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陪我喝一杯(2/2)
武職則比較簡單,叫紅花棍郎。
以前古董商人行走江湖,身帶重寶,必須聘請武藝高強之人護身。
這種人一般拿一根上面漆滿紅色花紋的棍子,平時棍子用來挑寶,遇上土匪強盜,紅花棍一抽,廝殺護寶、護主。
他們腰間別著一根類似電棍長短的棍子,通體紅色。
必定是紅花棍郎無疑。
一位紅花棍郎說道:“樓上有一位先生的老朋友,想見你一面。”
真是活見鬼!
能指揮紅花棍郎攔我的老朋友,除了陸岑音,我想不出其它人。
這事兒太巧了。
陸家排面這么大的大小姐,今天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家店?
我回道:“不想見!”
紅花棍郎說道:“她說你一定會想見。”
我問道:“為什么?”
他回道:“因為她說要當(dāng)面感謝你,讓她生平第一次坐上了牛車。”
我腦瓜子頓時嗡嗡直跳。
陸岑音竟然知道那天救她又打暈她的人是我!
不應(yīng)該啊!
我全場戴了豬面具,面相上分辨不出。
九兒姐曾帶我在東北住過一年,東北人糾正外地人口音的能力太強了,砸場子的時候,我用的可是純正東北話,幾乎能以假亂真了,聲音肯定也分辨不出。
后來在茅草叢,我還把她給敲暈了。
難道是送她到醫(yī)院的時候,醫(yī)護人員描述的?
可當(dāng)時我因為尿急,根本沒進醫(yī)院。
即便醫(yī)護人員描述出送她進去人的模樣,也是在描述肖胖子,而陸岑音壓根不認(rèn)識肖胖子。
當(dāng)然,這些都不是問題的關(guān)鍵。
關(guān)鍵在于。
現(xiàn)在裴哥正滿金陵城在找當(dāng)天砸陰席的人。
參與吃席的食客,除了我和陸岑音,沒人逃出來。
陸岑音完全有理由相信,砸陰席之事,肯定是我干的。
那么。
她接下來想干什么?
今天不見是不行了。
我沉著臉,跟著紅花棍郎上了二樓。
到了一間套房,帶路人敲了門。
里面?zhèn)鱽黻戓羰煜さ穆曇簦骸斑M來。”
紅花棍郎打開門,把我給讓了進去。
辦公室非常大,裝修的古色古香,清一色黃花梨桌椅,墻上掛著鄭板橋的畫,博古架上擺著各色的青瓷銅罐。
窗簾拉了一半,陽光恰如其分地灑進屋子,映照的辦公室寶氣幽幽。
陸岑音站在窗邊,背對著我,手中拿了一杯紅酒。
她影子拖曳在地上,修長而靈動。
齊肩的烏發(fā)垂落,窗外微風(fēng)輕輕撩起鬢絲,襯托她側(cè)臉更加明媚、動人。
陸岑音轉(zhuǎn)過身來,向我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笑意盈盈:“正要找你呢,你竟然到影青閣來了。”
我坐了下來,沒吭聲。
她第一次找我。
帶著大金主求賢若渴的誠意,彰顯出女強人的端莊與雅致。
而這一次。
她更像是掐到了蛇七寸的捕蛇者,神情中帶著一絲僥幸的得色。
陸岑音款款走過來,拿了一個杯子,秀眉微挑:“陪我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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