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引鬼驅邪(1)(1/2)
眼前的情狀詭異莫名,原本擺在桌子上的遺像,此刻竟然斜斜的趴在窗口的玻璃上。
突如其來的恐懼,反而使我變得異常的清醒和冷靜。反應過來時,我第一個念頭就是,有人動過這張遺像。然而,門卻紋絲未動,好好的反鎖著。
一股涼意,從腳底瞬間竄到了頭頂,看來,真的鬧鬼了。難道說,陳阿興的鬼魂附在了這張遺像上?…
幽暗的屋子里,似乎有絲絲冷氣在流動。喝下去的酒,全部變成了冷汗,從毛孔里滲了出來。外面很靜,自從我起來以后,那種怪聲便消失了,仿佛在捉迷藏。
我決定,把這個不尋常的事情告訴陳木升。
然而,當我叫來陳木升時,更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張遺像,正好端端的立在桌子上…
這個晚上,注定無眠。我和陳木升一家人翻遍整個院子,也沒有找出怪聲的來源,至于那會動的遺像,更是無從解釋,而且只有我一個人看到。如果是陳阿興的鬼魂在作怪,那么,他究竟在往外看什么呢…
清晨,陳木升蹲在院子里愁眉苦臉。幾天以來,發生了太多事,我的身心也早已疲累不堪。張冬跳江自殺,尸體遲遲沒有找到,卻賠上了王順和老七的兩條性命。遇到晨星以后,她給我講了一個漁村里的恐怖傳說。如果是真的,晨星只有不到一年的壽命了,我嘴上寬慰她,心里卻隱隱感覺這個傳說是真的,說不定,張冬等人的死便和這個傳說有關…我忽然想到,晨星說當初受到詛咒的總共有十一戶人家,那么,其它那些人又是誰呢…
由于年代久遠,臨江村里的老住戶很多都已經搬走了,再加上晨星的親人都已離世,剩下的十戶人家是誰,早已無從考證了。
我試著向陳木升打探,這老家伙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他見我沒什么本事,立馬換了一副態度,說起話來硬梆梆的。我本來有很多事想要問他,話到嘴邊,終于咽了回去。看樣子,那新娘的離奇死亡,是否是所有詭異事件的導火線,也許只有天知道了,這種超脫自然的東西,報警是沒用的。這時候,我忽然想到一個人,也許,只有他可以查明這一切,這個人,便是我的師父張有才…對,師父一向扶危濟困,牽扯到眾多人命,如果請他出山,他一定會來的…我決定,陪晨星給她父母過完祭日,便回一趟老家。
這一天過的十分平靜,陳木升沒有來找過我了,那個失蹤的新娘也沒有出來作怪。晚上,我和朱厚等人痛飲一番,喝的酩酊大醉,總算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我跟晨星買了很多貢品,朱厚等人特意停工一天幫我們抬著進山,前去拜祭晨星的父母。下午時,晨星接到了養父蕭山的電話,蕭山說他請了兩個華人界里有名的風水大師,不日回國,進山尋找那本《殯葬全書》。
當天晚上,我踏上了返鄉的列車,我囑托晨星,在我回家的這些天里,留意一下江邊的動靜,看有沒有人撈到張冬等人的尸體。
晨星將我送到車站,列車緩緩起動,兩旁的景物向后退去,晨星一直站在月臺上,身影越來越小,直到看不見了…
光陰飛逝,一轉眼,我已經有快五年沒見過師父了,讀書時忙學業,畢業后忙工作。逢年過節,還要幫父親打理生意。廣東就是這樣,物欲橫流,到處都是競爭,每個人都像擰緊了的發條,今年有空閑,是因為非典。
多年以來,師父一直孤身住在鄉下,他沒有電話,我們都是靠書信聯系。我準備給師父寄一部手機,卻被他推辭了,說不要我破費,況且他也用不到。這次回去,我給師父買了兩條好煙,幾身衣服,還有一些營養品,剛好,還可以陪他過一個中秋。
火車在轟鳴中一路向北,非典的余悸還沒有過去,車里很多人戴著口罩。窗外的景色越來越親切,一排排白楊樹呼嘯而過,大片的田野里,涌動著辛勞的農人。
到站那天,剛好是八月十四,我在市里轉了一圈,買了幾盒月餅,又給張冬的爺爺買了一些補品。
打的來到鎮上,天時傍晚。天邊的晚霞被夕陽的余暉染成了金色,清涼的晚風吹拂著萬物。古老的小鎮,變化并不大,依稀還是五年前的樣子。屋頂上,炊煙裊裊,老頭兒趕著羊群‘咩咩’而過,放學的娃娃一路追跑,書包拍打著屁股。
看著熟悉的景致,回想著自己的童年,所有煩惱,奔波勞頓,一掃而空。有幾個娃娃停下來,好奇的看著戴蛤蟆鏡,拖密碼箱,穿破洞牛仔褲的我,似問,客從何處來?我一高興,抱起一個扎羊角辮的小女孩就親了一口,嚇的她‘哇’一聲哭了出來。
師父仍然住在鎮西的老宅里,熟悉的院落,熟悉的房屋。走進院子,我的心一陣狂跳。院子里一塵不染,堆放著成捆的竹篾,井井有序,扎好的牛馬架子,并排立在墻根。
師父正蹲在堂屋門口忙碌著,竹篾在他手里飛快的穿插游走。
“你找誰?”他停下手里的活。
師父老了,年僅四十多歲的他,兩鬢竟然隱現斑白,眼角邊,爬上了歲月的傷痕。
“我…”
“你是來訂做紙活兒的吧,請屋里坐。”師父站起來,笑了笑說。
我一把摘下眼鏡,哽咽道:“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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