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女神教教壇(3/4)
拱頂小廳中。
在這里,斯加特一改玩世不恭之態(tài),眼神變得異常深沉。他背手而立,默然良久,似有無限的唏噓感慨。
米粒第一時間把目光投向了那八尊雕塑。八尊雕塑都是同一個女子,柔美婉約,有圣母般的圣潔感。八女動作形態(tài)各異,或托腮沉思,或迎風(fēng)遠眺,或舉瓶傾水,或拈花微笑。工匠的手藝相當(dāng)好,絲絲發(fā)縷細致可見,神情惟妙惟肖,令人忍不住想要親近又不敢心生褻玩之意。
米粒嘀咕道:“團長大人,這個女人不會是你愛人吧?”
斯加特淡淡掃過米粒,勾起嘴角冷笑一聲:“你聽說過女神教嗎?這個女人就是女神教信奉的女神,這里是女神教曾經(jīng)的教壇。”
這是米粒第二次聽說女神教。她睜大了眼,心里不由想:斯加特不是特討厭伎人嗎,他居然會信奉女神教?感覺很別扭啊!
像是聽到了米粒的想法,斯加特又說:“你以為我是女神教的信徒?不,我從不信神。”他帶著一絲輕佻,手指緩緩撫過女神雕塑光滑的身軀,“神這個玩意兒,都是人造出來的。可笑的是,偏偏有人為了這種毫無意義的假貨拋頭顱、灑熱血,真是不值!”
說到這里,他隱約升騰起一股怒意,卻又強自按捺下,輕輕一笑,對著空無一人的地方低語:“最后一刻,你有沒有后悔過呢?”
米粒沒聽清他的低語,好奇地問:“你覺得女神教的圣經(jīng)故事是不是真的?”
“如果哪一天女神親自站在我面前,我就信它。”
“如果你始終沒見到女神呢?”
斯加特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那我就來毀滅全世界——反正女神那個**也放棄了這個星球,不是嗎?”
米粒打了個寒顫。她下意識地退了幾步,小心地跟斯加特保持距離。這個男人心里住著魔鬼,最好敬而遠之,遠之又遠,以免他狂性大發(fā)的時候殃及池魚。
斯加特撫摸的是一尊半蹲著身子像在掬水的女神,他將雕像橫著一推。雕像輕輕地滑開,底部露出一個向下延伸的暗道。
米粒不由想:邪教果然見不得光,還要煞費苦心安排暗道,恐怕是留著逃生用的。只是不知道斯加特為什么要帶她走這條路。難道要把她帶出夜場嗎?
暗道并不寬闊,僅能容納兩人并行。兩側(cè)墻壁微微發(fā)光,照亮甬道,也顯出墻上的浮雕。米粒仔細看了看,正是女神教圣經(jīng)故事的連環(huán)畫,其中最讓她印象深刻的一幅浮雕是男人與女人結(jié)合的神秘儀式。
好吧,請容許米粒稍微邪惡一點,她其實是專門奔著那幅浮雕去的。實在是沒法不好奇,因為她很想知道,在一個女人絕種的星球上,人們是怎么繪制**的。
這幅浮雕的做工十分精美,栩栩如生,不過內(nèi)容嘛遠遠稱不上**。
畫面上空掛著兩輪月亮——這是南星夜景的特色,女神當(dāng)月而立,面容羞澀卻不失圣潔,一個男人跪立在女神面前,女神一手輕輕按住男人的頭,一手拉住長裙的肩帶,似乎正要褪去衣衫。
嗯,畫面很含蓄,內(nèi)涵很高深。
米粒忍不住惡意暢想:南星的人真的知道男女怎么交合生孩子嗎?看到這樣的含蓄的“**”,就算有真正的女人在,他們會不會讓一男一女在野外對著月亮吹風(fēng)涼快去吧?
暗道非常地長,中途有若干的岔路,米粒開始還能記得路線,到后面索性放棄了記路的企圖。斯加特腳下絲毫不見停頓,帶著米粒在看上去差不多的岔路中間東繞西拐,很明顯,一定有什么暗號標明了正確的路線。如果有外人闖入,一個行差踏錯,說不定還會引發(fā)機關(guān)之類的東東。至少米粒是不敢親身冒險的。
兩人走了大約一個小時才到頭。面前是一扇銅門,門上并沒有雕刻女神,而是畫了一個紋路繁復(fù)的符號,總的來說有如道士們畫的鬼畫符,各種線條糾纏不休,看上去深奧無比,讓人想記都記不住。
“這是女神教的標識嗎?”好奇寶寶米粒問。
斯加特皺皺眉:“這是一個記號,代表生命的奧義。不僅女神教,生命圣地也使用了同樣的記號。”說到這里,斯加特忍不住加了一句,“可笑女神教那些傻瓜,如果他們不引用這個記號,大概還不會引來滅頂之災(zāi)。”
喲,敢情還有故事哇。
“難道是生命圣地把女神教給滅了?”
斯加特冷眼瞥過米粒:“這些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話說回來,你不會是從圣地跑出來的吧?”
米粒捏著自己的衣角,小心地問:“你是不是圣地的信徒呢?”
“不是!”斯加特對此毫不猶豫。
米粒立刻斬釘截鐵地說:“我跟圣地壓根不熟,我發(fā)誓!”
斯加特哼哼冷笑兩聲,米粒毫不臉紅地補充一句:“就算你是圣地的信徒,我也跟它不熟。反正不管怎么樣,你也不會放了我的,是不是?”
“看起來你也不是那么白癡。”斯加特如是說。
生命奧義符號的門背后是一口井,井壁上設(shè)下了梯子,從井口往下面看,絕對看不到井壁上的暗門,真是很巧妙的設(shè)計。
米粒爬出井口,探頭一看。外面是一座雅致的小花園,小徑曲折,花繁葉茂,月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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