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祁邵珩,你不講理(一更)(1/2)
?抬手整理衣領,多么溫情的動作,優柔婉媚,所有妻子美好的品質都能體現的出來。
白希的臉頰,柔順的長發,溫和的嗓音。
幫他整理好了衣領,阿濛向他伸手,她說,“太晚了,我們回家。”
室內很黯淡的光線因為向他伸過來的那只纖細的手,變得格外溫暖,“回家。”見他半晌都沒有反應以濛又說了一遍。
從來都是他向她伸手,這一次她向他伸手,讓他怔然了半晌,見他蹙眉站著不動,以濛過去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轉身,她帶著他離開這個混亂,聲色犬馬的場合。
因為剛才和簡赫進來過,所以她選擇的是沒有多少人會走的樓梯,而不是人多的電梯。
出了商務會所,夜色濃,雨還在下,將來得時候拿得那把傘撐開,雨中她對他說,“過來,雨傘都在車里,不過沒有關系我給你撐傘。”平靜地嗓音,似乎沒有因為剛才那一幕受到任何的影響。
午夜,除了商都會所這樣的場合,外面的行人很少,雨漸漸小了,祁邵珩站在雨中,并不急于過去和他妻子同撐一把傘,微雨中,他就那么看著她,不同于往日,今晚她似乎過渡寧靜溫柔,蹙眉,他不喜歡這樣,不該是這樣的,看到自己丈夫和別人在一起該生氣不生氣,可上午因為一本簡單的記事本,她這樣什么都不在意的人能生怒氣。
她是個敏感纖細的人,對感情的細節都有種苛求,看她記日記給寧之諾的習慣就明白,一定是在陽光明媚的露臺不然就是安靜的無人打攪的室內,心是靜的平和的,仿佛寫日記是生活的一部分一樣。可就是對細節這么執著的人,總是對他過度的大度。
一直以來,他妻子就是過分大度的人,每一次她看在眼里他和別人的花邊也好,艷旖的緋聞也好,她從來都沒有問過,這樣的她,他明明是習慣了的。
習慣了她的安靜,習慣了她的不聞不問,可不知道今晚到底是怎么了,也許有酒精作祟,對于這樣過分聽話的她,心里沒有感激只有邪火。
他在一直在等她,等她即便是問一句,說,“你今晚怎么這么晚還不回來......”或者干脆氣憤,直接轉身從休息室離開和不怨再理他都是正常的。
可是,沒有,一切如常,他們仿佛又回到了曾經,那樣客客氣氣維系在一起的婚姻,她努力在勉強。
見他站著不動,她神情惘然地看了他幾秒鐘后,咬唇,再看向他的那時候連剛才的漠然神色都沒有了,她上前拉了他一下,對他說道,“雨不大了,可還是要撐傘的,你這樣會感冒。”
抱怨?苛責?一般女人在意的吃醋,怒意橫生?
沒有,什么都沒有。
她甚至沒有問一問洪佳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兒,和他又是為什么?
清秀優婉,這不是一個尋晚歸丈夫回家的妻子,不會因為任何事情擾亂了她眉宇間的平靜與寧和,她不似乎是帶著讓人不愿靠近的不食人間煙火,舉手投足間過分的大度包容里,只有事不關己的淡漠,沒有一絲一個真正妻子現在該有的反應。
“阿濛……”他正想要對她說點什么,卻見他妻子回頭,看向他的時候對他淺笑了一下,“怎么?”她問。
淺笑,往常不論如何都不容易有笑容的人,現在卻在對他笑。
“走吧。”挽了他的手,向雨中走。
夠體貼吧,足夠,但是完全不對。
給簡赫打了電話讓他過來,喝了酒的人自然不能開車,簡赫今晚過來就是開車來的,他不會喝酒,于灝喝了幾杯,和簡赫一起出來的時候,見兩個人坐在車里,原本也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可終歸是覺得有些異樣。
簡赫開車,于灝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先送上司和太太回家去。
一路上,她握著他的手,她的手指冰涼,他的手卻比她的還要冰,誰都溫暖不了誰,一句多交談的話都沒有。
怎么會有這樣的時候?祁邵珩心生落寞,明明就握著他妻子的手,卻再也沒有絲毫感覺,也許內心的失落感太重,將一切該有的溫情全都遮掩了起來。
車程不是很長,卻對于相顧無言的夫妻來說格外漫長。
回家,下車的時候原本想著要扶她一下,可想到上午他對她說過的話,最終伸出去的手還是又收了回來,他沒有動她。
以濛一怔,自己下車后,見他和于灝簡赫有話說,將手里的傘給了他,她只身一人先回去了,沒有等他。
手里的這把傘,因為被她握過還沾染著她的體溫,她的發香。
簡單地談了幾句工作上的事情,見上司神情疲憊,于灝也沒有多說,簡赫開車兩人離開宜莊。
返程的車里,簡赫說,“宜莊這樣的居住環境,只有兩個人住到底是清冷了很多。”
“誰說不是呢?”于灝符合了一聲又說,“大抵是太太不喜歡吧。”作為祁邵珩的助理這么多年,祁邵珩那個男人對生活有多挑剔,他早已有領會,宜莊現在這樣的狀態就說明,所有的事情要有祁邵珩親自打理,少見的耐心。
關于上司的家事,他們看在眼里,偶爾也時不時會關注兩句,適可為止就不再多說。
午夜,宜莊。
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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