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零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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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自己說不當功臣,那就不是功臣的。皇上登基,有意無意的,對他們幾個賞賜很重。物質(zhì)上的倒還罷了,上有賜不敢辭,幾個人都乖乖接了。
下來,先是封了趙承邦為靖國公。趙承邦在勤政殿前跪了一個時辰,給推辭了。接著,就是封蘇君青和陳奎秀,他們比趙承邦推辭的堅決,但在勤政殿前跪的時間也長。畢竟,人家那是郎舅,他們這是二家旁人。
幾個人,官居一品,賞無可賞,提拔也沒空間,小皇上很為難,幾個臣子很惶恐。憋了幾個月,陳奎秀病了。
他們?nèi)齻€,自小練武,身體都沒得說的,小病小災,有時連藥都不吃,打一通拳,出出汗,病就好了,茵茵幾乎都沒給他熬過藥。可這次不行了,陳奎秀燒地都有點迷糊,臉色蒼白,把她嚇壞了。
皇上派了最擅長治療傷寒的太醫(yī)孟兆麟過來,把了脈,開出方子。茵茵正想讓人去藥鋪。跟在孟太醫(yī)身邊的小太監(jiān)已經(jīng)麻利的接了那紙張,對茵茵行了一個禮:“皇上讓立刻報給他,藥也要從宮里拿。”
這是圣旨的,茵茵不敢違抗,小太監(jiān)一溜煙走了,出門騎馬,一路飛跑,一刻鐘就把藥拿回來。孟太醫(yī)要親自煎藥,茵茵說了好多話,這才讓喜鵑煎藥,他在一邊守著。
孟太醫(yī)在陳府住了兩天,陳奎秀的燒完全退了,人也開始吃飯,他才告辭離去,回宮復旨不提。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陳奎秀大概也是操勞過度,身體有虧欠,這次養(yǎng)了一個月,臉色才好起來,他開始打拳·也開始上朝。
一個月,他這個位置,要攢下多少公文?茵茵勸他悠著點,他哪里能做到?結(jié)果·夜以繼日,操勞了兩個多月,養(yǎng)病胖起來的那點肉,又沒了,人也黑瘦了,胡子都長得飛快。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留一綹美髯·經(jīng)常早上刮干凈了,一天忙下來,晚上都能長出來。
其實這是茵茵的錯覺,有時陳奎秀回來晚,她都睡了,再見人,說不定都是第二天或者第三天了,當然看著胡子拉碴的。
陳奎秀再次不舒服·這次不是發(fā)燒,而是腹痛。皇上那天見天色太晚,賞了他們幾個宵夜·也許是年紀大了,皇上吃的不少,一點事兒也沒有,他和蘇君青都不舒服。
這次,皇上依然派了太醫(yī),前后緊跟,對他們好得不得了,同時,接受了陳奎秀的建議,把扈飛雄從江南調(diào)進了京城·分擔陳奎秀的職務(wù),不久,又讓廖三老爺當了蘇君青的助手。
他倆這次病好了,不像陳奎秀上次一樣,急急忙忙就去朝中當值,而是奉了圣旨·在家榮養(yǎng)。
兩人每天,坐一起喝茶聊天下棋畫畫,日子悠閑又充實,三個月下來,都變得紅光滿面,這才奉旨上朝,要做的事情讓人分去大半,不用再那么夜以繼日,他們兩個有時晚上下朝,還要對面廝殺一盤,這才回家。陳家老宅在東城,蘇府在西城,幸好陳奎秀現(xiàn)在的新宅也在了西城,還不至于兩人南轅北轍。
蘇君青在陳家吃飯的時候很多,下了棋,常常天就要黑了,趕上吃飯的點,那也不客氣,他還常常一邊吃,一邊贊嘆陳家的廚娘比他家的好,茵茵有時就讓他帶回些點心給碧蓮。其實,他和碧蓮的口味相差太大,他覺得好吃的,碧蓮并不愛。
皇上對陳奎秀和蘇君青日益淡出朝中事務(wù),持漠視態(tài)度,讓這倆更加逍遙。
轉(zhuǎn)眼過了年,振聲要參加恩科考試,蘇君青的大兒子也要參加。他比陳振聲小,還是前一年的恩科才中的舉。
兩個當?shù)慕杩谝綄Ш⒆幼x書,都向皇上請假,這在朝中,是史無前例的事兒,皇上偏偏都準了,扈飛雄一看把事兒都扔給他,私下里還把陳奎秀罵了一頓,其實他最是喜歡那種忙碌生活,畢竟,管的事兒多,權(quán)利才大啊,他這還是剛剛坐上閣臣的位置,心正熱著呢。
茵茵以為他倆不過是借個由頭不上朝,沒想到她還真想錯了,陳奎秀天天起來,陪著兒子打一通拳,然后讀書,父子兩個揣測皇上命題方向,討論策論怎樣寫,文字怎樣處理,最能得主考官魯翰林的青眼,竟然將近兩個月,陳奎秀也沒去蘇府,蘇君青也沒過來。
終于等到考完試,陳奎秀才開始老老實實上朝當值,蘇君青卻因病給皇上告假,說是輔導兒子累壞了。皇上派了太醫(yī),回復說是有點傷風。
陳奎秀和蘇君青頻繁出狀況,還是趙承邦好,一直黑著臉給皇上辦差,人家是郎舅,還是一家親。茵茵還正感慨這個呢,趙承邦忽然也病了。這此還真的非常兇險,他正和皇上說事兒呢,一頭栽倒在地上,昏迷了一天才醒。
茵茵聽到這消息,第一反應是中風了,這病很麻煩,萬一留下后遺癥那可怎么辦啊。
后來才說是他著涼了,早上起來就有點燒,小蔣讓他告假,他不肯,他對自己身體一直很自信,就這么掙扎著上朝,結(jié)果出現(xiàn)那事
皇上意識到,父親留下這些忠臣,平日真的很拼命,對朝廷,那是真的衷心耿耿。趙承邦病讓皇上大為震驚,他接受陳奎秀的建議,讓身邊的肱骨大臣,挨個接受太醫(yī)的調(diào)理,朝中大臣,也由一月兩天沐休,改成三天。
人們關(guān)注的目光,光忙了看這些,注意恩科考試的就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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