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火紅的鳳凰胎記(1/2)
?沉寂的房中,翁幻紫臉色蒼白地盤坐于床上,一抹黑血猙獰地殘留在唇角上,與那慘白的臉色相襯著,竟有種妖冶魔魅的華美。在她的身后,則是同樣盤坐的冷軼矢,此刻的他,緊抿著性感的薄唇,用盡全身真氣努力為身前人兒續命。
只是,無論輸入多少真氣,翁幻紫仍是氣息微弱,沒有任何的生氣,好似隨時都有可能永遠昏睡過去。
最終,冷軼矢終是收回真氣,小心翼翼摟著懷中人兒,抬手緩緩破開對方左肩上的內衫,略帶傷痕的細嫩肌膚頓時映入眼簾。
他伸手戀戀不舍地在那左肩上細細徘徊著,眼中閃過一絲掙扎與不確定,好似陷入了某種矛盾之中。但一瞧見懷中人兒慘白的面容,心中的決然亦多了幾分,緊抿著的薄唇,亦多了一絲堅定!
如果她死了,那便什么都沒了,如此,還有什么好猶疑的!思及至此,他緩緩起身,猶如珍寶般緩緩將虛弱昏迷的人兒抱入懷中,堅定地踏步而走。
在一間靜雅幽香的房中,銀衫冷著俏臉,沉默地坐于床前,看起來顯得十分的煩悶憂慮,好似在擔憂什么,又似在思慮什么重要的事。
猛然間,一陣冷風呼嘯而過,將緊閉的窗戶吹開了,亦喚醒了沉思中的銀衫。她抬眼迷茫地看著不斷搖擺的窗門,緩緩走了過去,若有所思地重新緊閉。
“銀兒!”剎那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響起,卻令本就煩悶的銀衫打了個激靈,強大的威勢令她不得不轉身半跪于地,恭敬道:“主子!”
此刻的她,心中飽含著強烈的不安,不知,她利用主子的名義,擅自將翁幻紫從牢中救出,是否會觸怒眼前看似溫和的男子。
頓時,被喚作主子的男子略一抬眼,在光線的照耀下,左耳上的耳環熠熠發光,眉眼間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嘴角微彎,看似溫和愉悅,可那笑意,卻從未到達眼底。
若翁幻紫在此,便能輕易認出,眼前這個看似溫和的男子,便是曾令她痛苦不堪的樊羽。原來,銀衫真正的主子,便是身為“醫圣”的樊羽!
“原來,你還知我才是你的主子啊!”樊羽習慣性地勾起一抹笑容,看似溫暖卻顯得有些僵硬,輕聲道:“我有命令你救出翁幻紫那個女人嗎?”頓時,那雙原本溫和的眼眸閃爍著絲絲銳光,不留余力地射向不安的銀衫,房中的氣氛亦變得有些沉悶。
主子果然知道了!此刻,銀衫本就不安的心愈加沉重,卻不敢就此反駁,只能愈加恭敬地低著頭,堅定地說道:“銀兒此次擅自行動,是因為有了小姐的消息,他們……”
“你有瀞的消息了?”還未等她說完,本就沉默的樊羽頓時抓起跪于地上的銀衫,平靜無波的眼眸閃過一絲驚喜,就連唇邊的虛偽笑顏,亦多了幾分真切。
“鵠紜他……”看著如此激動的樊羽,銀衫唇邊亦透著一抹安心的笑意,正欲開口,卻聽見“砰”的一聲,緊閉的房門被瞬間開啟,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語。
“應該說,是我有她的消息!”冷軼矢大力推開房門,懷抱著纖細脆弱的人兒,冷眼看著欣喜不已的兩人,對于樊羽的出現更是沒有絲毫意外,反倒抬步移至床前,小心翼翼地將懷中人兒輕置于軟床之上。
“冷軼矢,你想如何?”看見突然而至的仇敵,樊羽的面色卻是沉了幾分,眼中略微閃現的笑意轉瞬即逝,但一瞧見床上只剩一口氣的翁幻紫,以他的醫術,自是看出床上女子本該一命嗚呼,卻是依靠一股濃厚的真氣勉強吊著一口氣,但這真氣,卻是撐不了多久的!
抬眼看著面色陰沉,唇角亦有些蒼白的冷軼矢,卻也知道翁幻紫體內的真氣是誰的了!頓時,一種報復的快感令他不禁勾起譏諷,輕笑道:“原來,這人就是我們之間的交易品啊,可惜,卻是無藥可救了!”
此話一出,冷軼矢本就陰寒的眼眸沉了幾分,周身的寒氣愈加濃厚,他緩緩抬眼,無視對方眼中的得意之色,沉聲道:“你救她,我便告知你那個鳳凰胎記女子的下落!”
救她?樊羽略一抬眼,看著至于生死兩頭的翁幻紫,低聲笑了起來:呵呵,雖然有些困難,但以他“醫圣”的本事,卻也不是不能救活!只是,他為何要救?只要她死了,那人便會痛苦萬分,他為何要救?
看著低聲嘲笑的樊羽,冷軼矢亦失了任何的耐心,抬眼漠然看了那人一眼,緩緩道:“若我說,這人就是你找了十幾年的人,你還能如此嗎?”言罷,略一傾身,扯開床上人兒左肩上的衣衫,卻是一片傷痕累累的疤痕,卻無任何的胎記。
見此,一直沉默著的銀衫卻低眉看著冷軼矢,眼中亦透著一絲自信與不信任,清冷道:“這不可能,我為她清洗過左肩的傷口,卻未見任何的鳳凰胎記!”
此番質疑,冷軼矢卻是不屑一笑,諷刺道:“身為‘醫圣’的手下,你不知道焚香草嗎?”說著,他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將瓶中的青色藥汁抹在那充滿傷痕左肩上,僅一瞬,那火紅的鳳凰胎記便栩栩如生地印刻于左肩之上,顯得異常妖艷。
看著那如火般的鳳凰,冷軼矢緩緩伸手,輕撫著那本該屬于他的鳳凰,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其實,在見到那火紅胎記時,他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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