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章(1/3)
?一路行來,樓沂南和祁承乾相談甚歡,雖然“甚歡”中的水分很足,樓沂南自身臆想的成分占了絕大多數(shù),如果忽略掉樓沂南單方面的絮絮叨叨和祁承乾的少量回應(yīng),其實兩人之間的氣氛真的不錯,隱隱的有一種誰都無法插/入他們二人之間的感覺。
樓沂南甚至有了祁承乾的心防正在逐漸打開、自己已經(jīng)慢慢進入他心中的錯覺,但僅僅是錯覺而已,太子來了之后,祁承乾雖然冷淡卻也柔和的面孔徹底的冰寒,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一下子縮進了萬年的寒冰之中。
“二哥你怎么和我表哥在一起啊,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啊!你回京后不是上朝就是待在府中不出門,我有事想找你說說話也找不到。”太子的語氣中不帶絲毫的質(zhì)問味道,但說的話不怎么招人待見,甚至聽起來有著責(zé)怪祁承乾怎么和他的表哥在一起的意味。
“太子,樓公子,我還有事,先行一步,你們慢聊。”祁承乾拱手一禮后,未等其他人言語,直接走了。
樓沂南抬腿就要追上去,卻被太子一把拉住,“表哥,二哥脾氣怪異了一些,你可千萬別見怪,他對任何人都似乎如此,并沒有壞心眼的,你要是不喜二哥的脾氣,大可以不要理會,可千萬別忘心里面去。”
“你的意思是他是個怪人,叫我不要搭理他。”樓沂南眼睜睜的看著祁承乾從自己面前消失,又聽到太子這么一番話,真是被氣樂了,一張黑臉頓時拉得跟老黃瓜似的。
太子連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想說二哥脾氣不好,讓你不要往心里面去,他本質(zhì)上還是好的,大概是從小沒有母親教養(yǎng),又早早的進入軍中,所以脾氣古怪了……”
“夠了,你要是不待見他,大可以當(dāng)作看不見他,不要背地里說他壞話。太子,微臣有事先走一步。”樓沂南一個厲聲,讓太子少說兩句,與太子待下去只會讓自己未老先衰,樓沂南實在是受不了了,說了一聲就直接向祁承乾走的方向追過去。
太子一臉的焦急和憂慮,喃喃的說道:“糟了糟了,惹到表哥不高興了,二哥和表哥肯定有事情要做,都是我打擾了他們。”
“太子,不用焦慮,下次見到樓公子說一聲就行,樓公子性子豁達,不會放在心上的。”侍從也是好意,免得太子將此事一直記掛在心上弄得焦慮難安,太子容易將心上之事帶到臉上,要是讓陛下看到了,他們這些底下人肯定吃不到好,也會怪罪到樓沂南。
侍從的寬解讓太子面上憂容立刻消失,“小木子,你說得對,下次見到表哥我一定要當(dāng)面道歉,讓他不要怪罪于我。”
小木子惶恐,“太子您千金之軀,怎么好向樓公子道歉。”
“誒,此言差矣,雖然我是千金之軀,但圣人言‘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圣人難道不是千金之軀嘛,他們強調(diào)的道理我怎么能夠不遵守,父親知道后,想必也是贊成的。”
太子真是為樓沂南拉仇恨的好手,皇帝已經(jīng)不滿太子親近樓家,太子不知收斂,還變本加厲釋放出對樓家的善意,也不知太子是真的無知、還是假的造作。
樓沂南追出去,卻已經(jīng)沒有祁承乾的身影,氣急敗壞的斥道:“不是給你使眼色讓你跟著他們的嗎,怎么沒有人!”
石墨心里面委屈,他已經(jīng)看準了方向,可是人多、車多,稍不留意,跟著的人就消失了,如果有心要避開什么人,往店鋪里面一躲,短時間靠著兩人之力,根本就找不到。雖然心里面委屈了一些,但石墨也自知沒有做好少爺吩咐的事情,果斷認錯,“小的知錯,請少爺責(zé)罰。”
“也不都是你的錯,長安街人流眾多,要想跟住一個有心要躲的人談何容易,唉,罷了罷了,日后還有機會見面,我們先去六味居,點的菜可不能夠浪費了。”樓沂南已經(jīng)想好了,再定一桌同樣的送去寧王府,雖然二人沒有一桌吃飯,但吃過同樣的菜也算是另一種相處吧。
祁承乾看著樓沂南焦急的尋找、失望的站定、悵然的轉(zhuǎn)身,心里面出現(xiàn)了一絲異樣,不過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公子,其實樓公子挺好的,而且還是樓家人,要是您能夠得到樓家的支持,事半功倍!”
祁承乾收回視線,遠方已經(jīng)沒有了那個人的身影,“皇后姓樓,太子的外祖家姓樓,樓家就算是不愿意也在太子的大船上,不要肖想了。”
“太子性子軟弱,做事溫吞,根本不具有人君之能,樓家跟隨他只會處處受制、處處掣肘,而且樓家勢大,太子想要繼位,皇帝第一個要處理的便是樓家,況且皇上對樓家已經(jīng)很不滿了。”跟在祁承乾身邊的侍從手掌斜向下劈下,做了個斬首的動作。
祁承乾冷眼看著他這個動作,如果沒有樓家的扶持,太子就不足為懼,他應(yīng)該高興,但心里面卻沒有半點兒喜悅之情。
樓沂南在外面逛了一天,晚膳之前才回去,門房告知父親樓振山回來了,提起下擺連忙往里面走,正房那兒端坐在上嚴肅的男子正在和母親說話,美髯遮住的面龐黝黑亮堂,透著肅殺嚴峻之意,雙眼明亮銳利,但看著母親的時候不自覺的帶上了溫柔,連說話聲音都小了許多。
樓沂南有時候弄不明白,明明父母如此恩愛,父親對母親的愛意沒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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