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關(guān)隴之地殺氣遍野(1/2)
王度病了,秦爵爺笑了。
再不生病,早晚會被氣死。
王德表,成了王家的主事人,和秦爵爺開始了新一輪的交鋒。
“爵爺,王晦污蔑你抄襲,是王家的錯。王士禎、王士達(dá)多行不義,是咎由自取。但是窩藏流民、壯丁,王家是被冤枉的。”
王德表備了一桌精致的酒席,放下了身段,不再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冤枉不冤枉,不是我說的算,是證據(jù)。”
秦爵爺抿了一口酒,一皺眉,“這酒不是我家產(chǎn)的,但很好喝,誰釀的?”
“是允升釀的,他父親是王績。”
“這個人,我要帶走!”
秦長青想起來,王允升是唐初的釀酒大師,盡得王績真?zhèn)鳌?
“既然爵爺說了,那咱們換一下人如何?”
“成,王晦我派人給你送回來,但王允升必須跟我走!”
秦爵爺很大方,掏糞工有一個就行,王晦可以走,盧承思不能走。
為什么要要王允升,因為釀酒作坊里面沒釀酒大師啊,現(xiàn)成的人選,趁著自己占理,能勒索肯定要勒索的。
“爵爺,這幾天王某想了想,你說的人王家全都交出去,保證一個不少,該交的稅,讓單道珍拿出一個章程,太原王家自此交稅。但,爵爺能不能把兵馬先撤了?畢竟五姓七望經(jīng)營多年,積攢的名聲……”
“好說。”秦長青笑了笑,“你看這樣啊。假如說你們王家是被冤枉的,那你是不是要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藏匿的窩點,我都清楚。為什么我不動手去剿滅他們,還不是給你們王家機會?所以啊,關(guān)鍵是,你只要證明自己清白,我立馬撤兵!”
這……
王德表臉色鐵青,這不和沒說一樣嗎?
屎盆子,你已經(jīng)扣在王家的腦門上了,王家就算摘下去,也是一身騷。
“我再給你分析一下,其余幾家沒準(zhǔn)已經(jīng)落井下石了,你們是利益共同體不假,但是王士達(dá)的事情你記得把?三家打你們一家。現(xiàn)在隴西李家李道林、武勛世家李客師是我叔丈人,清河崔家崔穎,誰的人你們也清楚,他們兩家中立后,其余幾家打你跟玩一樣……”
秦長青頓了頓,“還有啊,我得勸你們王家一句。在敢找一群儒生、文士去我游騎衛(wèi)軍營鬧事,我可就要縱火燒了你們王家的學(xué)府了。讓你見識見識,什么是秀才遇到兵,別以為秦爵爺我提不動刀了!”
“那是他們自發(fā)的,王家不知情。”王德表看看王仁祐,“去和下面說一下。”
王仁祐站起身,出去交代了一番,又重新坐回座位。
顯而易見,王家服軟了,但是吧,臉上絕對得做出來不情愿的樣子,讓其余幾家看,他們王家是被秦長青脅迫的,這大概就是門閥氏族的基本素養(yǎng)吧。
“爵爺,是英雄出少年。原以為爵爺會去捏鄭家那個軟柿子,想不到啊……是王家。”
王德表接連嘆了好幾口氣,“王家,選擇自辯,爵爺滿意否?”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也不啰嗦,什么是非黑白我不管,你做事讓我滿意,我就撤兵,皇帝那邊我也會交代的漂漂亮亮的,還給你王家請功。”
說到這,秦長青瞥了一眼王仁祐,“王仁祐,聽說你還是皇親?”
“爵爺,小人的叔母,是皇帝的姑母,但皇親實在不敢高攀,小人就是一介從草民。”
說話間,王家有人急匆匆的跑進(jìn)來,遞給王德表一封信函。
王德表看完之后,憤怒的一拍桌子,“混賬東西,這群混賬落井下石!”
秦長青拿過書信,奇怪的是信函的落款是崔穎,大概意思晉陽山坳里面的壯丁,已經(jīng)分發(fā)了武器,準(zhǔn)備攻打晉陽城,還揚言一切都是太原王家指使的。
最后,崔穎說的很直接,你們做啥清河崔家不管,但程知節(jié)讓我保秦長青,那我崔穎就得保到底,如果秦長青在并州少了一根毫毛,那我崔家就和你王家不死不休!
王德表的臉色鐵青,“豬隊友,一群豬隊友!”
“王德表,到這個時候了,該下決定了,但凡流民敢攻打晉陽城,我就拿你們王家第一個祭旗!”
“爵爺,王家現(xiàn)在開始做事!”
王德表對著秦長青一拱手,“爵爺,這件事王家自行處理可好?保證給朝廷一個體面,給爵爺一個體面,給晉陽一個體面!”
“沒問題!”
秦爵爺帶著高履行、長孫某離開了王家,回到了游騎衛(wèi)營地。
態(tài)度很明顯,你們打,人腦袋打出狗腦袋和我秦某人無關(guān),但是結(jié)果必須要我滿意。
至于崔穎的那封信,秦長青發(fā)現(xiàn)自己必須要重視一下,他可不相信崔穎會在這個檔口,直接寫信,而不是派心腹來并州。
剩下的就和秦爵爺無關(guān)了,黃河沿岸三萬河南道府兵,突然宣布軍演結(jié)束。
程處亮、李長思、李德鎧、房遺愛、高陽公主,紛紛向并州游騎衛(wèi)軍營靠攏。
說不參與就不參與,所有人就像是沒出現(xiàn)在并州地界一樣,李銀環(huán)也交了兵權(quán),兩千府兵重回河南道,但并州五府的府兵,卻一直被李銀環(huán)看押,不能動彈分毫。
至于屈突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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