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風(fēng)波(1/2)
天氣熱,人便容易煩躁,馨兒本來就心煩,這下更是難以忍受,以前駙馬不在家,她可以拿下人發(fā)發(fā)脾氣,駙馬回來,給她說說好話便過去了,這次,她還不敢讓駙馬知道自己心煩,整天強(qiáng)打著笑臉,那個憋屈別提了。//
陳振聲感覺到妻子的不高興了,他把這幾天做過的事情回想了再回想,也不知道公主到底難過什么。連著下了兩天雨,天氣一下子涼下來,馨兒打起精神,想去賭場,她還惦記著要抓住沈良玉。
陳振聲已經(jīng)從吳會嘴里知道這事兒了,他一到揚(yáng)州,便打聽這方面的信息,這會兒便可以說走就走。
馨兒照著前面的樣子裝扮成男的,這次帶的保鏢多了些,緊跟著兼顧伺候的,還是那兩個小個子的太監(jiān),后面,則有五個大漢遠(yuǎn)遠(yuǎn)尾隨,起暗中保護(hù)作用,不然,光這幾個緊跟著他們,賭場的人想不注意他們都難。
朝廷是禁賭的,但任何時候,禁止的東西都不會徹底禁掉,除非人們對這個不感興趣。
吳會三拐兩拐,從一個窄胡同來到一個大院里,賭場便設(shè)在院子的涼棚下面,大概天氣太熱,在屋里人們受不了吧。
這是個小賭場,馨兒走到桌子跟前,下注的人也就二十幾個,最大的賭注不超過五兩銀子,她一看,就覺得沈良玉不會來,是啊,手里有三萬多兩銀子的賭徒,能耐住心思三兩五兩的和人賭嗎?
但馨兒還是決定在這里玩會兒。她還沒進(jìn)過賭場,不明白這里到底怎么回事,先在這里練練手吧。
吳會東鉆西鉆,不一會兒打聽不少消息,怎樣下注,莊家和客人怎樣賠付,都給馨公主和駙馬講了個清楚,還幫他們把銀子換成一兩一個的牌子。
馨兒站在賭桌跟前·看了好半天,這才試探著下了一場。
這里在押大小,賭場的人大多數(shù)都是贏錢,那每次搖出骰子的數(shù)字·大多是下注數(shù)量少的。馨兒這么想,就這么下了三場,結(jié)果才贏了一次。這把她的好勝心給逗起來了,她又觀察了幾場,再下注,又是三場贏一次,把她氣得。雖然每次才下一兩·這一會兒便輸了四兩銀子,馨兒終于明白,為何父皇要禁賭,只要沾上這個字,有多少錢,就能輸出去多少錢。
老賠錢,馨兒便沒了賭下去的心思,她便讓駙馬下注·想讓他玩
振聲手氣非常好,連贏三場,一兩銀子·已經(jīng)變成四兩了。
“你是怎么猜出點(diǎn)子大小的?”馨兒忍不住詢問。
“我就沒猜,隨便下的。”
馨兒不信,振聲便住手不下了,很耐心地給她解釋,這樣過了幾盤,馨兒忍不住想再下一盤,她拿著一個牌子,看著振聲,振聲口型做了個小,馨兒便押小·果然贏了,馨兒信心大增,拿著牌子連連照振聲的提示下注,又是連贏。馨兒不押了,非要駙馬給她講清楚,怎樣贏錢。
“我們出去說吧。”吳會便拿著牌子·換出銀子,帶著他們離開。
“聲哥,你是怎么判定大小的呢?”
“他搖骰子時,最后落音,是‘當(dāng),一聲,很清脆,便是大,若是鈍鈍的生意‘撲,一下,便是小。”
馨兒鬧著要回去,幾個人又往回折,進(jìn)了賭場,換好牌子,馨兒拿著,卻不肯下注,最后泄氣地把牌子扔給吳會:“不玩了,回家。”出門大家才知道,她根本聽不見。
“許是我從小練武,耳朵比較靈敏吧。”振聲解釋,幾個人都沒話說,除了馨兒,都是練武的,偏偏他聽得見,大概不是他練武的原因,而是天生聽力好。
他們在街上,找了一家最大的酒樓,要了個雅間,叫了幾個菜,吃吃喝喝,等回家去的時候,也是酉時中了。
院里放著一頂轎子,太監(jiān)徐常緊張地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著公主的臉色,馨兒情緒一下子低落不少,但她還是幾不可見地給徐常點(diǎn)點(diǎn)頭。
客棧的這個院子,是他們包下來的,店小二沒有傳喚,不回來打擾,伺候馨兒的宮女彩霞,云霞,幫馨兒換洗,吳會則詢問振聲,見他要晚上再洗,便伺候他寬了衣服。
“駙馬,公主命我把那天唱曲的女子贖身,要她來伺候你。”徐常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他幾歲大便在公主的宮里效力,總覺得這樣愧對主子,但公主的吩咐,他還不敢不執(zhí)行。
振聲似乎沒聽懂他的意思,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公主見你喜歡她,便為她贖身,打算放你身邊伺候著,也身邊也沒個人——”
“胡鬧,哪弄來的,送哪去!”振盧一貫和顏悅色,忽然這么聲色俱厲,把徐常嚇了一跳,他腿軟就跪下了:“人都抬來了,怎么能送回去啊,那個場子可都是只賣藝不賣身的,路媽媽在揚(yáng)州城出名的很,女子若是,她便放人,定不會留下的,這個云霓,千真萬確的清倌人——”
“住口!爺?shù)脑捖牪贿M(jìn)去了?我不管她是清是濁,你哪兒弄來的,送哪去。”
徐常磕頭如搗蒜,他還沒見過駙馬如此慍怒,這會兒一肚子話不敢說,連滾帶爬出去了,院子里的轎子在徐常的指揮下,被抬了出去。
馨兒洗漱完畢,換了寬松衣衫,隔窗見院里的轎子不見了,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何失落,她什么也沒說,拿著一本話本翻看,云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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