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以蠱壓蠱(1/2)
葉君霖這話,是故意說給金寒池聽的,不管是他還是她,都很清楚這一點。
金寒池帶走葉休伶,這是葉君霖無法原諒的事情,而在這之前,金寒池還帶走了另外一個人。
而正如葉君霖并未說出口的下半句叫做“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其實葉君霖也驚訝于自己居然能如此心平氣和地與金寒池交談而非直接要他的命,在某刻,當葉君霖猛然間發(fā)覺自己不再那么急于殺了金寒池的時候,她突然感到恐慌,生怕自己的仇恨已經(jīng)被時間磨平,她只能不停告訴自己,總有一天,她要讓金寒池將他帶走的東西全都還給葉君霖。
當年的事情在包括葉旻在內(nèi)的旁人看來,不過只是一兩個門徒這種芝麻綠豆大的事兒,但之與葉君霖而言,卻是被視作血海深仇,葉君霖沒取金寒池的性命已是實屬不易,又怎會與他金家聯(lián)姻?簡直是笑話。
至于金寒池與葉君霖之間的恩怨,現(xiàn)在并非解答時機,正當葉君霖穩(wěn)操勝券打算以伴生蠱取袁兢性命而救出葉休儀的時候,金寒池突然覺察到背后的殺氣,人還未回頭,一陣勁風已自背后而來,金寒池本能地抱住葉君霖猛地撲向一側(cè),這才勉強躲過背后的龐然大物。
金寒池在地上翻了個身,人再抬頭時,卻見天上明月已經(jīng)被擋住,而橫在他們面前的,乃是一只足有兩米長的虎麟蠱!
壁虎蠱通體漆黑,若非蠱門中人,怕是難以認出這居然是只壁虎,這蠱蟲自天而降,正橫在金寒池和葉君霖面前,尾巴仍懸在半空,可見剛剛就是這東西尾巴掃動,差點兒將金寒池和葉君霖拍在身下。
“哎?這還蠻有趣的!”金寒池說著這話,抬眼向二樓的窗口望去,在一個人影一閃而過后,金寒池忍不住砸吧著嘴道:“難不成我這是碰到老熟人了?”
葉君霖未曾見過唐鬼,自然不知道金寒池這話的意思,但若真是唐鬼的話,倒是的確足以令金寒池咋舌。
從這蠱蟲滿身的麟角和個頭兒來判斷,金寒池和葉君霖可以肯定他們是碰上了唐家某人的伴生蠱,然而,不管是在哪一族,這伴生蠱就只有地位、能力非凡之人在本族長老或族長的幫助下方可煉成,這樣說來,屋內(nèi)的必然是唐家的重要角色。
若真是唐鬼,那么金寒池不得不承認,這長進真算得上是神速。
兩人說話之間,唐冕和葉君霖的伴生蠱仍在纏斗之中,只見一蝎和一壁虎在整個庭院之中虎虎生風,那架勢氣吞山河,庭院之中的花草樹木悉數(shù)被橫掃凋零,只剩花瓣與塵土漫天蓋地飛揚其間。
袁兢被院落中的情況嚇了一跳,但見這架勢,也知道是樓上的人動了手,他哪里知道唐冕的存在,第一個念頭便以為是齊孤鴻,忍不住輕聲沉吟一句道:“沒想到那齊孤鴻還有這般本事!”
“齊孤鴻?!”這個名字出現(xiàn)在耳邊,彌光頓時感覺好似有人在自己心口上重重敲了一記似的,她忍不住抬頭向樓上望去,“他……在幫你?”
“或許是幫我,也或許不是,只是希望大家都能活下去吧。”
袁兢和彌光并非蠱門中人,關(guān)于這場戰(zhàn)役的預測,只能憑著表面情況來進行推斷,只見那壁虎似乎是略勝一籌,盡管身子龐大看似笨拙,可蠱蝎幾次放出的毒針卻都被靈巧地躲了過去,反倒是幾次揮著尾巴將蝎蠱掃飛出去,一次還撞在了彌光和袁兢藏身的這堵墻上,整座房子立馬震顫如發(fā)生了地動一般。
只可惜,表面狀況,終究僅僅只是表象,彌光和袁兢暗自竊喜的時候,卻不知唐冕正眉頭緊皺。
情況并不如他想象一般樂觀。
樓上,唐冕已經(jīng)放了血,正在烹煮為唐鬼解蠱的蠱藥,同時操控著伴生蠱鉗制樓下的蝎蠱。
“那是伴生蠱……”唐冕深吸了口氣,對著一旁的齊孤鴻道:“看樣子,有葉家的頭人來了。”
唐冕不知道事情為何會發(fā)展到如此混亂的地步,也不知道葉家的頭人為什么來到齊孤鴻和唐鬼身邊,可正當唐冕因這份令人不解的危險而絞盡腦汁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肝膽之處傳來的一陣劇痛,七尺高的漢子,也不由得因這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而蜷縮身子。
如果只是葉君霖和金寒池突然交手,齊孤鴻或許還能理解,雖然不知道兩人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但至少已經(jīng)見識過兩人的水火不容。
但是現(xiàn)在唐冕的伴生蠱與葉君霖的伴生蠱打作一團,難免是要為唐家和葉家結(jié)下仇,這樣說來……
正當齊孤鴻為此事?lián)鷳n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盲丞的一聲輕呼,“這位大爺怎么了?”
瞎子的耳朵靈光,第一時間便聽到了唐冕口中微弱的申吟聲,他這一句令齊孤鴻回過神來,馬上轉(zhuǎn)頭去看向唐冕。
唐冕仍赤著半邊身子,略顯黝黑的手臂上,齊孤鴻隱約看到一團黑氣,緊跟著,那團黑氣竟然好像有生命一般慢慢凝聚起來,就在齊孤鴻的注視之下,漸漸成了一團蝎子的形狀!
“是葉君霖給你下蠱了?”
齊孤鴻本能地道出了他第一時間的想法,此刻唐冕的臉色已經(jīng)稍稍有所緩和,疼痛雖然尚未褪去,而且隨著那只蠱蝎的凝聚而愈演愈烈,但好歹咬緊牙關(guān)也能勉強撐下去,唐冕深吸了口氣,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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