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心悅君兮君不知(2/2)
沒有了吳王的蹤跡。我手一抖,手上的筆落在案上的奏折上,墨水弄污了奏章。
李治傳了長孫無忌和獄卒,獄卒說,中午去給吳王送酒菜,忽然現人不見了,而門還鎖著,窗子也沒有動過的痕跡。
我看著長孫無忌,逼問道:“是不是你殺了吳王。”
長孫無忌冷著臉問道:“昭儀這是什么意思?”
我憤然的看著長孫無忌,“你不是一直視吳王為眼中釘嗎?你不是一直擔心吳王會奪了陛下的江山嗎?難道不是你擔心陛下顧念兄弟之情,偷偷的殺了吳王?”
長孫無忌說道:“昭儀若要這么想,老臣也沒有辦法。”
李治派人四處尋找李恪的下落,下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然而一無所獲,就連吳王妃也失去了蹤跡。
一個親王忽然失蹤,無論是對滿朝文武還是天下萬民,都沒有辦法交代。李治無奈,只好對外宣稱吳王李恪死于獄中。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死了,總之我相信他和她的妻子一定是在一起的,無論是死,還是活著。
我整整三日不飲不食,始終沉浸在悲傷之中。李治還以為我與吳王妃私交甚篤,一定是在為吳王妃的失蹤而傷心。
顯慶四年,我已是中宮皇后,不但執掌整個后宮,還在朝中拉攏了許多自己的人。終于時機成熟,我一面暗地命許敬宗指使人向李治呈奏密章,稱監察御史李巢勾結長孫無忌,圖謀造反。李治便命許敬宗審查。許敬宗早已經是我的人,向李治奏道:“長孫無忌謀反已露苗頭,我擔心他知道事情暴露,會采取緊急措施,號召同黨,必成大患。希望陛下能果斷處理,盡快拘捕。”
李治久久沒有做決斷,向我哭訴道:“我怎么忍心給舅舅判罪,后代史官會怎么看待我?”許敬宗很聰明,舉漢文帝殺舅父薄昭,天下以為明主之例,寬慰李治,
我在一旁說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種事情,殿下萬不可以姑息啊。”
李治下定決心,也不與長孫無忌對質,便下詔削去他的官職和封邑,流徙黔州,并讓沿途州府兵護送。長孫無忌的兒子都被罷官除名,流放嶺南。
同年七月,唐高宗又讓李勣、許敬宗復審長孫無忌謀反案,許敬宗命中書舍人袁公瑜到黔州審訊無忌謀反罪狀。袁公瑜一到黔州,便逼令長孫無忌自縊。長孫無忌死后,家產被抄沒,近支親屬都被流放嶺南為奴婢。
我終是為他報了仇,這也是我僅能為他做的。回頭想想,我們之間的交集竟是那樣少,與他相見的次數屈指可數,他對我說過的話,也屈指可數。我們唯一的一次對白,也只是在初遇的時候。
他說:“見過武才人。”
他說:“不知道武才人謝本王什么?”
他說:“這是本王分內的事,武才人客氣了。”
他說:“本王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每一個字,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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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一直斷斷續續,現在終于寫完了。不要問我李恪和慕雪的結局,不要問他們是死了,走了,還是回到了現代,因為我也不知道。
若相惜,莫相負。
下一個故事,是洪荒年代的一場大戰和一把古琴所引出的六段愛情。那是一個關于守護,關于等待,關于執念的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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