索性將身上的一塊玉佩拿下來,遞到了柔丫頭面前。這塊玉佩是他上次買的,一直都是隨身帶著。正所謂‘君子如玉’,以人氣養(yǎng)玉,以玉氣怡人。
秦逸身上別的不多,唯獨(dú)玉倒是不少。
云柔眼中滿是歡喜神色,想都不想就接過來了,頗為羞澀的對著秦逸lu齒一笑,眸中盈盈波光流轉(zhuǎn)。少爺從來也沒送過她什么東西,這是第一次,她心中歡喜的緊。不過她的心中倒是一點(diǎn)都沒有推拖遲疑的意思。
人都是少爺?shù)模粔K玉而已,少爺送,自己拿就是了。關(guān)于這點(diǎn),小丫頭心中可是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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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外面來了個姓柳的男人。是個高手。”
秦逸無事正逗弄著柔丫頭,這個時候秦漢匆匆忙忙小跑著走了進(jìn)來,神色好似頗為緊張。
這大過年的,自家門前突然來了一個面色冷漠殺氣騰騰的家伙,換誰都會有些不安。
“哦?”秦逸疑惑的抬起頭,心中突然靈光一閃,頗為驚訝的起身道:“是不是一個斷臂男子?!”
“正是!少爺?莫不是他是你朋友?”秦漢心中略微有些疑惑,他一直都是寸步不離的跟在自家少爺身后,他身邊有這么一個朋友,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這事晚上在和你講。”秦逸興奮的起身,理了理皺起的長衫,大步往門口走去。“果然!他和我一樣福大命大!”
“前段時間還在想他如果活著,什么時候會來找自己呢。想不到今天就到了!果真趕得好不如趕得巧啊!這大過年的。要我我也找一地蹭一頓飽飯!”
對于那個斷臂男子,秦逸還是有些好感的。或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愛之處,也可能是兩人心性相近,不自覺的覺得有些親近。雖然只是見過那個斷臂男子幾面,但是秦逸便已經(jīng)感覺如相識已久的老友一般。
“哈哈!我就說呢,果然你是!”再次見到那張冷峻的臉時,秦逸居然莫名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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