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紙人邪降(4)(1/3)
降頭是流行于南洋一帶的巫術,有點類似于苗疆的蠱術,據說,香港也有很多修習者。其實,降頭的初衷是用來治病救人的,只是有些人心術不正,不得其旨,修入邪道,便成了害人的邪術…
陳木升聽后,臉色煞白,吼道:“方老板,我跟你無怨無仇,你干嘛要害我?”
方老板顫聲道:“我沒有啊!”
師父擺了擺手,說:“不關方老板的事,應該另有其人。方老板,昨天還有沒有什么人來過你這里?”
方老板擦著額頭上的冷汗說,這附近一帶,只有他這一家賣殯葬用品的店,最近由于氣侯反復無常,暴斃的人挺多,再加上有些祭祀的,昨天就有四五個客戶。
“那你想一想,這些客戶里面有沒有比較特別的?”
特別的…方老板沖外面喊道:“阿生,進來!”
剛才那個學徒垂頭喪氣的走了進來,“什么事啊,師父。”
“昨天中午我在吃飯時來的那兩個客戶不是你招呼的嗎?”
“嗯,一個租壽衣的,一個買紙錢的,怎么了?”
師父道:“他們有沒有動過店里的紙人?”
“沒有啊。”阿生睡眼惺忪的說。
“那你想一想,有沒有發生過什么特別的事?”
阿生想了一會兒,一拍腦袋,說:“哦,我想起來了,買紙錢的那個男的身邊跟著一個很漂亮的女的。那女的笑起來很甜,還跟我聊了一會兒天…”
說到這里,阿生眼睛發亮,舔了舔嘴唇。
“聊些什么?”師父問。
“聊些店里生意怎么樣啊之類的,聊著聊著,她忽然問我,今天有沒有訂紙活的?我說有,聽說村里有戶人家院子里挖出三口棺材,那家人派了個一瘸一拐的兒子過來,訂了兩個紙人和兩只紙牌坊。說著,我朝墻角指了指說,諾,這就是那家訂的。”
師父會意的點了點頭,陳木升急切的問:“然后呢?”
“然后,我就去給他們拿紙錢了,出來時,我看到那男的手指破了,流了很多血。我驚訝道,唉呀,你的手怎么破了?那男的笑了笑說,不要緊。他從我手里抽出一張紙錢,擦了擦血。”
陳木升正要開口,師父擺了擺手,問道:“他們是不是開車來的?”
阿生點頭道:“嗯,是一輛白色的子彈頭。”
聽到這里,我忽然想到了什么。
師父笑了笑說:“你去忙吧。”
阿生用詢問的眼神看向方老板,方老板沖他擺了擺手。
阿生走后,師父說:“看樣子,阿生取紙錢的時候,他們在紙人身上下了降。”
“紙人降?”陳木升眼睛瞪的像鈴鐺一樣。
“這種,是紙人降里的血降。”
師父說,一般時候,降頭師想要害人,必須知道對方的生辰八字,用特制墨料寫在紙符上,然后,割破自己的手指,把血灑在上面。到了子時,降頭師將紙符燒掉,默念毒咒,對方就會突然發病,病情程度與降頭師的功力有關。功力深厚的降頭師,可致對方死命。
如果不知道對方的生辰八字,唯有近身下降,除此之外,還有一種,那就是紙人降了。不過,這種降極為罕見,坊間流傳甚少,很多人連聽都沒聽過。因為,降頭師必須要趁對方家里有人亡故時,把降下在隨葬的紙人上。凡隨葬物品,皆屬主人家之物,紙人性陰,而且,它們是作為侍仆來陪葬的,所以,和主家一脈相連。更重要的,它們是主家自主選擇并且燒掉的。
降頭師把血咒下在紙人身上,便可以用探陰術,通過紙人的眼睛看到主家的一舉一動…
聽到這里,我終于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看到那紙人盯著我看,原來,它真的能看到東西…想到這里,我后背一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它怎么害人呢?”陳木升問。
師父說,降頭術里有一種最邪的法術,名叫絲羅瓶。傳說,降頭師修練到最高境界,頭會從脖頸上斷開,連肚腸一起飛升而起,夜間到處游蕩,這種東西,就叫絲羅瓶,凡給它選中的人,只要被喚一聲名字,馬上就會死。
如果降頭師功力淺,那么,就只能養嬰童作為自己的絲羅瓶,這種絲羅瓶法力比較低,只能咬人。絲羅瓶和普通降一樣,害人時,必須知道對方的生辰八字,這樣才能找到對方。
但紙人降不用,被下了血降的紙人,頭顱不會燃燒,軀體被燒掉之后,它會變成降頭師的絲羅瓶,供其驅使,不過,它們只能害自己的主家…
陳木升嚇的半死,“這,這么說…”
師父點了點頭,說:“不錯,那紙人被降頭師下了血降,其目的,就是為了害你。”
陳木升踉踉蹌蹌,差點摔倒,被我一把扶住了,不知怎的,我突然覺得這老頭挺可憐。
“謝謝。”陳木升輕升道。
師父說:“看樣子,他們最少盯了你好幾天了,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偏巧,昨天你家里有人下葬,他們就把降下在了紙人身上。”
“那為什么,它并沒有害到我?”
“看樣子,它是被什么東西給阻住了,所以,沒能夠破門而入。”師父說,“一開始我也沒有想到是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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