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緬甸法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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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羅在警察局里整整被“問詢”了半個小時,也不知道怎么的平日里對治安案件就愛答不理的警察今天居然格外的敬業細致,他被潑可樂那點小事被反反復復問了有七八來次,每個細節都被再三的重復。最后江羅身上的可樂已經全部陰干,碳酸飲料的酸甜混上濺滿全身的番茄醬,在騰騰熱汗催發下化為了相當難以言喻的氣息。坐在他對面的男女警察們掩鼻不迭,終于合上筆錄的本子,放了江羅一條生路。
警察局門口就站著顏寧,他單手擰著那個已經泥水淋漓的背包,表情難看得像是見了惡鬼。
“那個人跑了。”他直截了當、語氣陰沉。
江羅覺得也沒有什么:“東西和人沒事就好吧,你難道還真想把他抓住,又不是警匪片。”
“不是東西的問題。”顏寧搖頭:“我追了那個人三四千米,越追我越覺得奇怪。第一這個人的穿著不像是鋌而走險搶劫的人,第二麥當勞里的錢包手機輕便的多得很,他怎么會看上那么笨重的背包?這件事我總覺得大有蹊蹺。”
這個懷疑聽起來入情入理,但江羅這半個小時被緊張驚嚇和來來回回的筆錄折磨得實在夠嗆,現在只覺得神思疲倦腦子發木,于是隨口敷衍了過去:
“這種懷疑連證據都沒有……我看是你太敏感了。”
顏寧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回家之后的事情就很平淡了,無非就是洗澡吃飯寫作業的瑣事,為后天上學補補功課。醫院那邊已經傳來了消息,說病人已經痊愈出院,要恢復健康也就是兩三日的調養功夫。到了吃晚飯時本市新聞整點播報,通稿中放低了調子開始把中心醫院的事情往精神疾病的方向引導。從大方向上看,似乎一場偌大風波,就要這么煙消云散。
這消息當然令人喜出望外,連江羅的晚飯時間變得相當愉快。但顏寧卻并未表現什么喜悅,反而心中多了一絲隱憂:在新聞的最后記者采訪了警方發言人,發言人例行公事敷衍幾句后提到了在翻譯張某的行李中翻出了緬甸護照,鑒于“法師”還昏迷不醒,所以警方準備聯系緬甸有關部門。以他的直覺這幾句話看似無關緊要,但被人利用好了卻可能在將來再生出波瀾。只限于A市發生的事再大也不過如此,但如果扯上外交和國際關系,那么就是顧家也只能瞪眼徒呼奈何了。
因為這一點隱憂,在江羅輕松愉快地放下了飯碗走上樓梯后,顏寧依然留在了客廳離。他撥通了他父親的電話,旁敲側擊探聽顧家的消息。
在通話中顏正對顧家表現出了極大的不滿和譏諷,他幾近尖酸刻薄地嘲笑他們“丟盡了臉面”,被帶到警察局傳訊也就罷了,主婦迷信鬼神的丑事還被滿城風傳。中心醫院的事一開始被傳為恐怖襲擊,于是顧家一大票男男女女,帶著律師居然連警察局的大門都闖不進去。
“顧家的老人看了估計得氣死。”顏正冷冰冰的說:“昨天人才被放回來,也不知道警察局里說了些什么。”
顏寧心頭一突:“那個緬甸法師是什么來歷,公安局里問出來了嗎?”
“不知道。”顏正語氣淡漠:“說是關系隱私不能隨便泄露,要等那個法師醒了一并審問。但要我說能有什么來歷,無非是顧家那個到東南亞旅游時勾搭上的。俗話說妻賢家業旺,不知道顧家一幫老的,后不后悔娶這么一個寶貝兒媳婦。”
自從數年前與顏寧的母親鬧掰以來,顏總恨屋及烏捎帶著恨上了前妻母家的一大幫人,現在對顧家這么尖刻有失身份的嘲笑,也不知道多少是因為私怨。顏寧知道得厲害,干脆避而不談:
“顧家知道……這個法師的事嗎?”
“應該不知道。”顏正淡淡道:“本來顧家就不太信這些。估計也沒想到精明強干的當家太太會陷這么深。不過一個外國的江湖騙子就能把高級知識分子忽悠得沒有腦子,這笑話在A市估計能講幾十年……”
顏寧在電話前暗暗搖了搖頭,心想按今日的見聞那個人還未必是江湖騙子……不過顧家那位(他并不愿意稱她為姑母)居然要苦心孤詣瞞家人這么久,恐怕信的就算不是江湖騙子,他們用的手段也絕對上不了臺面……
想到這里他思緒飄遠,想到了下午咖啡店與周銳的交鋒——在那場數十分鐘的談話里周銳花了一半時間在給他科普宗教局的來歷與規矩,其語氣之慎重闡釋之細致,哪怕顏寧全無常識也知道這事必然十分重大。而據周銳所言宗教局代代相承,雖欽天監玄學館神霄宮名稱不一,但所司都是維護倫常秩序平衡穩定,極力避免玄學圈子的陰面干擾世俗世界的陽面,凡有越界則必有重懲。更何況當今羅網嚴苛涓滴勿漏,上天下地連神仙過境都要交稅辦一紙護照。天上的錢尚且不能幸免,圈子里的人就更要小心謹慎,不可越雷池一步。
法令森嚴當然利于秩序穩定,但也不免就堵死了不少出路。顧母是否就因此才會求援于緬甸法師?這么鬼鬼祟祟嚴守機密,不知道那個緬甸法師的法術又是否合法?
顏寧心中反復思忖,覺得下一次見到周銳,應該要設法探探口風了。
但此時周銳尚不知道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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