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二章 被拆穿的身份(1/2)
?看似肅穆的殿外,雨仙有些緊張地看著這般充滿肅殺之意的宮殿,四周簡潔得沒有任何一絲裝飾,所擁有的,惟有劍,以及那冰冷寒劍中隱隱散發的殺意,宮殿之上,寫得唯有一字,棄!
看似那看似肅穆大氣的“棄”字,雨仙的心不禁瑟縮了一下,這個殺手組織,要舍棄的東西,又何止感情那么簡單!或許,就連自己原有的是非之心,憐憫之心,都在無法存活的恐懼中,逐漸舍棄了吧!
在如此殘忍的地方,冰雪竟生活了將近二十年,而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殿中那個無人抗拒的主母.思及至此,雨仙不禁定了定神,轉身看著伴于身旁的鳳琰暉,心中亦多了一絲勇氣,似下定決心一般,雨仙不禁攥緊拳頭,堅定地邁開了腳步。
殿中,雨仙滿懷警惕地環顧四周,卻見周圍一片空曠,唯獨不遠處的堂上,一名絕美女子有些慵懶地斜躺在上座,垂眸似笑非笑地瞥向處于下方的她,只是那笑意未及眼底,反倒像極了潛藏于劍鞘中的冰冷寒劍,隱隱透著一絲銳利無比的冷意。
感受著這般銳利無比的視線,雨仙心中頓時一沉,從冰雪口中便隱隱察覺那所謂的主母的厲害之處,而今看來,自己真的有些托大了,不知為何,她總能隱隱察覺這人對自己有著一種若有似無的敵意。
盡管如此,雨仙也只得硬著頭皮,裝作冰雪平日那般冷漠的模樣,朝主座上的慵懶美婦略一欠身,輕聲喚了一聲:“主母!”
卻不料,因著這聲呼喚,位于上方的美婦對她的態度竟有些放柔,雙眸間的銳利之色反倒減退了幾分,更是抬眼定定地望著自己,那雙氤氳眉目竟有些莫名的迷離之色,那抹認真的神情,竟讓雨仙不禁生了些許錯覺,看似她,在透著自己,遙望另一個人一般。
許是被自己腦中這般莫名想法驚詫到了,雨仙猛地搖了搖頭,努力拋掉自己腦中這般荒誕的想法,即使這個主母再怎么神通廣大,她同冰雪終究擁有相同的面容,憑著她們不過這般遙望相見,她是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就認出自己不是冰雪的。
如此想著,雨仙不禁再次定了定神,再次輕聲喚了句:“主母!”便恍然抬眼,明亮的雙眸間竟是滿心的堅定與自信,面對那雙陰晴不定的美眸,竟也沒有原先那般不安害怕了。
見雨仙這般明顯的改變,座上美婦竟是略微一愣,隨即朱唇上亦彎起一抹姣好的弧度,眼中的冰冷之意減退,取而代之的卻是淡淡的贊賞之意:“不愧是醫圣的妹妹,由你來當雪兒的姐姐,卻也不至于弱了她的名頭!”
這番稀松平常的話語,卻讓本該堅定不已的雨仙驀然愣住了,亦在雨仙心中卷起陣陣波瀾,她怎么會知道的!
頓時,雨仙光潔的額上微微冒出些許冷汗,卻也只得暗作鎮定之色,面上卻始終沒有些許動搖,緩緩道:“主母,雪兒不知您在說什么,我同雨仙雖長得一模一樣,但我,卻并非是她!”
見雨仙這般看似鎮定的模樣,座上美婦不禁輕笑出聲,卻是緩緩道出了緣由:“自你進來的那刻起,我便知道你并非冰雪,你們的容貌的確相同,但你眼中,卻沒有她特有的東西!”
即使,她可以滿懷愚弄之心,冷眼看著堂下之人扮演冰雪,甚至可以間接允許她在凜中繼續扮演著冰雪的角色,以此探查她的真正目的。但是現在,她卻沒了那般耐心了,她深知,若是再這般拖延下去,那冰雪,就必會永久脫離“凜”了!
見上座美婦如此篤定不已的模樣,雨仙心中一沉,同冰雪認識時間雖短,因著身旁之人盡是冷漠面冷,雖有所異同,但她自信早已將冰雪的性情摸得透徹了,只是,卻不知她眼眸究竟有何種東西?
只是,她唯一不懂的是,既然那個主母早已知曉她并非冰雪,又為何只是直接拆穿她的身份,卻不對她下手,難道她知自己身旁之人便是鳳琰暉?
頓時,雨仙驀然轉身,抬眼看著身旁的鳳琰暉,兩人眼中凈是探究不解,卻未曾得到確切的答案。只是,在鳳琰暉的眼中,雨仙卻見到一絲暗示之意,好似在暗示什么。
見到這般情形,雨仙不禁心頭一轉,雖不知這個主母究竟想做什么,但既然雙方都已知曉,自是沒有必要再如此拐彎抹角了。
如此想著,雨仙便也不再堅持什么,直接承認自己并非冰雪,并道出自己心中的疑問:“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不是冰雪,但你,又為何要對冰雪痛下殺手。你既已這般對她,又為何還要擺出如此神情,不覺有些前后矛盾嗎?”
這番疑問,卻未曾見到那個美婦露出愧疚的神情,從她那看似平靜的眼眸,雨仙便能知曉,對于下令追殺冰雪的事,她從未后悔過!若是讓她在做一次選擇,即使會傷害到冰雪,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做出如此決定。
見她這般神情,雨仙有些不悅的蹙起柳眉,面上亦不著痕跡地沉了下來,卻瞧見那人彎起姣好朱唇,緩緩解釋道:“這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若想讓她活下來,就必須得讓她死一遭!”只是,那雙看似明亮的眼眸,卻并未染上任何笑意,反倒透著幽幽冷光,卻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為何,這番看似平談無奇的話語,卻讓雨仙隱隱有些沉悶,好似她,能感受到那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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