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0章 噩夢(1/2)
南邊客找到了安豐親王,拿到了紫金丹,安豐親王這邊也差不多部署好,天亮之后,基本竣工。
南邊客拿了紫金丹之后就迅速回去,他只影而來,加上夜色掩飾,幾乎無人察覺到他,便察覺了,也以為是探子。
宇文皓服下紫金丹,情況稍有好轉(zhuǎn),但是,軍醫(yī)說應(yīng)該是傷及肺腑,恐怕服下紫金丹也支持不了多少天。
太上皇沉著地問軍醫(yī),“以你的推斷,能支持多少天?”
軍醫(yī)斟酌了一下,“一般人,服下紫金丹能支撐個兩三天,但是太子殿下有內(nèi)力底子,支撐五天,問題不大。”
太上皇蹙眉,五天,五天不行,從秀州府回京,五天趕不及,且他重傷在身,不能著急趕路。
南邊客問道:“若是由我等護送,沿路輸內(nèi)力維持,能支撐十天嗎?”
軍醫(yī)道:“若是用內(nèi)力維持,十天估計是可以的,但是末將也不敢保證,畢竟,輸注內(nèi)力也是有講究,若輸?shù)眠^猛,則會導(dǎo)致內(nèi)出血,反而不妙。”
“這個不必擔(dān)心,我等嫻熟得很。”南邊客道。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魏王和孫王馬上安排,只要離了這秀州府,外頭就有冷狼門的毀天滅地接應(yīng),臨時的武器庫就在那邊,可以讓毀天滅地一同送宇文皓回京,如此,有自己的人在也可以放心很多。
宇文皓服下紫金丹之后,人也轉(zhuǎn)醒過來,三大巨頭和諸位親王都守在了身邊,除了安王之外。
宇文皓眸子轉(zhuǎn)了幾轉(zhuǎn),沒見安王,他艱難地問了一句,“老四?”
“放心,四哥在療傷,他沒事。”順王連忙道。
宇文皓輕輕地嗯了一聲,便看著太上皇,傷口的痛楚如今幾乎沒怎么能感受到,他迷迷糊糊之間,知道自己服下了紫金丹,也知道自己傷勢頗重,但見太上皇擔(dān)憂,撐著一口氣安慰,“孫兒沒事。”
太上皇伸手撫摸他的額頭,如同他少時那樣,臉上也有少見的慈愛,堅定地道:“會沒事。”
準(zhǔn)備好了移送宇文皓出城,安王才紅著眼過來,他左手袖子空蕩蕩,臉色蒼白得嚇人。
他站在床邊,看著宇文皓,道:“你實在不必救我,我知道你心里還恨我。”
宇文皓閉上眼睛,一會兒,又慢慢地睜開,“戰(zhàn)場上無私怨,只有戰(zhàn)友。”
“若換做其他人,你會這樣救嗎?我不值得。”安王臉上胡茬顯得雜亂一片,俊美之色也大減。
宇文皓看著他,眼底復(fù)雜,輕聲道:“父皇一直盼著宇文君知錯,盼著他回頭,一再地給他機會,但他讓父皇失望了,而你……你其實比宇文君更可惡,但你知道回頭,你如果覺得你有罪,你這下半生,就好好地贖罪吧,你我之間,不談原諒,只求再無廝殺算計。”
安王看著他,苦笑一聲,“父皇一直錯待你,你又何必顧著他會否痛心?”
“因為我也當(dāng)父親了。”宇文皓意識比較模糊,說了幾句話,就覺得十分費勁,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是的,他也當(dāng)父親了,其實他知道就算當(dāng)父親的會偏心,也不代表著對另外一個毫無愛意,父皇錯待了他嗎?或許是有過,但每一個父親都是在慢慢地進步。
他以后也會偏心小來福,但能說他不在乎點心和二寶嗎?
他打小性子就倔,不會哄人,且他也獨立,堅韌,父皇少為他勞心,也是正常的。
京中。
元卿凌半夜倏然從噩夢里醒來,連忙坐起,回想起方才的噩夢,渾身發(fā)冷,顫抖,她夢到老五混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到處都是戰(zhàn)火蔓延,無人看到他。
守夜的綺羅急忙進來,給她倒了一杯水,問道:“太子妃,怎么了?做噩夢了嗎?”
元卿凌額頭上全都是汗水,她伸手擦了一下,整個人神色驚慌莫名,接過綺羅遞過來的水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才白著一張臉問道:“你怎么守夜了?不是說叫你別守,回去睡吧。”
“奴婢擔(dān)心您半夜里會驚悸噩夢,好點了嗎?”綺羅接回了杯子,擔(dān)憂地看著她。
“沒事,我做了一個噩夢。”元卿凌伸手揉了揉眉心,覺得腦仁兒突突地痛著。
“噩夢都是相反的,您別擔(dān)心,現(xiàn)在才四更天,您繼續(xù)睡吧。”綺羅沒敢問是什么噩夢,怕她想起還再嚇一回。
元卿凌心頭驚懼得很,莫名的恐懼纏繞著她,她掀開被子,“我去看看二寶。”
老五之前歷險,二寶都知道,且能派出小老虎營救,她得要從二寶這里找安全感。
綺羅放下杯子,伸手去扶了她一把,“哥兒都睡著了。”
“不妨,我去看一眼。”元卿凌穿好鞋子,腳上仿佛踏在棉花里,覺得虛浮得很。
綺羅掌燈走在前頭,喊了一聲,“綠芽!”
綠芽從廊下跑過來,貓著腰,見到元卿凌出來了,忙上前扶著,“太子妃,您怎么起來了?”
“你也沒睡啊?”元卿凌見她從廊下跑過來的,不禁氣道。
綠芽吐著舌頭,“您也不許我們守夜,奴婢不放心,就在外頭守著,您放心,拿了棉被打地鋪的。”
“罷了,你們往后守夜就回屋里陪我吧,不讓你們守夜,你們還在外頭打地鋪了,晚上多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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