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道人(1/2)
老頭子嘰嘰咕咕說了半天,經師父一提點,他才發現,原來他正待在當年被炸毀的那座土樓里,由于受到了刺激,突然就暈倒了。
師父急忙施術幫他順氣,好一會兒,那老頭兒才醒了過來,這才明白,原來,我們之前所說的要進山尋找的‘鬼樓’,就是他們當年所住的那座土樓,準確的說,應該是土樓北邊的那一半。老頭子氣得渾身直哆嗦,說納蘭仁義原來是讓他們住進了‘鬼樓’里,自然是沒安好心了。晨星低頭不語,時而眉頭緊皺,時而一臉茫然。
“那倒不一定。”師父說,“納蘭仁義不是特別囑咐了嗎,不讓你們去陰樓的那一半,你們住進陽樓的那一半以后,一直都很平安,也沒有發生過什么事。屆時真能隔斷詛咒,也說不定。”
“如果納蘭仁義沒有蒙這些族人,那就是讓他們搬出去的那道士在蒙他們。”我說道。
師父想了想,問那老頭兒道:“那道人是什么來頭,你知不知道,長什么樣子,你還記不記得?”
老頭兒說,由于過去了太多年,那道人的樣子他已經記不清了,不過,來頭他倒知道。
“哦?”師父眼睛一亮,“說說看。”
“那個道士,其實是以前納蘭家的一個傭人,其他人都不認識他,只有我爺爺認了出來……”
老頭兒告訴我們說,納蘭仁義的父親納蘭云空,當初剛搬到臨江村時,家里是很富裕的,他在村后建了一座當時方圓百里最氣派的宅院,并且雇了不少傭人和長工。當時,這老頭兒的爺爺就給納蘭家做長工。有一天,村里來了一個邋里邋遢的流浪漢子,一身膿瘡,納蘭云空見他可憐,就把他帶到了家里,幫他治好了傷,那人十分感激,便做了納蘭家的傭人。當時,那流浪漢就和這老頭兒的爺爺住在同一個房間里。
也不知道為什么,沒過多長時間,納蘭家就家道衰落了。遣散了所有的傭人和長工,只有那個流浪漢,沒地方可去,加上他感念納蘭云空的恩情,因此不要薪錢,留了下來。納蘭云空也再沒有把他當過傭人,而是當自家人看待。但是,那人后面卻離開了納蘭家,誰也不知道原因,就連納蘭云空的兒子納蘭仁義都不知道,時間長了以后,村里的人就把那人漸漸的給淡忘了。
直到多年以后,那人突然出現在了受了詛咒的那些人所住的土樓里,搖身一變成了一個道士,告訴那些人說納蘭仁義騙了他們,讓他們搬了出去,并且炸毀了那土樓。當時,那些人里面年長的人都沒有認出那道士是誰,只有這老頭兒的爺爺,覺得那人有些面熟而已,過后才想了起來……
我心道,原來,在‘夢’里和趙欣說話的那道士,是納蘭家當年的一個傭人。趙欣所謂的‘夢’,其實是她的命魂在四處飄蕩時所見到的事物,難道說,過去了這么些年,那道人還沒死?或者說,趙欣看到的是他的鬼魂?……我眼睛一斜,忽然發現晨星不知什么時候抬起了頭,眼睛直直的盯著那老頭兒,表情怪怪的。
我嚇了一跳,輕輕推了推晨星,“你怎么了?”
晨星回過神,看了我一眼,喃喃的道,“原來是他。”
“他……是誰?”
晨星回身指了指遠處躺在地上的蕭山,“是蕭山的父親……”
所有人都愣了,晨星告訴我們說,他父親納蘭元英之所以和蕭山交好,主要還是因為上一代的關系。蕭山的父親,在晨星的曾祖父納蘭云空健在時,給他家里做過長工,后面家道衰落以后,那人不離不棄,仍然留在了他家里,并且經常帶著當時年紀幼小的納蘭仁義四處游玩,那人比納蘭仁義要大二十多歲,納蘭仁義沒有玩伴,一直把他當大哥看待。后來不知道為什么,那人卻突然開了納蘭家,為此,納蘭仁義向自己的父親納蘭云空哭訴過很多次,納蘭云空只是說,那人投靠他家是有目的的,多了卻什么卻什么也不肯說。
從那以后,納蘭仁義就再沒有見過自己的那個‘大哥’,但他對那人卻一直念念不忘,經常講給自己的兒子納蘭元英。納蘭仁義去世以后,有一天,納蘭家來了一個青年,自稱是當年在納蘭家做傭人的那人的兒子,名叫蕭山。蕭山說自己的父親臨終前一直念念不忘納蘭家的那一段恩情,囑咐蕭山去找納蘭家的后人,再續他當年和納蘭仁義的交情。蕭山當時只是一個流里流氣的混混,既沒老婆又沒工作,而且不干正事,納蘭元英絲毫都沒有嫌棄他,當即就和他結為了八拜之交……
聽完晨星的講述,我冷哼道:“怪不得蕭山知道這‘鬼樓’底下有一間密室,原來他老爹當年到過這里。有這樣的混帳兒子,父親當然也是個混帳。人家納蘭仁義讓那些族人搬進來,自然是為了躲避詛咒,他跑來讓別人搬出去,并且還把土樓給炸毀了,當然沒安好心。師父,把蕭山給弄醒,拷問他一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蕭山好像一受到刺激,失去心智,就會被他身體里的那東西給控制。我們用繩子把蕭山里三層外三層捆的像只粽子一樣,師父還是不怎么放心,命我們遠遠的躲開,這才拿下了釘在蕭山頭上的銅錢和符紙。還好,蕭山并沒有爆跳而起,在師父的推拿之下,緩緩的醒了過來。
聽完我們的質問,蕭山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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