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解圍(1/2)
?從佛堂回到住處,才發現忘了問那個女孩子姓什么了。她得不到李世民的寵幸,對于她來說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想到那樣一個女孩兒注定要老死宮中,心里不禁為她難過。御花園中的花,開得再美,也沒有山野中的野花野草來得自在。
這日,我正伏案抄錄經書,水音來和我研究新編的舞曲,見了我的字,笑著說道:“你的字進步很快嘛。”我擱下筆,揉了揉略顯僵硬的肩膀,說道:“不過是富貴閑人,無所事事,寫的多而已。”
水音來了我這里從來不會客氣,徑自坐到椅榻上,打趣道:“難道你以前整日忙著織布紡紗不成?”
我以前的字她是看過的,因用不慣毛筆,寫的字連小孩子的也不如。我看了看自己寫過的字,雖沒有多好,但總歸算不上難看了。坐到水音對面,說道:“我哪里會什么織布紡紗啊,不過是以前的日子不似這般無聊罷了。”以前,有電視,有游戲機,有網絡,誰會花時間練字啊。可是到了這里,我能做的事情少之又少,終于知道了古代為什么有那么多鴻儒,不過是沒有什么好消遣的,只能寄身與書本罷了。
水音嘴角帶著別有深意的笑,看著我說道:“我可是聽說吳王在洛陽賑災效果很。”
我將她的促狹看在眼里,只作沒看出來,淡淡的說道:“有宋國公和吳王殿下在,洛陽的災情定能很快緩解。”
水音斂去笑意,說道:“不過聽說吳王殿下和宋國公在洛陽也得罪了不少顯貴。據說殿下和宋國公強迫當地的鄉紳富戶捐糧,有些鄉紳不肯,殿下就把人給扣了起來,讓家人拿糧食來換人。那些人,可是有不少在朝中都有關系的。”
水音說的我也聽說了一些,我雖擔心李恪為此樹敵太多,可是也不覺得他這樣做有什么不對。他們征糧時說好了是有借有還的,那些鄉紳卻仍舊不肯。每到大旱之年,糧食的價格必然大肆上漲。他們哪里是舍不得那些糧食啊,明明就是不愿放過大賺一筆的機會。如此為謀取暴利而不顧他人死活的人,只能對他們用強的。
我說道:“人命關天,他也是沒有辦法,那些富戶也實在可恨。”
水音嘆道:“人都是有私欲的,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
我想起在佛堂遇見的那個女孩子,看著水音問道:“你可知道新晉的宮嬪里有一個并州的女孩兒?”水音雖對很多事情都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也不與太多人往來,但是宮中很多人和事都逃不過她的眼睛。有些人就是天生有這種本事。
水音想了一會兒,說道:“并州的?沒聽過啊。我只知道皇上分外寵愛一位徐才人,據說很是聰慧,皇上直夸她靈氣逼人。”水音說道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神色有一瞬間的黯然,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
我問道:“她是不是叫徐惠?”史書記載,李世民晚年最寵愛一位叫徐惠的妃子,先是才人,后來被封為婕妤、充容,曾寫下“朝來臨鏡臺,妝罷暫徘徊。千金始一笑,一召詎能來?”這樣大膽的詩作,偏偏李世民看了不禁不氣,還大贊徐惠的才華。李世民死后,她抑郁成疾,拒不吃藥,病逝后,李治感念她對太宗皇帝的癡情,追封她為賢妃。
這是史書上的記載,徐惠其人到底如何,不能但憑史書上寥寥數筆去判斷。不過,李世民的后宮本就多奇女子,這位徐惠能得李世民寵愛多年,可想一定不是普通女子。
水音問道:“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你對這些可是向來都不關心的。
我當然不能和水音說我是從史書上看到的,敷衍道:“皇上對她寵愛有加,我聽太監和宮女們私下聊過一些。”
水音不疑有他。閑話了許久,我們開始著手研究新編的舞曲,一忙就忙到了晚飯的時間。我和水音一起用了晚飯,見傍晚時分天氣格外舒爽,對她說道:“現在天氣不色白天那么熱了,不如出去散散步吧,我今天抄了一上午的佛經,又和你弄了這么長時間的舞曲,頭都暈了。”水音道:“也好,我也正想出去走走呢。”
姹紫嫣紅,大概形容的就是這個季節吧,滿園的牡丹、芍藥、薔薇、月季,每一種花都各有各的風韻,讓人移不開視線,也分不清哪種更美。
水音捻著一株芍藥的花瓣,說道:“這御花園里這么花,花香都雜了。”我道:“亂花漸欲迷人眼,卻不想鼻子也亂了。”
走著走著,忽聽不遠處似有爭執的聲音。我和水音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向聲音來源的方向走去。待走過花叢,見韋貴妃正在站在一叢月季旁邊,手里抱著一只米黃色的貓,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一個女子,大聲喝道:“敢傷本宮的貓,給我掌嘴。”
“貴妃娘娘饒命啊,嬪妾不是有意的。”那個女子梨花帶雨,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眼神中卻帶著一絲剛毅。正是我在佛堂中偶遇的那個未承圣恩的才人。
我和水音走上前,想韋貴妃施了一禮,“見過貴妃娘娘。”
韋貴妃掃了我們兩個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說道:“蕭司樂,怎么每次本宮責罰這些不懂事的嬪妃都會遇上你呢。”
我猜不透她話中到底有幾個意思,笑了笑,說道:“我也覺得很巧,只是想出來散散步,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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