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1/2)
?穿過那些穿著古香古色的人群,從不大的廣場進去,喬葉走近后聽到有琵琶、古箏等悠揚的聲音從宮廟中傳出來。
跨過凸起的門檻,就仿佛走進了另一個世界。她和殿下走進去,一路上有投壺、射箭、拜月等傳統古禮文化活動,熱熱鬧鬧,熙熙攘攘。
A市每年年初都會有這樣的活動,民間漢服愛好者自發在皇帝廟舉行古禮活動,屆時眾人會仿古禮祭軒轅黃帝,緬懷人文始祖。
去年喬葉忙著考大四的事情,也沒能到場,她沒想到今年她就和殿下一同來了。
“殿下,你看。”她仰著尖尖的下巴示意他看那邊,楊柳下的翩翩少年公子哥對著清溪和花影瀟灑地吹一支洞簫,風流倜儻。
她回憶起來,撲閃著睫毛道:“我記得,殿下你是會吹簫的吧?”
她記得高二的時候,每到傍晚就有簫聲從隔壁房子里傳來,一直到夏夜的蟲鳴聲漸漸響起,他的簫聲才停下來。
“那時候,你可沒少賺我的眼淚呢。”喬葉樂呵一笑。她那時候還是個多愁善感的偽文藝少女,每次聽到那嗚咽的簫聲,再結合現實中被好幾斤作業壓迫的自己,總能偷偷抹眼淚。
有一回她媽媽送水果到她房里,見她嗚嗚小聲地哭,哭得不能自已,媽媽還嚇了一跳,不止破天荒的對她噓寒問暖,還滿足她不少的愿望。
現在想來,殿下的簫聲極具感染力,喬葉望了望吹簫的少年,對比了一下,她還是比較喜歡殿下簫聲,可惜她從頭到尾只能聽到聲音,不能一眼目睹殿下吹簫時的風流模樣。
在她高中的那個年代,吹簫一詞還是顯得比較文藝的,可到了近些年,這個詞完全變了一個意思,她也邪邪惡惡地想,不止殿下吹簫的技術如何?
想到這里,她晃晃腦袋,去掉腦中不該有的想法。
殿下跟她慢慢走,慢慢看著,他側頭看她,回答:“很久不吹了。”
那時候他剛到一個新地方,想著他只在那里住一陣子就走,所以也就沒顧忌那么多,想著選在鄰居不休息的時間也就沒事。
結果還是鄰居友好地告訴他,他的簫聲太大,打擾到她的女兒學習。后來,他就搬走了。
喬葉對上他的目光,他的眼中倒映著一個水藍色衣服、粉嫩臉蛋的少女,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秒他的眼睛,“那你什么時候吹給我聽?”
她說出這話,又想到吹簫一詞,只覺得氣氛有點不對。
“我的簫在我家里。”他笑說。
她點頭,他一定是在變相的邀請她去他的家,憑她多年對他的性格研究,如果研究的方向沒有錯,殿下大概就是這樣想的。
再往里走,是一排排穿著整齊的小孩子,奶聲奶氣地背誦著聲律啟蒙——
“云對雨,雪對風,晚照對晴空。來鴻對去燕,宿鳥對鳴蟲……”
而在周圍,已經聚了不少的人,聽著朝氣蓬勃的聲音,東邊又是驕陽升起,讓人感覺日子都有了盼頭。
喬葉往四處望望,大多是著漢服了的,盡管有些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漢服,可站在這樣的環境里,也有古韻的感覺了。
她扯扯旁邊的人的衣袖,可憐巴巴:“殿下,我其實比較期待你穿著廣袍的樣子。”肯定像謫仙一樣仙氣飄飄,她想著都覺得美。
“你期待著吧。”容初說著,目光已經注意到他的衣袖上,她白皙的手抓住衣袖的小小一角,他看向遠處的穿著灰撲撲的小孩子,底下的手卻抓住了她的。
喬葉看著表演,假裝什么都沒有發生,可嘴巴一時耐不住,她笑起來,露出一對小虎牙,說:“殿下,你好含蓄。”
她還是喜歡殿下這樣不動聲色就牽人小手的,像傅曉瑜大表哥那款的,太奔放太熱情,熱情奔放的事情她來做就可以,何必再需要對方來呢。
盡管此時牽手這個動作對于殿下來說,也算是主動奔放了,可對付她也夠用了。
“看表演。”容初把這三個字拋過來給她,淡淡的語氣。
喬葉哼哼,捏捏他手掌中的肉,還挺舒服的,她說:“說話冷冰,手掌卻很熱。”
她再摸著,就摸到他食指上有粗糲的觸感,低頭看去,她周四時給他貼的小青蛙創可貼還完好的在他手上。從周四到周六,他都沒有換過藥,那么,他的手指還好嗎?
“嗯?”容初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
她還盯著他的手指頭,好看的手指即使是搭配不太美的東西,也是賞心悅目,她問:“殿下,你不換藥?”
她想到他這是舍不得摘掉她親自給他貼上的創可貼,心里有一絲甜蜜蜜,可他這樣也太不愛惜自己了,她肉疼。
“我換過了。”
“嗯?”
容初知道她疑問的是什么,跟她說:“我侄子知道我受傷,從學校小賣部里買了一盒這樣的創可貼。我看著不錯就用了。”
“哦——”喬葉拉長音調,“好巧,我宿舍里的那一盒也是侄女送的。”
容初:“……”
等到中午時,那些組織本次活動漢服愛好者聚到一起,整理衣冠,肅目站立,伴隨著鼓聲鐘聲讀祭文,向軒轅黃帝敬禮。
喬葉站在其中,都能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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