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輕歌(1/2)
?我剛出房府,見沈洛帶著兩個人策馬奔來,下了馬,說道:“王妃,宮中有叛賊作亂,殿下讓我來保護(hù)王妃的安全。”
我問道:“叛賊?宮中怎么會有叛賊呢?”在我的記憶中,貞觀二十三年皇權(quán)的交接很和平,并沒有動亂啊。
沈洛說道:“是隱太子的余黨,與后宮勾結(jié),趁著先皇駕崩之機(jī)想謀奪皇位。”
又是隱太子余黨,李建成已經(jīng)死了二十多年了,想不到還有那么多舊部。我急切的問道:“宮中情況怎么樣了?”
沈洛回答道:“殿下早就有所防備,右領(lǐng)軍中郎將薛仁貴正在帶兵和叛軍拼殺,英國公也已經(jīng)帶著城外五萬大軍進(jìn)城了。”
原來這么長時間見不到李恪,他竟是在忙這個,我雖然擔(dān)心他的安危,但也知道這個時候我若回宮只會給他添麻煩,指了指另外兩個人,對沈洛說道:“讓他們兩個送我回府,你回宮去幫助殿下吧。”沈洛多年來一直跟在李恪身邊,是他最得力的手下,這個時候,有他在李恪身邊,相信對他會更有幫助。
沈洛為難的說道:“可是殿下讓我保護(hù)王妃的安全。”
我說道:“叛賊的目的是皇位,不會對我怎么樣的。”
沈洛點點頭,不再堅持,交代了兩個隨從幾句,便翻身上了馬。
我雖然知道這次在史書上都沒有記載的叛亂不算什么,可是心中還是惴惴不安。
上了馬,走出沒多遠(yuǎn),就見一隊身著鎧甲的人馬騎著馬從對面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追蹤叛軍,他們的速度很快,其中一人的馬正從我的迎面過來,躲閃不及,兩匹馬嘶鳴一聲,人立起來。我的身體向后仰去,就在我以為將要摔落馬下的時候,一只手忽然攬住我的腰。
雙腳重新踩到地上,我抬頭看過去,見救我的人竟是多年未見的離岸。
他仍舊是一襲白衣衣袂飄飄,纖塵不染,只是眸中有許多我看不分明的東西。我驚訝道:“怎么是你?”
我微微一笑,兩個隨從一見離岸,忙抽出佩刀。我不曾反應(yīng)過來,離岸翻動手中的折扇,以幾乎流星般的速度以折扇扼住他們兩個人的喉嚨。
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二人倒下,我不可置信的看著離岸,“你殺了他們?”
我不是沒有見過比這更殘忍的場面,可是這實在是太快了。上一秒他們兩個人還活生生的在我的面前,下一秒就成了兩具尸體,而且,殺他們的人居然是離岸。
離岸仍是笑著,輕輕一擺手中的折扇,輕松的說道:“你不是看到了嗎?”輕松得像是在談?wù)撎鞖狻H舨皇怯H眼所見,我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他們二人是離岸殺的。
我后退一步,問道:“你到底是誰?”
離岸含笑看著我,“隨園公子,離岸啊。”
我搖搖頭,“不,你一定還有另外的身份。”
離岸斂去笑意,說道:“慕雪,你很聰明。和我去隨園吧,我慢慢講給你聽。”
在這種情況下,由不得我拒絕。
花香四溢,泉水叮咚。認(rèn)識離岸十多年,這是我第一次來到他的隨園,沒想到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原來,離岸是李建成的第四個兒子,武安王李承訓(xùn)。當(dāng)年玄武門之變后,李世民決定斬草除根,李建成手下的一位將軍拼死將李承訓(xùn)帶出了長安。而后李承訓(xùn)改名離岸,建成余黨看似銷聲匿跡,其實一直在秘密的伺機(jī)行動。
離岸講完,說道:“這是李世民欠我的父親的”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也是一貫的平和,聽不出恨意,可是我看得分明,他明明是恨李世民入骨。
我悠悠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是李世民已經(jīng)死了。”
離岸說道:“我過去不殺李世民,是因為他還算是一個好皇帝,可是屬于我父親的東西,我一定要奪回來。”
他說他想奪回屬于他父親的東西,并沒有說是自己想要皇位。離岸他不是壞人,如果不是仇恨,他完全可以做一個瀟灑快意的劍客,一個飲酒贊花的詩人。可是,他是太子建成的兒子。如論李世民如何勤政愛民,把大唐治理得如何繁榮昌盛,都不能抹去玄武門的血跡。
忽然聞得一陣如蘭似麝的清香,身后響起輕柔如水的聲音,“公子,有客人嗎?”
我回過頭去,見一個女人姍姍的走過來,她穿著一身淡綠色的衣裙,用絲巾蒙著臉,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那眼睛看上去極美,有些似曾相識,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離岸站起身,上前扶住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是在呵護(hù)稀世的珍寶。原來離岸也有這樣柔情的一面。
離岸扶著她坐到椅子上,問道:“輕歌,你怎么來了?”
輕歌?這個名字聽起來好熟悉。
“我沒有告訴你,我還有一個孿生的姐姐,她叫輕歌。”
輕歌曼舞!原來曼舞的姐姐就是她。那離岸……
我明白了,我終于明白了曼舞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太極宮,她臨終前為什么會說對不起李佑,對不起我,又說她欠水音一條命。原來,她是離岸派去宮中的細(xì)作。看來,李佑謀反是受了曼舞的慫恿,除此之外,她也一定還做了許多別的事情。
我看著面前溫柔相視的離岸和輕歌,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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