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直覺行事(1/2)
就在盲丞急切地對著察戈說覺得家里出事兒的時候,家里的確是出了點事兒。
前院里,魏大錘正在揶揄著刑三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后院的水絮卻發出一聲慘叫。
刑三瘋了似的沖到后院時,便看到水絮正一臉茫然地望著面前的地面。
“怎么了?”刑三湊到水絮身旁,關切地問道。
“我……剛剛……看到什么東西……”水絮說的斷斷續續,一邊說著,一邊扶著自己的額頭,想了想之后,水絮搖搖頭道:“沒什么,大概是猛地被嚇到了,沒大礙的,我去睡一會兒就好了。”
說罷,水絮轉身往前院走著,見她身子踉蹌了一下,刑三想上前去扶她,可是轉念又一想,已經伸出去的手卻又縮了回來。
魏大錘說的沒錯兒,自己的確是配不上水絮,與其死纏爛打讓水絮為難,不如還是算了吧。
如果金寒池知道刑三是這種人,恐怕還要感謝他,要不是因為刑三這個想法,因他不敢主動靠近水絮,金寒池和休伶也沒有機會明目張膽地在水絮房中開土動工。
盲丞沒有功夫聽刑三解釋,不由分說便推著刑三讓他帶自己去水絮房里。
“軍師!”刑三被盲丞推著,忍不住問道:“您這到底是要干嘛啊?人家是未出閣的大姑娘,咱們到人家房里……”
“別廢話!出事兒了!”
盲丞喊這一聲的時候,金寒池也聽到了,這是他第三次聽到盲丞的聲音,金寒池此時正蹲在床下,能感覺到休伶將水絮放在床板后,自己肩膀上的負擔也重了許多,他只手撐地,以身子承擔著床板和水絮的重量。
休伶將水絮放好,又隨便將被子蓋在她身上后,雙手抓著床板,身子貼著地面已經溜了進去,她在金寒池的授意下鉆進坑道。
金寒池已經看到盲丞的身影出現在紙窗外,就在木門被推動發出吱嘎聲響時,金寒池已經放下床板,鉆進了坑道之中。
刑三推門而入的時候,所有人看到的,就只有躺在床上和衣而睡的水絮。
除此之外,房間里空無一物。
一時間,刑三、魏大錘和察戈都安靜下來,齊刷刷地將視線投向了盲丞。
只是,盲丞什么都看不到,既看不到眾人的目光,也看不到房間里的情況,周遭的沉寂令盲丞的心跳有些加速,他吞了口口水低聲道:“出……出什么事兒了?”
沒有事。
正因沒事兒發生,所有人才格外驚訝,魏大錘拍著盲丞的肩膀道:“軍師啊軍師,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你這卦看起來也不是次次都那么準啊!”
“你什么意思?”
刑三推開魏大錘,一邊拉住了盲丞的胳膊想拉他出去,一邊輕聲道:“軍師,房里什么事兒都沒有,水絮還在睡覺,咱們先出去吧。”
“不行!”盲丞梗著脖子道:“肯定有事兒!家里肯定出事兒了!”
“真沒有……”
盲丞不知道怎么解釋,他想讓他們再好好檢查一番,然而此時,似乎并沒有人相信他,可他自己偏偏眼不可見,沒辦法親自去檢查家里的情況。
“這里真的不對勁兒!”盲丞急切地解釋道:“我今天碰到了一個人,他就是……”
盲丞記得那個將自己從地上扶起來的人,那個人為了不讓自己記住他的聲音,雖然兩次出現在自己面前都沒有說話,但是盲丞記得他的手,那只手曾將茶杯塞進自己的手中,他記得那只手的觸感。
絕對不可能錯的!那個人會下蠱,是他解了守汶身上的尋尸蠱,此人做事果敢狠毒,而且精通蠱術,必然是因這幾人而來的。
盲丞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說才會讓他們相信自己,但是盲丞知道那個人肯定就在附近,自己多說的每句話都會被他聽在耳中。
這就是盲丞當時的直覺,說來也奇怪,他甚至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但就好像能感覺到金寒池就在床底下貼著地聽著他的聲音似的。
想到這里,盲丞推開刑三,自己跌跌撞撞地出了門,直奔后院他睡著的那間柴房就去了,一邊走,一邊在嘴上絮絮叨叨道:“不聽我的?都不聽我的是吧!那就都等死吧!”
盲丞回到房中,將那扇破木門摔得山響,然后順著墻摸到床邊,他隨身帶著的行李就被他藏在床底下,此時盲丞拽出行囊就開始收點起來。
見到盲丞奪門而出的時候,魏大錘嘀嘀咕咕說盲丞裝神弄鬼犯神經,刑三對他比劃了個手勢讓他閉嘴,隨后,刑三不放心地向盲丞的房間跟了過去。
“軍師,”刑三人還未進門,聲音已經先進了門,這便聽他道:“您到底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
還不等刑三把話說完,就看到盲丞正在收拾行李,刑三一臉不解地上前阻攔,“怎么著?怎么突然說走就要走啊?”
“我不走?我不走留在這里干什么!反正你們都不信我的!”
盲丞在這時想到了唐鬼,那唐鬼雖然是個莽夫,可好歹不管自己說什么他都聽信。
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總是需要別人的認可,這就是為什么喜歡張口夸人的人往往都有很多朋友。
盲丞雖然是瞎子,可他從未因這一點感到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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