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佘義出山(2)(1/2)
佘義感慨的說:“我以前每年七月半晚上出山,遠遠望見這里有燈光,沒想到竟然這么繁華!”
我偷偷吞了口唾沫,心里想,這么一個破村子也叫繁華,如果帶你去廣州或者深圳呢…
趙欣捂著嘴,‘格格’嬌笑,晨星也有些忍俊不禁。
來到村里,佘義弓腰駝背,拎著煙袋鍋,東瞧瞧,西看看,贊嘆連聲。由于他服飾奇特,舉止怪異,引來不少村民圍觀。有些打工的小情侶聚在一起,連連指點,‘看,他們是不是拍戲的…’
來到一個路口時,只見一只老黃狗趴在地上。佘義一陣哆嗦,走了過去,“啊呀,我當年也養(yǎng)了一只這樣的黃狗!”
那狗本來正用舌頭一下一下舔自己的腿,佘義過去以后,那狗忽然抬起頭,直直的看著他,緊接著,全身篩糠一樣的顫抖。
佘義渾沒注意,伸手要去摸,那狗‘嗷嗷’兩聲怪叫,口吐白沫,四蹄一蹬,暈了過去…
狗的眼睛可以看到不一般的東西,我估計,它應(yīng)該看出佘義不是正常人類了。
看到狗被自己嚇暈了,佘義無奈的搖了搖頭,‘叭叭’抽了幾口連火星都沒有了的煙袋鍋。
來到趙欣的住處,洗了個熱水澡,只覺渾身輕松。趙欣給佘義剪了剪頭發(fā),命阿力出去買了一套老人裝回來,給佘義換上。阿強在外面打探消息,還沒回來,趙欣其他那些手下都已經(jīng)回了香港。
佘義坐在松軟的席夢思床上,顯得有些緊張,被趙欣這么一打扮,有了一些現(xiàn)代氣息。不過,那衣服穿在他身上怎么看都別扭,就像套在了一棵樹上。
沒多久,阿強回來了。
“有蕭山他們的消息沒?”趙欣問。
阿強搖了搖頭,看起來有些疲倦:“沒有,他們肯定跑了。”
趙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對阿強說:“辛苦了,你去休息吧。”
走到門口,阿強忽然想到了什么:“對了,小姐,方子舟明天下葬。”
我們這才想起,還有一個方子舟,據(jù)阿強說,他們帶去山里的‘那個’,是在半路上碰到的,事后才知道方子舟死在了家里。
我心里十分好奇,不知道方子舟到底是怎么死的,師父也決定過去看看。
吃過午飯,我們便朝方子舟家里走去。來到那紙扎店,只見店門早就關(guān)了。門口立著兩只花圈,上面的花早已被風吹的七零八落的,在冷風中颯颯作響。
后門的門口圍著不少人,堵在那里議論紛紛的。見到我們要進去,急忙讓出一條路。更多的人卻是盯著走在最前面的趙欣,趙欣目不斜視,高跟鞋踏地,發(fā)出‘嗒嗒’的聲音。
院子里也有不少人,昏昏的屋里,方子舟那個徒弟阿生,正穿著一身孝衣,坐在一只蒲團上,東倒西歪的打瞌睡,口水都垂到了下巴上。
“阿生。”
我喚了一聲,阿生嚇得差點跳起來。他急忙抹了一把口水,咧咧的哭了起來:“我的個師父啊…你怎么就死啦…”
我眉頭一皺:“好啦,別哭了!”
阿生止住哭聲,這才看清來的人是我們。
方子舟還沒有被火化,裝在一口大棺材里。
師父指著那棺材問:“他是怎么死的?”
阿生朝外面看了一眼,小聲說:“我也不知道啊,那天他回來,表情看起來怪怪的,他說自己累了,要早點睡,等我第二天去看時,他就已經(jīng)死了…”
“怎么,你沒跟他一起睡么?”我問。
阿生臉上一紅,扭捏的說:“自從那次你們走后,我?guī)煾杆筒恍辛耍赡苁鞘艿搅梭@嚇,后面我們都是分房睡的。”
晨星撇了撇嘴。
“外面那些人是干什么的?”趙欣問。
“等一下有道士來給我?guī)煾赋龋麄兪堑戎礋狒[的。”
師父說:“可以打開棺材讓我們看一看么?”
阿生面有難色:“這個…”
“不要緊的,我本來就是殯葬師,專門裝殮死人的。”
“那…好吧。”
師父便走過去開棺材,清冷的屋里,死氣沉沉的。
院子里那些人竊竊的聲音傳進來,聽起來就像是囈語。
我無意間瞥了一眼,突然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在人群里一隱,不見了。我拼命的搜尋著記憶,猛然想了起來,那個人是袁本興的哥哥…
諸位應(yīng)該記得,當初把我和師父逼到山里的就有此人,之前他還用鐵掀在師父肩頭拍了一下。一段時間以來,這人再沒有露過面,我們也漸漸把他遺忘了。
看到他鬼鬼祟祟的樣子,我心中一動,追了出去。然而,他卻像突然蒸發(fā)了一樣,沒了蹤影。那些村民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我,不知道我要干嘛。
我迷迷登登回到屋里,只見師父他們正圍著那口棺材。
方子舟躺在棺材里,臉色青白,肥厚的嘴唇上翻著,露出焦黑的牙齒。人死百惡消,我心里竟然對他有些同情。
“怪了…”
佘義掰開方子舟的眼皮看了看,說:“難道他不是被那個‘東西’給害死的?”
我心里‘咯登’一下子,師父他們也有些吃驚,所有人都看著佘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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