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已經活了千萬年。”墨兮吃著飯，心神平靜地對毛球道，“你作為系統查不出來？”
    【……我忘了。】
    墨兮：“……”
    -
    磐石城的夜晚頗為熱鬧，燈火通明，人們三兩成群在街上逛。
    這里別的不多，有關沙漠妖獸的特產最多。
    墨兮本不想出門，奈何毛球出去逛了圈后巴巴地盯著她看，直到她默默地拿起斗篷才歡快地上下撲騰。
    街道邊上，小孩舉著竹蜻蜓穿得喜慶，歡聲傳出老遠。
    墨兮路過，見到此情此景，才恍然想起，修煉者不知歲月，可按民間時節算，現下正臨近春節。
    毛球歡脫地游蕩在各個小玩意邊上，如釋放了天性，對民間工藝品很是喜愛。
    墨兮跟著它，來到一個攤子前。
    “老板，這個糖人怎么賣？”
    “十文錢一個。”
    “什么樣的都能做？”
    “只要能給出樣子，就能做。”
    “成。”墨兮拿出碎銀放在攤桌上，“不用找了，要一個。”
    賣糖人的攤主帽沿一抬，拿起碎銀掂了掂，“行，什么樣的？”
    墨兮用靈力聚出毛球的模樣。
    “這樣的。”
    攤主看了眼她聚現出來的那畫，混濁的眼中劃過一道精光。
    “好咧，一刻鐘后出糖人。”
    墨兮等了一刻鐘，糖人果然做好，一分鐘不差地送到她手上，就像掐著點。
    墨兮接過，禮貌頷首，“多謝。”
    說罷不留，走向前去。
    等走到沒人的地方，她把手上的糖人遞給毛球。
    毛球雙眸晶亮，直接從木棍上扯出縮小版的毛球，抱著樂呵傻笑。
    墨兮無視它的傻樣，隨意道：“還逛嗎？”
    毛球見天色較晚，搖了搖毛茸茸的小身子。
    【宿主，你怎么不與那個賣糖人的攤主套些交情。】那可是個神人。
    “沒必要。”墨兮說道，“交情最纏人，不想費這個心思。”
    毛球一噎，有些郁悶地閉上了嘴。
    墨兮往客棧走去。
    迎面幾個穿著宗門服飾的弟子從她身邊經過。
    原本井水不犯河水，擦肩便是路人，卻不知怎么的，其中一個弟子忽而看向她，伸手就要攔在她面前。
    墨兮抬眸，不帶絲毫感情的眸子讓那人心中一顫。
    不過他也只晃神一剎那，便低聲詢問：“姑娘可是煉丹師？”
    墨兮一頓，眸中依然沒有半點情緒。
    她當初跟駱中寧說的身份就是煉丹師，所以這些日子她身上都帶著淺淺的丹香。
    “有人受傷？”墨兮看向幾人中沒有半點不適表現，卻被圍在最中央的男子。
    這人半點受傷的模樣，剛才連她都被騙了過去。
    一開始說話的男子一愣，“閣下怎么知道？”
    她怎么知道？
    她也想知道她怎么知道的。
    這與生俱來的天賦成天讓她多管閑事。
    一瓶丹藥入手，朝說話的男子擲了過去。
    男子下意識伸手接住。
    “服用一顆便好，剩余的送你們了。”墨兮微垂下頭，斗篷隨著下滑，將她本就不大的小臉遮住。
    男子愣住，“姑娘怎么知道一顆就好？”光掃了一眼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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