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子母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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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率先發難的是白錦的母親。這位夫人于深更半夜被一通電話攪醒了失眠許久才盼到的一次香甜好夢,一路上連困帶怕,忍到醫院已經是怒不可遏,來不及化妝的臉呈現出了一種相當可怕的青色,把正對著她的醫生們驚出了一身冷汗。
德高望重的外科專家抹了一把汗:“原因我們還在分析,檢驗科那邊結果還沒出來……”
這也是醫生們常用的糊弄手段了。一般只要是頭痛難以處理的病癥,都可以拿檢驗分析來擋一擋家屬。但偏偏這一次的病人家屬不同尋常,現場就有幾個混過醫院高層的名流。于是立刻便有人質問:
“我記得醫院半年前才買了一大批設備,現在也不是什么疾病高發季節,總不至于這么幾個項目都要拖這么久吧?還是說病癥復雜,常規檢查不能確定病情?”
醫生頭上的汗又多了一點。“……大概,也有這方面的原因。”他勉強道。
白夫人的臉色剎那間變得更為難看:“病情復雜?怎么個復雜法?”
醫生張口結舌:“呃……主要是病因不明。常規檢查里面沒有什么大礙,但是嘔吐一直斷斷續續……而且消化道和神經方面好像也沒有什么問題……”
人群中有人皺起了眉:“難道是傳染病?”
“已經把血液和嘔吐物送去做傳染科了。”醫生從口袋里摸出了第二張紙巾,再次抹了抹額頭:“結果要12個小時后才能完全出來,但從目前的數據來看,可能性不大……”
他還有句話壓著沒說:從當初接人上來到現在,猝不及防下已經有不少醫生護士和病人有了接觸。如果真有什么傳染病能讓十幾個人在差不多的時間集體發作,那么病原體的潛伏期就不可能太長,不會到了現在已經過了將近十小時,與病人接觸的那一撥人里還沒有出現新增病例。哪怕單從現在的結果來看,這種突發的嘔吐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傳染性——否則也不會這么輕易就放家屬進病房。
但現在當然不能言之鑿鑿,免得擔上什么責任。所以醫生咳嗽了一聲,婉轉提醒:“其實家長們也可以查一查病人最近的飲食。有時候有些比較特殊的食物,我們醫院這邊其實也沒什么經驗,有些過敏和中毒之類,也未必會當場表現出來……”
這倒是個很可行的建議。人群中有幾個家長對視了一眼,而后有人發問:“那么現在病人那邊情況如何?”
終于有個能夠回答的問題,醫生禁不住吁了口氣:“從體征來看沒什么大礙,就是有些脫水和電解質失調。病人的神智也還比較清醒,沒有嘔吐的情況下可以很正常的回答問題,這也給我們診療帶來了很大的方便。而且到現在為止,嘔吐癥狀也已經在逐漸減輕,從目前的趨勢判斷,可以說我們已經基本控制住了病情。”
這算是難得的好消息。但家長們的憂色仍舊不減,片刻后白夫人打破寂靜:“我聽病房的護士說,打電話把人送來的是顏家的孩子。到底這些人是怎么半夜跑到太平間的,你們醫院有沒有問出什么結果?”
“我們接診的時候問過幾句,但那孩子只說是擔心表弟才跟著這群人到了太平間,還沒等把人勸上去就出了問題。具體原因并不清楚。”醫生小心著措辭,盡力把醫院的干系撇開:“他說得其實有些模糊。但當時急著搶救,我們這邊也沒有執法權問詢權,所以就給他開了點安神藥,讓他自己回去休息了。”
——所以有什么麻煩,就去找顏董事長吧!
這群父母都算是日理萬機,為了孩子的病在醫院里耽擱上幾個小時已經算是十足的舐犢情深,大概弄清了病癥無恙后就有人紛紛告辭。這些人挨個走下醫院的樓梯,低聲交談著兒子的病情,語氣里還是帶著掩飾不住的焦慮。這份焦慮憂愁讓他們煩躁不堪,以至于忽略了某些細微的變化——譬如在跨下最后一級臺階時,所有人的影子都有了片刻的晃動,像是水波一樣蕩漾。
當最后一雙高跟鞋消失在大門的拐角,醫院一層候診大廳的某處,某個戴著口罩眼鏡的少年終于抬起了頭。
“搞好了沒有?”有一層口罩遮擋,顏寧的聲音顯得又沉又悶。
“大概吧。”同樣戴著口罩的江羅在他身邊愁眉苦臉的點頭:“這個我也沒弄過……”
“這里可沒有讓你練習的活體標本。”顏寧很是不以為然:“再說這個法術的難度又不算大,幾個口訣而已,很難背么?”
江羅忍住了第不知多少個哈欠。只覺得有苦說不出來。
九個小時前的凌晨,他們終于從滿是尖叫和嘔吐物的病房中逃脫,被醫生放了一馬回家休養。但走到一半時顏寧忽地摸出了剛在藥房開的蓮子靜心散,提議要在醫院的樓梯里用一用子母香。
子母香出自明人筆記,取蓮子三錢混上子女血液,于寅時涂陰涼處。若父母經行此處,血粉則化細蟲,藏入彼陰影中。此蟲別無他用,不過是氣味幽微,雖經年而不散。再取子女發絲以咒誦之,出聲呼喚,則可影蟲亦能喋喋做聲,模仿得惟妙惟肖,分毫不差。
這是防父母年邁走私,特意創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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