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憤怒?憤怒!(1/2)
?海棠瞟了郭柳承一眼,心中微微嗤笑,郭柳承的口氣有些倒有些像是現(xiàn)在那些男子,想請女孩子去看恐怖片時的語氣。海棠雖然因穿越之事,對鬼神多了幾分敬畏,可多年的唯物主義者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嚇到的。
攏了攏裙子,海棠小心的看著腳下,率先走了過去。這邊不遠處是一片水田,腳下則是未開墾的一片濕地,入腳有些軟綿綿的,還有不少的水洼,時不時還能聽到蟲鳴蛙叫,很有些熱鬧。
海棠其實還是第一次走到這樣的地方,雖然心中有些發(fā)毛,但也沒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她向著那個人影走了幾步,便發(fā)現(xiàn)此人正是公孫謹,他此時正陷在了一個泥沼里,腰下的部位都已經(jīng)沒在了里面,人也被曬得通紅發(fā)亮。從衣服上沾上的干泥塊可看出,他在這里應是有些時候了,卻看不出一點掙扎過的痕跡。
看著公孫謹好像毫無所覺一樣陷在那里,正盯著一邊的一棵長了小紅果的小樹發(fā)呆,讓海棠看得又好氣又好笑。
“相公?!焙L恼Z氣極重的喊道。
公孫謹似怔了怔,扭頭看向海棠,片刻后又回轉(zhuǎn)到了那小樹上,看著就還像是在群芳園時一樣平靜。
海棠心中有些生氣,公孫謹不知道他現(xiàn)在的處境不成,若是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他,他可能就死在此處了??吹焦珜O謹脖子手臉等裸|露的地方,都被叮出了小包,海棠又有些急,向郭柳承道:“郭公子,可否幫把手把妾身的相公拉出來?”
郭柳承有些意味不明的盯著公孫謹看了片刻,也沒有吭聲,只是點了點頭。
海棠四下看了看,并沒有什么能給公孫謹作為支撐的東西,便踩了踩腳下,覺得腳下的土地還算結(jié)實,便想直接把公孫謹從中拉出來。
“相公,把手伸過來,莫要亂動?!焙L南蚬珜O謹伸出手道。
公孫謹看著海棠伸出的手半晌,卻沒有半點其他的反應。
“相公?”海棠有些急了,只聽“咕嚕”一聲,公孫謹身邊的泥沼冒出了一串泥泡,他的身體又往下沉了半截,已經(jīng)淹沒到了肚臍的地方,還有一種緩緩下沉的架勢。
海棠這時候真的有些怕了,她連說話都不敢大聲,就怕公孫謹眨眼間就被這泥沼給吞下去。海棠仔細看著公孫謹?shù)谋砬椋闹袧u漸有些沉重起來,咬著牙喝道:“把手伸出來,聽到?jīng)]有。”
郭柳承突然有些鄭重地出聲道:“秦娘子,若是這公孫公子愿意陷死在這里面,在下定會照顧于你,便是肚子里的孩子,在下也會當作親子一般,若是不信,在下愿對天發(fā)誓?!?
對于把發(fā)誓當放屁的現(xiàn)代人來說,海棠哪里會信郭柳承的這話,可她也知道古人對誓言的重視,心中不免一動,可也只是一瞬罷了,并沒有去理會。不過這話說出后,公孫謹?shù)故怯辛朔磻哪抗饴湓诤L牡母共?,手也伸了過來。
海棠松了一口氣,向郭柳承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合力把一身泥濘的郭柳承給拉了出來。公孫謹陷得有些深了,便是兩人合力也很花了些力氣,用了差不多一刻鐘,才慢慢把他從泥沼里弄出來,中途還差點功虧一簣。
看著公孫謹狼狽的樣子,海棠狠狠的喘了口氣,捂著肚子也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了下去,擦了擦滿頭的汗水。
郭柳承有些緊張的探了探海棠的脈博,也脫力似的坐了下來,道:“還好無事,這頭三個月秦娘子你還是小心些的好。”他又瞟了一眼公孫謹,道,“現(xiàn)在人也尋到了,歇上一會便回去吧?!?
海棠此時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一時也不想再理公孫謹。因有郭柳承在此,她便不再多想,只管好好休息,好有力氣能快些回去。
三人之間靜默了片刻,因此時太陽正烈,這里雖有些樹陰,但也熱得人很不舒服,便也沒有再多呆。
找了個水洼讓公孫謹略洗去身上帶有異味的泥漿,海棠便緊緊拉著公孫謹往回走,唯恐他又失去蹤影。公孫謹沉默的讓海棠拉著,臉上沒有半分表情,誰也不知他心中到底在想著些什么。
郭柳承走在前面開著路,偶爾回頭看看身后的兩人,嘴角勾起有些苦澀的笑容。
因他們離村子其實并不算太遠,一刻多鐘后便遇上了提前尋出來的石榴。石榴一見公孫謹?shù)哪樱愦蟪粤艘惑@,連忙走到海棠身邊問長問短,又連連用手中的蒲扇給海棠扇著風,恨不能立即把她拉回去的模樣。
“別急,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事了?!焙L陌参恐竦?。
石榴搖了搖頭:“少奶奶現(xiàn)在有些身孕,哪里能夠大意?!彼龑τ诤L姆且约撼鋈ふ夜珜O謹很有些意見,自從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在她眼中丈夫之類就都是虛的,只有自己的身子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回了村子,海棠便徑直把公孫謹拉進了他們所在的一間小屋子,忍著氣道:“公孫少爺,你今日到底想要如何?”
“……”
“怎么就不說話了,現(xiàn)在倒對著我鬧起自閉來了,當初又何必理我。你當你是花季少女,還要讓人猜你的心思不成,我猜得累了,不想猜了成不成?!焙L那榫w有些激動,眼眶一紅差點就要哭出來。
公孫謹眼中透出一些不安之色,配著他的表情倒顯得不知所措。他上前想拉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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