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0章 水克火(1/2)
胡名只得硬起頭皮道:“對,繼續(xù)走,反正留在這里也是危險,狼群會過來的。”
榔頭想想也是,躲是不可能躲得過去,畢竟距離這么近,他仗劍道:“好,你護好小公主,我對付狼群,有機會你們快跑,我輕功好,會追上的。”
他們做足了充分的準(zhǔn)備,但是,一路往前,卻沒遇到狼群,太平得就像是走鄉(xiāng)間小路。
榔頭詫異不已,分明是看到狼群的,怎么沒來攻擊呢?莫非都吃飽了?
邪乎得很!
天亮之后,路就更好走了,有太陽照著,加上密林里不熱,涼快得很。
澤蘭下來自己行走,榔頭本以為她會大鬧大哭,殊不知,她就這么乖巧地跟著他們走,還東張西望的,偶爾還蹲下來掀開石塊看。
他更覺得邪乎,但是胡名會解釋,估計是認(rèn)為自己跑不了,干脆安靜一點不受苦。
榔頭不能接受這個解釋,一個成年人有這樣的想法不奇怪,但小公主只是一個小孩子。
可人家不鬧不哭,總不能弄哭她吧?只好帶著這種邪乎的心態(tài)繼續(xù)上路。
等過了密林,就是一座座比較荒蕪一點的山頭,山是銹紅色或者黑色的,有雜草,但是不多。
澤蘭看得很滿意,就是這里了,若都城要脫貧,就要靠這幾座大山。
但是這幾座大山,和金國是連在了一起,暫時很難確定到底哪里屬于金國,哪里屬于若都城,這是北漠和金國留下來的歷史問題,邊界模糊不清,若能攜手開采是最好的,只怕金國貪欲過甚,要全部奪去。
金國一直都認(rèn)為,若都城是他們的,所以,和平聯(lián)手開采的可能性不大。
不要緊,師母曾有教誨,當(dāng)說理沒用,拳頭就有了意義,若拳頭不夠硬,則腦子是個好東西。
若都城的拳頭不夠硬,拿下金國是不可能的,那這時候就要稍稍動腦子。
走了兩天兩夜,三人終于走出了大山。
榔頭累得不行了,胡名也直喘氣,唯有澤蘭,如履平地,神色不變,氣息不喘。
榔頭更覺得邪乎了。
兩人帶著澤蘭下山之后直奔金國暫時的府邸,求見鎮(zhèn)國王,說是來領(lǐng)賞金的。
等了一會兒,鎮(zhèn)國王出來了。
一身黑色的紋龍服飾,親王規(guī)格的,但是做得不算十分精致,可見繡工極差,金國的絲織品不出名,全靠北唐傳過去的。
鎮(zhèn)國王年紀(jì)三十六七左右,身材很高大,長相俊美,但是氣質(zhì)很陰柔,這份陰柔,甚至是掩蓋過了他的霸氣,他揚袍坐在了太師椅上,等胡名和榔頭上前拜見過之后,他的眸光落在了澤蘭的臉上。
澤蘭這會兒垂著頭,顯得很害怕的樣子,一雙眸子飄忽不定地四處看,驚恐導(dǎo)致她的雙腿也微微地顫抖。
鎮(zhèn)國王淡淡地道:“本王如何能確定她的身份?”
胡名取出鳳佩令牌,“王爺請過目!”
這是澤蘭被封為鎮(zhèn)國公主的時候,重新雕刻的令牌,有她的封號。
令牌紋路特制,屬于皇家的牌,偽造不得,鎮(zhèn)國王見識多,自然見過北唐皇家的令牌。
他揚手,叫人呈上一疊銀票,胡名看了一眼,是金國國號票行開出來的,這種銀票可以在金國任何一所銀號兌換金子或者銀子。
兩人拿了銀票,當(dāng)場對分,各自揣了五萬兩,便要告退而去。
胡名是按照吩咐,拿了錢就走人的,他心里其實不安定,但是,公主的吩咐就是這樣,他必須要聽,只希望周姑娘沒騙他,崀山上的流寇都是公主燒死的,那公主就有能力從這里逃出去。
壞就壞在榔頭身上。
他本已經(jīng)走了出去,回頭瞧了一眼,卻見一名高大的侍衛(wèi)惡狠狠地捏住了澤蘭的肩膀,他忽然就止住了腳步,幾乎不假思索地跑了回去,推開了侍衛(wèi),把澤蘭護在了身后,“我反悔了,我不要銀子,我要帶人走!”
不止府邸里的人全部愕然,就連澤蘭都怔住了,抬起眸子看向榔頭,一路來的時候,也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有良心啊。
怎么忽然就良心發(fā)現(xiàn)了呢?
鎮(zhèn)國王的臉沉了下去,越發(fā)顯得陰柔冷毒,“來了還能走?打出去!”
榔頭連忙想去抱澤蘭,卻被那高大的侍衛(wèi)一劍掃來,榔頭退后一步,掏出了銀票,艱難地道:“我……我反悔,銀票還給你們。”
府邸里的侍衛(wèi)已經(jīng)迅速把澤蘭攔腰抱起帶走,榔頭追了過去,胡名見狀,氣得要緊,也只能跟著追過去,就怕打起來傷了小公主。
只是,兩人壓根不是這么多侍衛(wèi)的對手,過招百余,他們只有被揍的份兒,眼睜睜地看著澤蘭被帶走了。
澤蘭是有計劃來的,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又不能開口叫他們跑。
胡名在艱難應(yīng)對間,見有機會也不管那么多,急忙拉住榔頭跑了。
廊前看著的澤蘭,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這口氣沒松完,便見一道高大的陰影籠罩了過來,她抬起頭,對上鎮(zhèn)國王那陰冷的眸子。
“為了十萬兩,公主以身犯險,值得嗎?都說北唐皇室貧困,如今看來果真如此!”他的聲音不徐不疾。
他知道。
澤蘭也不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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