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一句話說的話，要和哪個女人結婚他并不在乎，現在重要的是誰生下了草草，誰成為了明聿的初夜，這意味著，誰將會是明聿的妻子。
    草草看看明聿，再看看尹曉苒，拉了拉她的手，讓她彎腰來，然后他悄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媽咪，爹地是看起來兇，其實心很軟的，不要怕。”
    尹曉苒勉強笑了一下，將草草送了出去。
    張副官見草草出來了，又看了一眼將門重新關上的尹曉苒，與草草大眼瞪小眼了一下，草草憂愁著小臉，卻又把話憋在了心里。
    攥緊了的小拳頭透露出他的緊張和擔憂來。
    病房里，尹曉苒一步步朝明聿走過去，每一步都走得沉重。
    “阿聿……”她開了口，咬著唇，神情楚楚。
    明聿一眼掃過去，輕巧勾唇，“說。”
    他對待她，居高臨下，臉上沒有絲毫溫度，仿佛逼視著的只是自己的一個普通下屬。
    “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讓你生氣了，阿聿，我不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草草，為了我們的未來，所以，我哪里做錯了，請你告訴我。”
    尹曉苒說完，咬著唇，眼淚往下落，無辜而又倔強地看著明聿。
    那雙眼睛也因此變得璀璨明媚起來，含著淚光水意。
    明聿看到那雙眼睛，想到了殷蓁蓁那雙怒視著自己時瀲滟波光的眸子，一瞬，心稍稍軟和了一下，更是想到了五年前黑夜里令他獻出了明家子女珍貴的初夜的那雙眼睛，聲音也軟了一下。
    “尹曉苒，你要清楚，你能安然在我身邊五年，進出明家，僅僅是因為我還把明家家規當回事，僅僅是因為草草。”他頓了頓，“我不愛你，目前還不在乎誰做我的妻子。”
    尹曉苒松了口氣，看來他還沒有徹查當年的事情，那就好。
    當初她做的也是天衣無縫，用殷蓁蓁的頭發和草草做了親子鑒定給明聿送過去的，要是查的話，也是很難尋蹤跡的，當初那段時間，殷蓁蓁可是一直被他們秘密養著的。
    “這次，是我提前得到了你的消息，我給草草打電話前，已經知道了……”
    尹曉苒低下了頭，聲音很輕，卻依然倔強，把姿態放得很高。
    可她沒說完，病房里的空氣瞬間凍結一樣的冰冷，她打了個顫，竟然不敢說下去，雙手都在顫抖。
    這五年在明聿身邊，她都是小心翼翼的，都是因為殷蓁蓁，讓她著急了，才是忍不住做了一些事，否則明聿怎么會察覺到！
    “呵呵。”
    明聿怒極反笑，蒼白的臉成了鐵青色，陰鷙銳利如鷹隼的眼睛里透著嗜血殘忍的目光，他掃向她，沒有立馬開口，而是用那種目光看到她眼神閃爍，才是低沉出聲，
    “我要的妻子是端莊大方，得體從容，行事磊落的女人。”
    尹曉苒咯噔一下，沒反應過來明聿的話是什么意思，腦子里也正還在斟酌接下來要怎么說。
    “我不會和你結婚的。”
    下一句話，卻讓尹曉苒如墜冰窖，渾身僵硬，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