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他要先下手嗎(1/2)
元卿凌不知道他會怎么做,且也不知道他是否會全然相信,畢竟阿汝跟了他這么久。
“痛……”安王妃輕輕地哼了一聲。眉頭蹙起,忍受著極大的痛楚。她的手在錦被底下撫上了小腹。
“沒事,一會就不痛了。”安王大手伸進去。為她輕輕地撫揉。
元卿凌默默地在一旁開藥,想著接下來的治療方案。
安王妃的情況還是比較嚴重的,出血的情況暫時也不能評估。只希望下了藥之后能止血。然后慢慢地治療。若能止住出血。問題想必就不大了。
安王對阿汝那邊還是沒采取任何的措施,他甚至也沒就這事表過任何的意見,連提都沒提一句。所以元卿凌摸不準他到底是什么態度,信抑或是不信。
不過。阿汝在進來的時候,他則回頭看著阿汝的頭飾。忽然問道:“這金玉簪子。是本王送給你的吧?”
阿汝下意識地摸了一下,道:“是的。這是王爺從西北回來的時候,給阿汝帶的禮物。阿汝一直視若珍寶。”
“確實是珍寶,流蘇用金子做的。里頭是空心,行動的時候,空心的流蘇金子會撞在玉上,出空靈之聲,這和一般響鈴簪是不一樣的,那聲音有辨識度,叫人一聽,就能聽出來。”安王說。
阿汝臉色一片灰白。
她終于知道了。
是這簪子,她在上弦月亭里動手的時候,要催動內力,自然晃動了髻上的簪子,她尋常帶著,已經忽視了這種聲音,但是,其他人沒有。
她看向安王,他眼底只有輕微的怪責,并未看見怒火,她的心頭輕松了一些,他雖然知道了,但是到底他們之前是有情分的,說到底,她和納柔弱的女人對比,誰更能幫他,他必定是知道的。
她因而上前道:“王爺,阿汝有些事情,或許是做錯了,但是阿汝所做的種種,都是為了王爺。”
安王輕聲道:“本王知道,行了,你也別太放在心上,這事就算過了吧。”
元卿凌在旁邊聽著,簡直覺得不可思議,他之前瘋地去京兆府要殺鎮北侯,怎地現在知道兇手是阿汝,卻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他還寬慰阿汝呢。
她想了想,覺得這個做法也不符合安王的性格,事出反常必有妖,興許,安王還有什么顧慮吧?
只是她也盼著這一次,安王能親自出手除掉阿汝,阿汝真的像一只毒蝎子,叫人憎恨厭惡。
為了穩妥起見,元卿凌還是出去跟阿四說了一下,叫阿四去京兆府帶話,便說基本可以確定阿汝是兇手,但是,如何把阿汝也列為嫌疑犯,則需要把阿汝的武功逼出來。
那樣就可以證明當時御花園不是只有鎮北侯一人懂得武功,阿汝會比鎮北侯更有嫌疑,因為她接觸安王妃是很多人都看見的,鎮北侯卻無人看見他接觸過安王妃,只不過是從亭子石階上走下來而已。
只要阿汝同為嫌疑犯,那至少有足夠的時間去證明鎮北侯是無辜的。
京兆府接到阿四帶來的話,馬上便召集人過來商討。
宇文皓認為,就算安王知道阿汝是兇手,也只會私下處理,而不會公開,因為鎮北侯確實與他有私怨了,鎮北侯若是能活著從京兆府出去,往后一定與他為敵。
他何不趁此機會除掉鎮北侯?且鎮北侯獲罪,還能削了扈妃在宮中的恩寵。
宇文皓帶傷上火線,倒是讓鎮北侯很感動。
而此事到底也瞞不過扈妃了,扈妃知道之后,哭了一場,在明元帝面前誓死保證說父親不會殺人。
明元帝焦頭爛額,老四傷了太子一事,朝中已經有人上書要求嚴懲,他礙于安王妃的傷勢,一直拖著,如今又叫扈妃傷心悲痛,看著她哭得像個淚人似的,他心里頭又心疼又煩惱。
他干脆也不管了,叫了元卿凌過來安慰扈妃,他知道元卿凌說的話,扈妃能聽得進去。
元卿凌這幾天就像陀螺似的,來回地奔波勞碌,一天到頭,吃沒吃好,睡沒睡好,連夫婿孩子也沒能見上一面,凈為別人忙活了。
但是好在,安王妃的傷勢逐漸好轉了起來,已經脫離了危險,脈搏呼吸心率都趨向正常,人也清醒了許多,只是依舊虛弱,估計得養個兩三個月才能恢復元氣。
御醫開了藥,去她殘留的胎,安王妃哭了一場,心情郁結難舒。
安王知道阿汝是兇手已經第三天了,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第四天,他便讓阿汝出宮回府了。
阿汝離宮的時候,元卿凌剛好從扈妃宮中回來,在殿門外的院子里和她遇上。
阿汝竟然對她福身,冬日的陽光落在阿汝潔凈美麗的臉上,臉上那細細的絨毛都仿佛鍍了一層金光,她唇邊一如既往地含著譏諷的淺笑,“太子妃,阿汝出宮去了,王妃便勞太子妃您照顧了。”
元卿凌這幾天真是憔悴得要緊,臉上毫無光澤,睡眠不足的眼睛里難掩疲憊之色,髻隨便梳了一個,松散垮塌,像一個沒睡醒的懶婦,如今明知道阿汝是挑釁,卻也只能淡淡地回了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
這話有多無奈?就好比被人揍了一頓,揍得鼻青臉腫,遍體鱗傷,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踉蹌站立故作冷狠地撂話,你會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