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七章(1/2)
?種田種出好姻緣217,種田種出好姻緣正文
日子箭一般飛逝,轉眼就進了五月,春蠶就要上山,絲行的都開始忙了起來,收拾倉庫,準備收購的銀子。
往年的五月中旬,街面上已經陸續出現成隊擔著蠶繭的腳力,今年到處靜悄悄的,蠶農抱著一線希望,在蠶農協會商量好想要抬抬價格,那些收購價格太低的人,他們就根本不理會。但蠶繭一旦成熟,不及時處理,蠶蛾出來,絲就被破壞了。以往,大多蠶農都會自家把繭子煮了,做成絲才賣。前幾年,揚州來了個瘋道士,偷了蠶繭放到烤餅的爐子里,人們發現時,蠶蛹都烤死了。后來,瘋道士不知所蹤,但烤繭之后絲的質量更好卻是讓人們發現了。
絲行這邊,一步不讓,他們賭的是蠶農不會烘焙蠶繭。幸好今年天氣冷,蠶兒上山遲,絲行和蠶農僵持,還沒有產生損失。
揚州城外,過年之后有人在一個小山坡下,依山建起一個大場院,也沒人知道是做什么的,這時忽然掛出天云繭廠的牌子,還派人四處宣揚,他們以比絲行高出兩成的價格收鮮繭。消息一出,人潮涌動,家里繭子沒熟的,來瞧是不是真的,熟了的,則急不可待地過來碰運氣,平日里沒有人煙的荒郊野攤,這會兒堪比鬧市一般。
這里的熱鬧,對揚州城里的大多數人來說,根本不稀罕,但有少數人,則像燒了毛的猴子,立刻跳了起來。
絲行一片混亂,十幾個執事,和絲行管事魏銀根,圍成一圈吵了一天:“什么人這么膽大,敢在絲行眼皮下面做小動作,竟然私自提價,還一下子提兩成,把咱們絲行定的價格不當回事·當我們什么人?不行,我一定要給他好看。”魏銀根和一半的執事,主張找這個天云繭廠的麻煩。
“什么天云繭廠,肯定是個拿著老子的銀子胡鬧的愣頭青·聽誰說了一聲絲行掙錢,就黑著頭瞎撞進來的,不足為慮。過幾天,他銀子收完,咱們再開始。”一半的執事覺得,天云繭廠成不了什么氣候,等上幾天·他收不動了,絲行再開始收繭子也不遲,到時候做成了絲,他們把絲價降低,天云繭廠的絲賣不出去,就剩破產一途,這樣,可以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麻煩。
“這個人·背后不會有什么背景吧?”一貫膽小的執事劉富林說道,他要不是爹爹留下的家業大,早讓人踢出絲行了。
“查到什么了沒有?”人們都面對魏銀根。
“繭廠的人都是雇的·掌柜還是江寧來的,伙計則什么地方都有,只有烘焙的那個師傅,是古家的。說東家讓他們只管按價格收,趕緊烘焙了儲存,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們東家姓什么?”
“說姓王。”
有個執事叫王忠恕,是王忠仁出了五服的遠房堂哥,他趕緊撇清自己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能耐·大家還不是門清嘛,我哪能做那種事兒呢?”
“不會是你那個舉人堂弟吧?”那個執事話沒說完,自己都覺得沒這個可能,當年王忠恕想要吞了王忠仁的產業,還不輕而易舉就把對手打敗了?要不是王忠仁把房子租給了陳總督的夫人,那個鋪子的主子·肯定都易名了。
魏銀根咽不下這口氣,還是帶了幾個主事去了天云繭廠去找麻煩。魏銀根的后臺是市舶司,可惜,跟著他去的前市舶司的一個小吏,在繭廠附近碰上扈大人的一個隨從,就死活不肯再往前走了,魏銀根到了天云繭廠,大門都沒能進去。守門的幾個彪形大漢根本不把他這個絲行管事當回事。
“你是絲行管事?沒聽說有這么個官兒,你幾品?”一個大漢,傻愣愣的,直眉瞪眼地看著他。
“我們東家不在,我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說的那些,我們也辦不到。”幸好還有好溝通的。
“你們東家是誰?”
“我們東家你不知道?他可是揚州城里大大的財主,這回,說是要收五十萬兩銀子的蠶繭或生絲。”一個瘦瘦黑黑尖嘴猴腮的人,從守門的保鏢身后鉆出來。
“五十萬兩?”魏銀根聽到身后有人吸氣,他的心也“咚”地狠跳了一下,要是真有五十萬兩銀子,那今年就沒有他們絲行什么事兒了。
這時,有個穿著本色紗綢模樣的人出來,對著說話的人狠瞪了一眼:“滾回去,掌柜知道你這么多嘴,小心剝了你的皮。”
他說完,扭頭回去,魏銀根急忙喊道:“你是誰,留下說話。”
那人冷冷地看眼魏銀根,不屑地回頭走了,魏銀根氣得能倒仰。
有人拿五十萬兩來收蠶絲,這讓絲行的人憂心忡忡,雖然有人對這有些質疑,但扈飛雄的隨從來了這里,誰都覺得,這天云繭廠背后的靠山,就是剛上任的扈大人。
絲行的人在吵了兩天之后,有沉不住氣的,也開始高價收起鮮繭子來。眼看著蠶農一擔擔鮮繭進了別人的大門,沉不住氣的越來越多,最后,連魏銀根都開始搶購,鮮繭的價格還比剛開始略抬起了些。
天云繭廠就是王忠仁出面的,茵茵和扈夫人都參了股。扈夫人一邊喊著自己手里沒錢,一邊投入了七萬兩銀子,占了近一半的股份。
織戶一看今年收絲漲價了,都擔心絲到自己手上也會漲,而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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