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失心瘋的王家小子(1/2)
?此時,潘家村南頭顫顫巍巍幾乎要倒的王家草房之中發(fā)出一聲類似于被狗咬一般地哀嚎和慘叫,頓時驚動了原本安靜祥和但又充滿著八卦**的四周鄰里,閑暇的農(nóng)戶們趕緊成群結(jié)隊跑了過來參觀。吞噬參觀什么呢?自然是參觀別人的不幸,以此來凸顯自己的幸福,例如自己家孩子學(xué)習(xí)成績差,倒數(shù)第二,自己正在生氣的時候突然看到倒數(shù)第一的孩子家正在打孩子,頓時充滿了幸福的味道……
眾鄰里或者隔著墻壁或者隔著門向里面眺望,人群之中那老農(nóng)謂左右道:“你們不知道吧,王家小子王秀才得了失心瘋了,唉,發(fā)燒燒糊涂,燒糊涂了。”
“是嗎?這可怎辦才好啊,王家怎么出了這個一個兒子啊。”
“是啊,你們說他爹娘都是老老實實的農(nóng)戶人家,非要供他讀書,書倒是讀了,可是爹娘都累死了,這書讀的他家破人亡啊。”
“咱們本本分分地種田才好啊,咱家大壯娃都三個了,看看王家小子,窮成這樣哪家姑娘愿意嫁給他,會讀書寫字就能當(dāng)飯吃嗎?”
“這話說的有理,有理啊。”
“考了兩次秀才都考不中,上次考秀才不是說什么縣太爺有事耽誤了嗎?這算不算是三次不中?看來啊,王家小子這輩子算是無望了。”
“聽說三年后縣上才要鄉(xiāng)試考秀才了,我估計王家小子挨不到三年后了。”
“怕什么,他家不還是有祖田嗎?賣了就是了。”
“賣祖田?虧你想得出來,祖田賣掉將來如何見列祖列宗?”
“王家小子都瘋了,賣不賣祖田都一樣。”
正在人們議論紛紛之際,只見一個落魄的失望略帶蒼白的面容有些陰柔俊美的年輕人從草屋之中顫顫巍巍走了出來,仿佛大病初愈一般,左右搖擺。眾鄉(xiāng)民趕緊退了一步,生怕瘋了的王家小子傷害到眾人。
他當(dāng)然不是什么大病初愈,相反他現(xiàn)在感覺全身肌肉緊繃,腳步結(jié)實有力,唯獨讓他想不開的是,他不是那個王小棠了,而是全新的王孝棠,一個屬于明朝的人物。
“我是一個新人,一個陌生人,一個窮書生。就算不是高富帥,至少給點啥吧?可是剛剛看了一圈,連米缸都沒有米了……”
王小棠抬頭無奈地看了看鄉(xiāng)間四鄰,他已經(jīng)被迫接受了自己的身份,真特么穿越了,活的好好的就特么穿越了,心中早已經(jīng)哭的稀里嘩啦,臉上卻不得不做出淡定表情,便拱了拱手道:“叨擾友鄰,叨擾友鄰,學(xué)生這番賠罪了。這幾日燒得厲害,乃至神智恍惚,諸位請見諒。”
“王家小子,你……沒事了?”一個身材干瘦穿著帶補丁的藍色衣襖大嬸上前關(guān)心道,“昨天晚上你就燒得厲害,還說喝點水就好了。”
王小棠一聽就明白了這個大嬸昨天應(yīng)該是照顧自己來著,便拱手作揖道:“多謝多謝,學(xué)生沒事了,就是忽然之間記性差了許多,許多人名和過去的事兒記不得了,這可如何是好?”
“果真是失心瘋了。”有人說道。
“聽起來倒不像是失心瘋,只是腦子燒的忘了事兒了,這比失心瘋強多了。”另有人判斷說道,便問道:“王秀才,你可認識我?”
王小棠裝作看得仔細,道:“面熟,你是我那個什么嬸子吧?”
那看上去四五十歲的婦女說道:“我是你長貴嫂子。”
“哦,長貴嫂子你好。”王小棠心中想道長貴?鄉(xiāng)村愛情小夜曲?您不是會是謝大腳穿越吧?他忙問那昨天照顧自己的大嬸道:“嬸子,您是……”
“我是你周嬸子。”那大嬸說道,王小棠連忙拱手作揖道:“周嬸安好。”
“俺好,俺好,就是你沒事就好。我和你周大叔還擔(dān)心你能不能挺過昨晚,你挺過來就好,挺過來就好。”周嬸欣慰道。
“我是你馬嬸子……”
“我是你趙叔……”
大家嘰嘰喳喳吵了半天,王小棠就記住了兩個人,一個是周嬸子,另一個就是那老農(nóng)老邱頭,大家看這王小棠無事了恢復(fù)正常,便無趣地徐徐散去。眾人走之前還特地看看這小子,心說可惜了,可惜了,本來就窮的命,現(xiàn)在腦子記不清以前的事兒,連那點書都給忘了,這人還真是倒霉站在門口喊媽媽——倒霉到家了!
王小棠坐在院子里,悵然若失,怎么特么的就穿越到這個倒霉的年代了呢?剛剛還在嘲笑木匠皇帝,現(xiàn)在一想想木匠皇帝才當(dāng)了七年,然后是崇禎皇帝做了十七年,接下來就是農(nóng)民暴徒李自成一腳踹翻了大明朝,吳三桂引后金入關(guān),后金的順治打著為明帝報仇的大旗,依靠漢奸軍隊一統(tǒng)中國成就了兩百六十七年的大清王朝。自己真穿越到現(xiàn)在也不好啊,盡管崇禎做了十七年皇帝,可是從崇禎登基開始就農(nóng)民起義,后金叩關(guān)。可以說這崇禎是一個極為悲催的皇帝了,當(dāng)然最悲催的要數(shù)大明的百姓了,滿清鐵騎橫掃中原的幾個原因之一除了滿清鐵騎是在兇猛,另一個原因就是明末層出不窮的農(nóng)民起義已經(jīng)讓大明朝奄奄一息,滿清只不過撿了個好而已,把懸崖邊上仍舊扭屁股嘚瑟的大明朝踹下去而已。
當(dāng)然,這些歷史學(xué)上的東西對于他來說沒什么用,讓他感到郁悶的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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