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心傷(1/2)
第309章 心傷
寧遠侯冰冷的目光掃過她的臉,心里越發(fā)煩躁,明明不想做,卻逼著自己去做,既然這么能忍,為什么她就不能試著忍一下燕明樓?
就在她咬著牙閉上眼睛,讓身上的那一片布飄落時,寧遠侯轉過身,冷笑道:“本侯還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
他什么意思?柳晏卿霍然睜開眼,望著他堅毅的側臉,是那樣絕情!那一刻,她的心一片冰冷,眼中的淚水洶涌而出。她恨自己,竟然對他抱有幻想!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彎腰撿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件穿上。為什么老天這樣待她?上一世失了身丟了命,這一世失了心沒了尊嚴,這疼痛的滋味一點也不亞于上一世。
抹了一把臉,恨恨地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往外走去。她努力告訴自己,還沒到最后一步,不能放棄!即便心死了,尊嚴沒了,她也要堅強地活下去!
寧遠侯看著她走出去的背影,分明那么傷心,那么瘦弱,卻依然堅強地昂著頭,他心疼得無以復加。多想將她擁入懷里好好疼惜,卻只能選擇狠下心傷她。卿兒,對不起!
走出他的視線,柳晏卿再也忍受不住了,腳步踉蹌,眼淚又涌了出來,跌跌撞撞沖出大門。
冬雪正在門口和夜魅說話,見她如此狼狽地跑出來,連忙追了上去,喊道:“小姐!小姐!你等等我。”
柳晏卿跑進一條巷子里,終于累得跑不動了,蹲在地上,委屈地抱著自己,嚎啕大哭起來。
“小姐,你怎么了?”冬雪從未見她哭得這么傷心過,哭得她的心都跟著揪起來。
“是不是侯爺沒答應幫忙?”冬雪大約知道她找寧遠侯的目的,只是不知道她想寧遠侯怎么幫她。
見她哭的傷心欲絕,冬雪心里又猜測著,難道是侯爺欺負小姐了?或者聽聞小姐要嫁人就拋棄小姐了?
柳晏卿哭了許久,最后抽泣著說:“走吧,我沒事。”
還沒事呢,眼睛都哭腫了。冬雪恨起寧遠侯來,他怎么能這么傷害小姐?
她不能絕望,她還有母親,不能再重蹈覆轍。柳晏卿擦干眼淚,再次鼓起勇氣。現(xiàn)今她在外面已有兩個莊子,她可以帶著母親去那里生活,離他們遠遠的。
這也是她當初置田莊的最終目的。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想好對策,柳晏卿加快了腳步。事不宜遲,既然父親答應了這門親事,她就得快點做好準備。
寧遠侯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個時辰了,沒有動過一下。那條腰帶就放在手邊,也沒重新系上。滿腦子都是她傷心欲絕的樣子,他心痛得像被剜了個洞,汩汩冒著血。他從未想過要這樣傷害她,他又怎么舍得這樣傷害她?然而,不讓她對他死心,又怎么能讓她接受另一個他?
夜魅推門而入,立刻被他臉上的哀傷嚇到了,主子這是怎么了?剛才柳小姐急沖沖地跑出去,好像是哭過的樣子,難道兩人又鬧別扭了?
揚了揚手中的信,“爺,南越……”
“滾!”話還沒說完,一塊硯臺扔了過來,伴隨著寧遠侯的怒吼。
夜魅頭一歪躲了過去,捂了捂胸口,暗想,難道爺被拋棄了?忽然想起剛才冬雪和他說的話,今日爺以另一個身份去提親了,難道爺因此被柳小姐拋棄了?越想越覺得可能,剛才柳小姐一定是來和爺話別的。
這么說,爺現(xiàn)在正和另一個自己較勁?吃醋?這樣一想,夜魅忽然覺得他好可笑。
不過,爺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這封信還是晚點再送吧。他正在出門,又聽見寧遠侯喝道:“站住!拿壺酒來!”
夜魅應下,想勸勸他,又被他駭人的氣勢嚇得不敢靠近。無奈地搖了搖頭,還是出去拿酒吧。
寧遠侯真想一醉方休,卻偏偏酒量極好,喝了一大壺還是那樣清醒。罷了,罷了,想逃避也逃避不了!
對著虛空打了個響指,叫來暗衛(wèi),問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
暗衛(wèi)將柳晏卿的一舉一動都細細匯報給他,心里也暗自猜測,主子究竟對那個姑娘做了什么,竟讓她如此傷心?
她在外面哭了那么久?寧遠侯左胸口越發(fā)疼得厲害。她鮮少哭,更別說這樣大哭,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了?
揉了揉發(fā)脹的額頭,嘆了口氣,終究是自己對不起她。但愿她今后能接受燕明樓,他一定會傾盡全力去愛她寵她!
然而,現(xiàn)在他卻不得不再次做些傷害她的事。以他對她的了解,她不會束手就擒。
寧遠侯眉頭緊鎖,沉默了半晌,吩咐道:“這幾日都給我盯緊了,有動靜立刻來報。”
“是!”
揮了揮手讓暗衛(wèi)離開,寧遠侯這才站起身,將腰帶重新系上,叫來夜魅,“把信拿過來。”
夜魅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忙把信呈上去。趁著寧遠侯看信之際,偷偷審視一番。主子這是恢復過來了?這屋里還一股酒味,想必他喝了不少,竟能這么清醒。別人都是喝了酒醉得不省人事,他怎么能喝了酒就清醒地忘了痛苦?
就在夜魅嘖嘖稱奇,佩服得五體投地之時,寧遠侯暗沉的聲音喚醒了他,“下個月南越公主想來錦城玩幾天,到時候就交給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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