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關于命運的游戲(1/2)
守汶年紀不大,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少年,他知道的事情也不多,外婆對于他的身世都守口如瓶,就連村中主事人就是他的親爺爺這種事情,也是在跟著外婆出山來到舍昂村落中才得以知曉的,這樣一來,還能知道他知道些什么?
不過,在吐真蠱的協助之下,金寒池終于還是挖掘到了一件讓他頗為感興趣的事情。
差不多是在兩年前,守汶的外婆突然病重,深感自己時日無多,久臥病榻之時,外婆告訴了守汶一件事情。
在舍昂的村落下,埋藏著守汶家族的秘密,如若有一天,守汶被迫離開舍昂村落的話,記得要將那個秘密帶出來。
事情才剛說到關鍵的問題上,幾乎只是引出了一個引子而已,守汶卻突然不開口了,他仍舊是那副呆滯的表情,并不像是在對金寒池隱瞞什么,金寒池忍不住好奇地探出身子湊近了守汶。
“到底是什么秘密?”
“我不知道。”
“下面埋著的是什么東西?”
“我也不知道。”
背后的詹丑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金寒池最后的耐心終于被耗盡了,他的身子重新仰坐在椅背上,瞇縫著眼睛打量著守汶道:“那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守汶的視線恍惚,在房間里面四處巡視,似乎在找些什么,金寒池注意到他的喉結上下翻動,使勁兒吞了幾次口水,好像很難受的樣子,緊跟著,在他干澀的聲音中,金寒池聽到他模糊不清道:“我知道,殺……你”
守汶的舌頭硬了,說起話來含混不清,他的視線并沒有看向金寒池,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說,低聲喃喃道:“殺了你,我知道我可以殺了你,別,我可以……”
休伶想要上前查看守汶的情況,金寒池卻擺擺手推開了休伶,他伸出手來捏住了守汶的腮幫,守汶的舌頭立馬條件反射似的蜷起來,金寒池趁機看向他的舌底。
中了吐真蠱的人,舌底會生出一些細小的芒刺,故而對方一旦撒謊,那些芒刺便會突然生長,最長的足有手掌那么長,頃刻間刺穿說話之人的下頜。
可是就在金寒池看向守汶舌底的時候,卻發現那些細小的芒刺突然間縮了回去,從守汶的舌底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有生出來過一樣。
“有人解了他的蠱?”此時就連向來波瀾不驚的金寒池也忍不住低呼了一聲,他不敢相信有人會解了他下的蠱,“這不可能!”
金寒池整個人都處在驚愕之中,故而當那顆吐真蠱從守汶口中飛出來的時候,金寒池再想躲閃已經來不及。
他金寒池自己下的吐真蠱竟然沖進了他自己的嘴巴里面,那辛辣的味道與剛剛守汶的感覺別無二致,金寒池仍舊長大了嘴巴,他伸手撫著自己的胸膛,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事。
“主人!”休伶大叫一聲沖到金寒池面前,她心中焦急卻無計可施,本能地攥住了守汶的喉嚨。
“別動!”金寒池竭力遏制著惱怒,對著休伶道:“放開他,黃口小兒,沒那么大的本事。”
既然守汶不能自己解蠱,那就是有人替他解了蠱,金寒池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來找守汶的人。
肩頭的詹丑已經向金寒池通報了危險,是有人正在用尋尸蠱尋找守汶,金寒池聽說舍昂村中并無人會下蠱,看樣子是碰上了同行。
這孩子還有自己用的上的地方,金寒池中了吐真蠱,知道自己現在不便與人過招,干脆對著休伶道:“你去把他送到半山腰上。”
身上的吐真蠱雖然解了,但守汶此時渾身乏力,臉色蒼白,腦袋下垂,幾乎貼在胸膛上,金寒池看了守汶一眼,從他頭上拔掉了幾根頭發,又剪掉他的一些指甲,隨后才讓休伶將守汶帶走。
“我不想讓他記得今天發生過的事情,你知道該怎么做。”
“是,主人。”
話音未落,休伶已經挾起守汶,帶著他消失在夜色山間。
半山腰上,盲丞死死揪著察戈的袖子。
大部隊已經走遠了,走的是和他們不同的方向,因為盲丞讓察戈走的,是他們白天已經巡視過的地段。
“怎么回事兒?”察戈將盲丞拽到一邊,急切地低聲問道:“這一片都已經找過了,明明不在這里。”
“你信不信我?”盲丞撅著嘴道:“反正你都跟我走到這兒,信不信也不由你了!”
盲丞說的是實話,察戈沒辦法,只能跟著盲丞繼續往前走,也好在其他人都走遠了,察戈好歹可以和盲丞放心交談。
兩人遠離了大部隊,僅憑察戈手里的一盞燈籠,光線略顯暗淡,好在瞎子卻并不需要光,他只是拉著察戈的袖子。
被盲丞這樣拉著,察戈漸漸也習慣了,反倒突然覺得好像不那么討厭盲丞了。
這家伙需要照顧,需要被照顧的人往往不是很危險,這大概就是察戈不再那么厭惡盲丞的原因,他開始刻意將比較好走的路讓給盲丞。
“你說你會做法,你是巫師?”
“唔……”
察戈等著盲丞回答,卻發現這家伙正在皺著眉頭,好像在思考著什么。
稀奇了,察戈在心中想著,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讓這話嘮突然變得不愛說話了。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