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新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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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尖叫聲響起的那短短一個瞬間里,客廳里發生了很多事。
最先被干擾的是江羅與顏寧,在尖叫聲轉瞬即逝的那一剎那他們的手都在不自覺中猛烈一顫,于是一個被噴濺的墨水沾濕了全身,另一個則失手把不銹鋼杯摔到了地板上。幾乎與此同時墻壁上方玻璃的碎裂聲清脆悅耳,懸掛在時鐘下方名為裝飾、實為視鬼的菱花仿古鏡砰然四散,零碎鏡片濺滿了半張地板。然后他們聽到前上方一聲凄厲尖銳的鳥鳴,鳥籠中一只大白鸚鵡晃了幾晃,撲通栽倒在水槽中。
于是僅僅不過兩秒鐘,兩人就站在了一堆狼藉里,面面相覷。
他們就這么呆立了一分鐘,然后顏寧彎腰撿起了杯子,走過去看了一眼鸚鵡。
“死了。”他說:“眼睛瞪得老大,好像還失禁過……”
鳥半只身子扎在水槽中,身旁有一灘黃白之物,還冒著熱氣。
江羅倒吸一口涼氣:“——臥槽!”
同樣的事情兩個人并不是沒有經驗。自兩年前江羅第一次召喚了筆仙,顏家家里的寵物就沒有停過作妖——原先養的的寵物先是飲食減少焦躁不安,后來干脆隨地大小便見人就撓有事無事縮在窩里渾身發顫。后來請了資深獸醫仔細看過,說這些寵物都是受到了什么極大的驚嚇,精神上被刺激得已經非常嚴重。當時家里的管家仆人不信這個邪,把原來的狗送人后領養了一條警察局立過功的警犬。可結果卻更加不堪——這只警犬還沒進門就開始嗚嗚狂叫,被強拖進屋后竟然原地一趴,當場就被嚇得尿濕了半張地毯。自此之后家里再出現過四條腿的東西,日后被顏家重金請來的風水師在附近轉了七八十圈,鞋磨破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后萬般無奈給出的建議居然是讓他們改養禽鳥,因為鳥類腦子簡單膽量很大,好歹不會被被嚇出毛病。如今這只大白鸚鵡就是當日風水師所贈,說是陽氣最重。陽氣重不重無從比較,但至少在顏家安穩的活過了一兩年,甚至還頗得顏總的垂青喜愛。
所以在顏寧過去一眼確認了死因后,客廳里瞬間一片寂靜。
——這可怎么交代?
玻璃可以收拾,墨水可以打掃,但總沒法再變只鸚鵡出來。
顏寧在鸚鵡的尸體前面站了好幾分鐘,然后慢慢轉過身來。
“把籠子拎出去。”他說:“叫人埋了吧。”
江羅自己覺得又犯了錯,站在旁邊不太敢說話,但也覺得有必要稍作提醒:“那顏先生那邊……”
“告訴他做什么?”顏寧看了他一眼:“再請個看風水的來拿錢?”
顏寧說的是當年拿到這只白鸚鵡的事。那時候為了搞清楚家里的一堆怪事,顏正特意托人請了個大名鼎鼎的風水師來摸底,結果這個“大師”給顏寧留下了極為糟糕的印象。在最初那幾天這道士還知道四處走走看看房子,后來卻像是神經病發作躲在臥室里連人都不太肯見了,而且兩只眼睛就在顏寧與江羅身上打轉,看得久了后一張臉就漸漸發青發白發紫,不像是在看活人倒像是在看咒怨。他這眼光江羅倒不覺得有什么,顏寧卻被看得渾身發毛厭惡至極,私下里評價這人八成是個有躁郁癥的江湖騙子。現在江湖騙子送的鸚鵡死了算是眼不見為凈,怎么可能再給這人一個機會再騙一次?
“不過就是一只白鸚鵡罷了。”顏寧道:“顏總已經十幾天沒回家了,未必就記得這只鳥長什么樣子,只要在他回來前買只差不多的補上就行了。再說他知道了也是于事無補,徒增煩惱而已。”
江羅不能說什么了,他內心里并不贊同顏寧的處事方式,覺得父子之間隔閡至此實在令人憂慮,但他自與顏寧相處后很少表達反對,就是心里有什么也說不出來。于是只能看著顏寧伸手取下鳥籠,抽了張紙巾預備把死鳥從水槽中撥弄出來。
但就在此時,家里的座機響了。
這臺電話平均大概半年響不到一次,所以一瞬間顏寧都有些愕然,然后他松開鳥籠,走過去拎起了電話。
“喂?”
江羅看到他皺了皺眉,伸手按下了免提鍵。顏總嚴厲急躁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客廳:
“……你現在覺得怎么樣?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
“那就好。”那邊顏正似乎松了口氣:“那就呆在家里,這幾天不要出去亂轉——你明天是不是還有課?我這邊會給老師說一聲,這一星期你都不用再上課了——好好呆在家里,我明天會抽時間回來看看。”
這平白放假的喜訊簡直是出乎意料,當時江羅想想自己的待續作業,哎喲了一聲就要笑出來,但一眼掃過地上的墨水又忍不住可惜,心想這電話早來半個小時現在也不至于倒霉得一片狼藉。而顏寧素來就是校園學霸偶像沒有這么多心理活動,于是沒事人一樣開口:
“為什么?出什么事了嗎?”
“出什么事了?”電話那邊似乎冷笑了一聲,顏總語氣相當之不善:“當然是出事了。而且是大事——丟人現眼現到媒體上廣而告之,怎么不是大事?要想問什么今天晚上我也搞清楚,出了什么事你自己看明天的報紙吧——如果顧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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