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求情(下)(1/2)
冰哥!冰哥!
有人呼喊,聲音還挺大,底氣十足,肖冰回身,這么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匯聚在他身上,冰哥對于普通老百姓或許陌生,遠不如某局局長,某行行長來得如雷貫耳,對于百十號非暴力示威的漢子們大大不同了,抽煙的,忙扔掉煙頭,喝茶的,撂下茶杯,6續有人起身,恭恭敬敬喊著冰哥,吊兒郎當的囂張模樣收斂的無影無蹤,很快,一百多人站了黑壓壓一片。
冰哥,我叫黑子,跟飛哥混的。
冰哥,我跟武哥混。
冰哥
幾個膀大腰圓的壯漢快步圍過來,有馬飛的心腹小弟,也有趙武的手下,還有韓建的馬仔,面對坤爺圈子里最耀眼的新貴,這幾位好似面對老師的乖學生,綻露的笑容,透著虔誠敬意,一個勝似一個憨厚,只是,他們的憨厚笑容無法掩飾骨子里的狠辣,無法遮蓋渾身散的剽悍氣息。
眼神再溫柔的狼那也是狼!
縮在角落里的尚老板踮起腳尖張望,從人群的縫隙間終于看清楚記憶猶新的面孔,幾天前打腫臉充胖子替人強出頭,得罪的就是這尊大神,那個晚上人家至始至終沒說一句狠話,沒亂震虎軀,亂放王霸之氣,而一言不,卻能逼他陷入絕境,這才叫牛逼。
大哥,我錯了,給我條活路吧!尚老板帶著哭腔喊了一嗓子,不顧一切奔向門口,酒樓的男女服務員看他慘兮兮的可憐樣,心里酸,交頭接耳小聲議論,尚老板到底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淪落到這地步。
尚華能把當初擺放七八張桌子的小館子展成今天的紅月亮酒樓,能力不差,手段不俗,更非一味裝逼逞強的傻子,他心里念叨著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雙腿一軟,跪在了肖冰面前,男兒膝下有黃金,純粹扯淡,掙扎著往上爬的人誰沒跪過,誰沒求過人?尚華摸爬滾打十多年,求過、跪過的人多了去了,沒囂張跋扈的資本,便要學會如何卑躬屈膝。
肖冰正想問馬飛的心腹小弟這是怎么回事,一個大老爺們就跪在了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那才叫個凄慘,他心里愈茫然,實在沒料到出來吃頓午飯遇上這種情況,旁邊劉大和陳剛瞟向肖冰的眼神又多了幾分佩服,瞧瞧冰哥這能耐,多威風。
大哥,那天是我的錯,我瞎眼了,只要大哥給我留條出路,怎么都行,哪怕是做牛做馬。年近四十的尚華跪在肖冰面前連連磕頭,顧不得身份面子,一旦紅月亮垮了,等于十幾年心血付諸東流,而且憑這位冰哥的手段,自己在河西哪有立足之地。
尚華這般哭訴,秀兒心里過意不去,輕輕拉了拉肖冰衣袖,肖冰凝視尚華片刻,忽然拍著腦門笑了,想起眼前這人是誰,馬飛辦起事真夠陰損,要不是自己碰巧來紅月亮吃飯,這么折騰一兩個月,酒樓肯定得關門大吉。
冰哥,我來這兒吃過幾次飯,尚老板為人不錯,挺講義氣。劉大拐彎抹角求情,他與尚華是交情淡如水的泛泛之交,也就前段時間領著華天幾位主管來紅月亮吃過兩次,跟尚華換過名片,碰過一杯酒,但他了解肖冰為人,絕非鼠肚雞腸斤斤計較的男人,正好賣個順水人情,尚老板怎么也得感激他一番。
如劉大所料,尚華心里感激的一塌糊涂,恨不得親他幾口,幾天來,尚老板結交的朋友當他是瘟神,生怕避之不及,惹火燒身,世態炎涼令尚華心冷,今天這節骨眼有人說情,他怎能不感激。
錦上添花遠不如雪中送炭這般刻骨銘心。
肖冰點頭道:別跪著了,我怕折壽,那天的事兒我根本沒往心里去,只要你不耿耿于懷,就當沒生過,我們是來品嘗紅月亮正宗的瀟湘菜肴,給我們安頓一桌吧,順便也給這幫兄弟安頓幾桌。
冰哥一句話,氣氛立變,百十多號馬仔高聲叫好,尚華抹去淚水汗珠,懸著的心終于踏實了,吩咐大堂經理和服務員領班熱情招待客人,然后親自為肖冰引路去三樓最好的包間,橫穿一樓大廳,百十多人爭先恐后同肖冰打招呼,雄姿英的冰哥早已是這幫爺們敬佩的對象,南城區以一敵百,廢掉萬家少爺,拳臺上一招擊敗橫掃江浙滬的變態高手,道上層出不窮的傳聞將二十二歲的肖冰烘托的分外高大,名頭之響亮漸漸蓋過了鐵血大哥奔雷虎耀陽,這幫好勇斗狠的家伙,敬佩之情不摻半點水分。
偶爾有幾個口無遮攔的莽夫稱呼秀兒為大嫂,弄的這妮子窘態畢露,劉大和陳剛偏偏火上澆油,調侃了幾句,秀兒羞得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直到坐進包廂,她臉上的嫣紅才慢慢褪去。
肖冰,秀兒,劉大,陳剛,四人一桌,模仿全聚德風格的包間倒顯得有點冷清,尚華打量秀兒幾眼,確實是個美女,下意識與那天晚上見過的歐陽思青做比較,前者,淳樸,有股子出塵韻味,如一壺清茶,需慢慢品味,后者,妖媚無方,一顰一笑顛倒眾生,男人見了立刻得變成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古人說天下有德者居之,美女卻是有權勢者得之,尚華暗暗感慨,不敢胡亂揣測秀兒是肖冰的情人還是小秘,或是三奶四奶,對于肖冰是自內心的佩服和畏懼,這才是正兒八經的大哥級人物,以前結交那些酒桌上胡吹亂侃的貨色算個屁。
服務員們泡最好的茶,拿出最好的煙,茶是尚華準備送給農行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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