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地利(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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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泄的春光已經被衣衫掩蓋。但不知道為何穿著一身月白襦衫褶皺裙子的柳紅衣看起來卻是更顯媚態,隱隱之中還透著那么一股子楚楚動人的小家碧玉味道,恰如小女兒家的羞怯。
秦逸回身看了一眼柳紅衣,眉頭微挑好似心中若有所思。
秦逸微微放緩腳步,待到柳紅衣與自己并肩而行時,這才撇過頭注視著柳紅衣嬌羞紅潤的俏臉,淡淡地問道:“你生前是戲子?”
柳紅衣聞言俏臉頓時一片煞白,眸中滿是驚駭地看著秦逸,不由微微后退了半步,嬌軀微顫卻是已經做好了拼死反擊的準備。
“他怎么知道?!莫非他以前見過我?不對啊!難道,莫非……”
柳紅衣心中坎坷無比,但是秦逸心中卻是淡然一笑。看著柳紅衣驚駭莫名的表情,秦逸已經能夠確定自己所猜的不錯。“如此好的演技,這紅衣女子生前果然是個戲子。”
秦逸淡淡地瞥了一眼柳紅衣,那略顯冰冷的目光讓柳紅衣心中一顫,卻是不由自主的放棄了抵抗。
“他既然能一招制住我,那么我再如何努力,也不過是枉然罷了。”柳紅衣心中凄苦,卻何奈勢不如人,唯有低垂著腦袋黯然地跟在了秦逸身后。嬌美的容顏在月光的映襯下,居然莫名的多了一股哀婉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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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
兩人行了一會兒。天卻是徹底的黑了下來。這虎頭山算是真正的荒郊野外了,就算想找一處落腳的破廟都辦不到。不過好在今夜無雨,要不然秦逸就有的煩了。
秦逸前世時有過野外求生的經驗,所以這一時倒也難不住他。他尋了一處開闊的地兒,將雜草去除,以免發生森林大火,然后四下找了些干柴,架了一個篝火。
此時雖是初春,但是連續多日晴天,這山間的枯木腐桿卻是并不難點著。這個時候,修道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以往在野外過夜,都需要帶著一個火折子,可是那東西并不怎么好用,還不能沾著水。火星又小,還得找點毛球(備注:針狀的樹葉,鄉里見的別稱。)來引火。
秦逸吸收融合肖行風的記憶后,雖然還不能說正式步入了煉氣化神的境界,但是著他被《地藏心經》二度強化后的底子,煉精化氣到是并不怎么難。
“火咒!”
秦逸單手結印,雖然有些生疏,但是隨著他的清喝,還是升起了一團火焰。肖行風的記憶里面有先秦時代的五行術法,雖然秦逸體內還沒有什么靈力,但是以經脈之間流轉的功德佛光為動力,他還是輕易的使出了最低級的火咒。
隨手添了些柴火,秦逸便轉過身仔細地打量柳紅衣起來。自從秦逸道破她戲子的身份后,她便一直規規矩矩地跟在秦逸身邊。神色黯然,卻是不在試圖逃跑或是引誘秦逸了。
“修道之人有誓愿一說,想必你應該聽說過。”秦逸放下柴火,抬頭眼眸微微掠過柳紅衣,然后將視線再次放在了篝火上。俘虜這種狀態可不好,秦逸并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給她一點希望也好。
柳紅衣聞言,眸中頓時迸發出來了異樣神采!修道之人的誓愿,她當然是知道的。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的誓言能讓人相信的話,那么毫無疑問,是修行之人!
修行之人的誓愿,并非是開玩笑的。誓愿一旦立下了,那么就必須完成!
秦逸淡淡一笑,從包裹里面拿出一塊牛肉干,就著清水慢慢地嚼著。待手上的牛肉干吃完后,他拍拍手看著柳紅衣,道:“我既然說過事后給你一條生路,那么就一定不會食言!”
秦逸的語氣很嚴肅,莫名之間還帶著一股難以言語的威嚴之色!柳紅衣聞言,心中不由一喜,這句話雖然還達不到誓愿的地步。但是已經帶了契約性。若是他違背的話,勢必要遭受心魔之害!
“這么說?自己沒事了?”柳紅衣臉上難掩喜色,之前秦逸以雷霆手段將那幾個孤魂野鬼打的魂飛魄散,當真是將她嚇的個半死。然后在她準備以色誘之時,有一舉道破了她前世的身份。
俗語有云:“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知道了她前世的身份,她的美人計就可謂不攻自破,柳紅衣心中悲戚無奈之下卻是一片黯然死寂。
“哼!”
既然做戲,那就要做全套,秦逸一聲冷哼,嚇的柳紅衣頓時噤若寒蟬。
棒子給了不少了,甜棗也算是預先支付了。秦逸臉色微緩,看著柳紅衣嬌美的容顏,柔聲道:“你叫什么名字?”
“妾身姓柳,賤名紅衣。”柳紅衣盈盈下擺,怯怯道。那溫婉柔弱的模樣,卻是受過幾分良好的家教。
“妾身?”秦逸眉頭微皺,目光微微一瞥柳紅衣的發鬢。從這兩個字中,秦逸得出來的信息是,眼前這紅衣女子已經嫁人,并且還是如同貨物般可以買賣相送的妾室。
這個時代,給人做妾的女子多是賤籍,皆是些苦命的女子。命是天生的,雖然有可能改,但是真正能夠逆天改命的人又有多少?
際遇,福緣,缺一不可。
思及此處,秦逸心中也不由微帶憐憫,語氣也更加柔和了。“你是含冤而死?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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