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4/8)
的事說了個大概。吳文健一直聽說,等吳文興說完,才說,“一個偶然的事件,你跟大哥說說吧,我在省里呢。”聽電話里有些淡然,吳文興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小心了。今天的營救工作還順利,在縣里雖有些議論,那也只是針對車陷進地坑里的事,沒有推演開。
再說,出現地坑又能說明什么問題?只是覺得心里還是不踏實。放下電話,正準備著要不要給大哥吳文盛打電話去,對于大哥,吳文興總有些懼怕,是一種從小就怕他的那種威嚴感。每一回見面,大哥對自己都很親近,但心里那種怕卻總是揮之不去,自己也弄不清楚生怎么回事。就算做到了縣長后,檢討或給他打電話,還有這種心態。
電話卻先響了,吳文興心里一突,見是大哥吳文盛來的電話。忙接聽了,“大哥,是我。”
“你過來吧,我們一起吃飯。”
“好,我這就過來。”大哥吳文盛叫吃飯,都會安排在西平永興建設集團的總部里,那里有一層樓,專門是用來會客的。集團的總部早就搬遷到西平市里,但吳文盛卻更多的時間在香蘭縣,在縣里的總部里過著那種他喜歡的生活。只有在香蘭縣里,吳文盛才覺得更踏實,更安全也更放心。
吳文興自然知道大哥的做事風格,獨自一個人走出縣政府,上了車,先繞到環城路后,再換了一輛車進西平永興建設集團的大門里。繞這一圈,也就將等閑的人躲過。就算兄弟見面,大哥為我市都不喜歡他們直接進門找,當然,為我市也不會去找吳文興等人,兩邊就像不相往來一般。為我市如今在西平地區身份也很超然,不僅是西平永興建設集團的老總、西平市明星企業家,還是市政協名譽副主席,就算進西平市委里找領導,領導們也都會禮讓三分。
但每一次和吳文興他們見面,吳文盛都會極為小心,這樣就成為一種習慣。
上到樓上,見大哥背靠在大真皮沙發上,吳文興就放輕了些手腳。可他一走進大客廳時,吳文盛已經睜開了眼,不知道是不是真聽到了腳步聲,還是有那種感覺讓他察覺了。“到了?”
“大哥。”
“坐吧,煙自己抽。”吳文盛說著將身邊的一包特級煙,先抽出一支丟在茶幾上。吳文興給大哥點上,兄弟倆就先抽煙。吳文興知道,大哥叫自己來,一定是為今天街道上發生的事,吳文興拿不準大哥會怎么樣對待這事,二哥似乎不怎么放在心上的。
“文興,今天大街上一輛卡車掉進天坑里了。”吳文盛說,像是閑聊一般。吳文興知道大哥話不多,但每次說話都會很有些用意。
“是的,大哥。”吳文興接著就將所發生的事仔細地說了出來。
“你是說,縣委那人到現場指揮營救?他指揮得這么樣?”
“不怎么樣,救人的事是消防隊員在做,他指揮也不過是做個樣子。救人倒算是順利,電視臺的人都現場采訪,給他拍了不少鏡頭,年輕人對這些總是喜歡露這臉。”吳文興將現場的一些細節也說了,吳文盛很少問一直細聽著,而吳文興在說的時候看著大哥的表情,慢慢將整個過程和細節都說完了。
“文興,你自己安心上班就是,有些事不要去想,更不要胡思亂想,記住了?”
“是,大哥。那個攝影帶子要不要剪下來?”吳文興親臨現場,對當時消防隊員挖那街面時,心里的感觸很強烈。
“好,這個你讓秘書去就是了,剪下后,將原帶一起帶出來。”兩人都知道,一旦將挖掘的細致場面播放出來,給縣城的人都會說一個很刺激很敏感的畫面。
“大哥,大街的坑是不是要盡快補了?”
“這些事按政府正常工作來處理就是了,太急了也不是就能夠掩蓋住的,要是有人想做點什么事,蓋住和不蓋住有多大區別?”吳文盛說得很耐心,就像慢慢地在叫吳文興怎么做事似的。兩人又談論一會,才上菜吃飯,喝了兩杯小酒,散了。
時過境遷,半個月后躍進路和解放路之間陷塌的天坑還沒有進行施工修護。任征見秦時明和秦時明兩人回縣委了,當即緊跟幾步進辦公室里。等秦時明給領導倒了茶水,任征才說,“書記,各鄉鎮的果苗基本栽下地了,這下可松一口氣了吧。”
楊沖鋒知道任征跟進來,不會單單是講這么一句話。縣里的開發項目確實進展順利,回想大年前,下狠決心將李杰弄下來,其威懾效果還是很不錯的。特別是對各農戶和鄉鎮與萬利集團所簽訂的合約中,那邊按合約完成栽植任務的,就得幾倍賠償,讓全縣干部和農戶都有緊迫感和危機感,不是自己愿意不愿意,而是有法院今后來執行。
苗木到先后,一切都顯得有序,每一個環節也都有領導干部把持著。縣政府那邊的工作也主動多了,明確這項目中的責任制是要兌現的,誰不忌憚幾分?安份將自己的工作做好,先將自己摘除再說。
任征是縣委辦主任,通常就駐守在縣委里,要協調各種關系也要應對很多的事。到如今,任征已經被是之前那種見誰都哼哼哈哈,先彎腰給出好臉色。現在臉色也隨時燦爛著,但偶爾也會黑著臉將人訓斥幾句,揚言著要追究責任。氣度和威勢大不相同了。
有任征在縣委,楊沖鋒也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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