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午夜夢回,他繾綣在指尖的溫暖(2/2)
一吹,帽子落在地上,露出一張蒼白極致的臉。
顧庭燁隨風幫她去撿,卻被另一個人提前撿了起來。
修長的指,骨節分明。
在黑色帽子的映襯下他的手顯得有些蒼白。
左手的無名指上,有一枚戒指,溫潤的讓以麻木的蘇以濛一下子就像被利刃剖開了心臟。
“給。”
他說。
看到這樣的場景,祁家很多人都投來異樣的眼光。
以濛知道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們看,接過了他手中的帽子。
后退一步,她淺淡地說了句,“謝謝,四叔。”
恭敬到了極致的語氣,讓祁邵珩驟然輕笑,可這笑里滿是陰郁,“不用謝。”他說。
但是,如此的場景在別人的眼里可就變了質。
曾經祁家股份的爭端里,祁文彬和祁邵珩明面上沒有爭端,但是祁家人都知道商業上的爭端太過厲害。
現在祁文彬的養女如此對待祁邵珩畢恭畢敬,難免讓人覺新生得厭惡。
祁邵珩不在老宅,不在a市,即便這兒的人對現在的他口上不得不服氣,但是內心還是遵從著祁家逝世的大少。
祁三小姐,在自己父親的墓碑前向祁邵珩致謝,在有些人的眼里成了莫名的諂媚之舉。
祁家從來就不曾平靜。
霍啟維身邊的祁文虹,唇角諷刺的勾起,嗤諷一句,“吃里爬外的小白眼狼。”
這聲諷刺聲不大,卻是被在做的各位祁家人真真切切的聽到了。
曾經祁家股份的爭端里,‘巨暉’失勢,讓本就對蘇以濛有著深刻恨意的祁文虹更是恨意加重。
祁文彬逝世,她更是不喜歡這個孩子,給不給她顏面。
霍啟維又聽到他妻子難以入耳的嘲諷話,拉了她就向外走,“文虹,閉嘴。”
“我說的又不是不對。”
“你是長輩。”
霍啟維的一句話讓祁文虹暫且安定。
冷哼了一聲,她路過以濛的身邊還是低低斥責了一聲,“不孝女。”
以濛驟然抬頭,冷然地看她一眼讓祁文虹突然心驚。
這雙眼睛,好像那年的她,越來越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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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節后,祁邵珩和蘇以濛像是成了完全的陌路人,兩人說話交流的很少,沒有了初次見面的各種慌張,現在的蘇以濛比祁邵珩想象中的要鎮定了很多。
祁家老宅。
清明節,為了掃墓祭奠,暫且祁家人大多數都居住于此。
三樓的蘇以濛的臥房,祁向珊看她坐在窗臺前發呆,想要試圖和她多說說話,再三想想后還是放棄了。
以濛需要和人交流,她的病情就像是這陰雨天,時好時壞。
有時候,可以和向珊坐在一起偶爾說上兩句話,有時候就會徹底的沉默,坐在竹藤椅里望著窗外的景色,一沉默就是整整一天。
安靜的不像話。
就像是清明節后的第三天,上午去看過寧之諾從靜安醫院回來的以濛坐在窗前,又是整整一下午沒有說一句話。
寧之諾也許永遠都不回醒了。
蘇以濛,是不是在之諾離開后,也再也不會和任何人交流說話了?
這么多天,祁向珊是看得出一些規律的,寧之諾的病情平穩,蘇以濛會正常一些,言辭說話也多一些,寧之諾被急救的次數越多,蘇以濛沉默的時間也就越久。
今天下午,聽向玲說,之諾又被送入急診室了,上午一次,下午一次......
以濛下午回來,一直處于如此的狀態中。
看她一個人那么坐著,向珊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出去了。
深夜。
以濛還是一個人坐在窗前,她靠在搖椅上,仿佛已經睡了,又放佛醒著。
昏昏沉沉中,她感覺到有人輕觸她的臉,溫暖的手指,她繾綣的很多次午夜夢回都想要碰觸。
是夢吧。
她想。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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