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兮眉梢微動，讓郁舒莫名緊張，他看著女孩睜眼，當望進那雙如同紅寶石的血眸，頓時愣在原地。
    血眸。
    血族。
    她是血族！
    門鈴聲響起，隔著門變得幾不可聞。
    “早餐來了，快起來。”
    墨兮坐起身，很快就下了床，似乎她出現在他床上的事只是稀松平常的小事。
    郁舒愣在床上，看著打開又被關上的房間門幾秒，才意識到墨兮昨晚真的睡在他床上。
    昨天晚上……他不記得前半夜做的夢，但知道不是什么好夢，而后半夜，那些糟糕的夢境沒有再來擾亂他的心神。
    從未有過的安心。
    他觸碰著自己的心跳，溫暖有力，還有點快。
    等郁舒整理好自己從房間里出來時，墨兮已經將自己打理好，并且把飯盒里的東西放在桌上。
    這次的早餐是粥，被她盛出來放在飯桌上。
    郁舒走到桌前時，墨兮已經幫他盛好一碗擺在他昨天坐的位子面前。
    “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看著對面優雅吃飯的女孩，郁舒最想問的問題終于問出了口。
    墨兮拿著湯勺的小手微頓，陽光下，白色的勺子更襯得那只手精致白皙得如藝術品。
    小手只停頓片刻，墨兮不帶情緒的聲音隨著湯勺的再次落下傳到郁舒耳邊。
    “你有什么。”
    郁舒一噎，抿著唇眼中閃過一絲苦澀。
    是的，他什么都沒有。
    墨兮沒有問這個問題之前他都沒有意識到，在她面前，他所擁有的那些不值一提，而且深究下來也基本不屬于自己。
    “我只有我自己，如果……”郁舒低著頭，湯勺緩緩攪著粥，“……你要的話，我可以把自己給你。”
    “吃完了。”墨兮吃完自己碗里的，幾乎在郁舒話落時站起身，往廚房里走去。
    她沒有聽自己說話。
    郁舒忍了忍，壓制不住心神的暗淡。
    墨兮走出來，到了桌子旁邊，看到他還在攪動，半點沒吃的意思，有一瞬間不被察覺的怔頓。
    “怎么吃這么慢。”
    她走過去，拿過他手上的湯勺和碗，在他的呆愣中舀上一勺，遞到他嘴邊，“張嘴。”
    郁舒目光落在湯勺上，慢慢張嘴。
    她的動作看著快，實際上很有分寸，不會弄到他嘴疼。
    這樣一喂一吃，一碗粥很快就見了底。
    墨兮目光略過還有些粥的大碗。
    “還吃嗎？”
    郁舒搖頭。
    “那就走了。”
    墨兮將碗筷拿進去，放入洗碗機中。
    看見墨兮直徑走到門邊，郁舒跟了幾步回神問道：“這粥……”
    “有人來收。”
    依然是安靜地一路。
    墨兮將他送到班級門口。
    “我中午來找你。”
    郁舒一愣，點了點頭，隨后在一班級同學的目光中進了班門。
    意識到不對，他問出聲：“怎么了？”
    “沒事沒事。”正好在他面前位置的同學連忙搖頭，讓出道，“你請。”
    郁舒壓下心頭的怪異，一路迎著目光走到自己的座位處。
    -
    到了中午。
    墨兮準時出現在高一二班的門前。
    但是這次沒有人通知。
    她發覺不對，直接進了班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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