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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災而忙碌。
叢笙猶豫了一下,決定去敲門,白日里太忙碌,總是找不到時間跟麥子簫靜下來好好談話,那些該說的話,還是趁早說了吧。
輕聲扣響麥子簫的房門,不一會兒門就開了,門后閃現出麥子簫帶著倦意的臉。麥子簫從昨天下午開始忙,晚上都沒回偏院來就又因為城里鬧出鼠疫的事情連夜開始搜城,直到現在都沒合眼,雖說眼底沒有青色,但那臉上明顯的疲憊卻是她揚起的微笑所掩不住的。
“你不是睡了嗎?”麥子簫對叢笙的到來有些意外,她回來的時候蓮兒說叢笙已經睡了,她想叢笙忙了一天一夜,這一覺怎么也要睡到天明吧,這才四更天怎么就跑來敲她房門了?大半夜的,可真是讓她想入非非。
“做了個噩夢,嚇醒了。”叢笙實話實說,看一眼屋里,圓桌上擺著筆墨,麥子簫似乎在寫什么東西。“你怎么還沒睡?”
麥子簫把叢笙迎進屋里:“在寫折子。”說起正事,她才想到有件事情要跟叢笙說,本來回來的時候她就想跟叢笙說的,見叢笙睡了,就沒有去吵她。
叢笙走到桌邊,探頭看麥子簫寫的東西,平鋪開的折子上并不算漂亮的毛筆字寫得挺工整,字有點兒大,完全不是她在電視上看過那種當官的寫東西時的字體大小,一看就是對毛筆字不太熟悉的人寫出來的。她心里稍稍有些安慰,麥子簫來了三年字也才寫成這樣,她才剛穿過來,寫不出毛筆字很正常。
“又要給皇帝寫信啊。”叢笙見麥子簫寫的還是繁體字,心里有點佩服,三年的時間并不算長,麥子簫能學會這么多東西不簡單。
“嗯,鼠疫的事情之前只是簡單說了一遍,現在城內也出現了感染者,而且在城內發現的感染者身上沒有發現任何共同點,所以鼠疫很可能早就傳染開了,而且傳染源不在城外,疫情還有擴大的可能性,另外還有封城的事情,都是要上奏的。”
叢笙怔了怔,突然反應過來麥子簫說的話有不對勁的地方,震驚地看向麥子簫:“你說什么?!感染源不在城外?!”
麥子簫想,只要不是因為歐南就好辦了。不過叢笙親口說不喜歡她,而且那語氣聽上去還挺認真的,所以她又多了一個要確認的問題:“那你討厭我嗎?”
叢笙疑惑地抬頭看向麥子簫:“這重要嗎?”她討不討厭麥子簫對麥子簫來說應該不是問題吧,麥子簫想留她就留下,不想留就扔下,這跟她討不討厭麥子簫有什么關系?就這情況難道她還有決定權?或者麥子簫覺得她如果不討厭自己就有可能會喜歡上?她可不這么想。
“當然重要,對你對我來說都很重要。”
見麥子簫對這問題很在意,叢笙也就認真地想了想這個問題,然后肯定地答復道:“不討厭。”她確實不討厭麥子簫,可能因為麥子簫在她危急的時候三番兩次救過她,在她心里已經認定麥子簫并不是那么壞的人,雖然有點渣吧,但只要不涉及到感情的事情,這人其實還挺好的,有能力有擔當有顏值,幾乎可以說是要什么有什么,確實很難讓人討厭。
“你不怪我跟歐南發生過關系?”
“……”叢笙想起歐南心里就隱隱作痛,她死活想不明白歐南為什么會出軌,因為她們之間的感情明明那么穩定,至少在她看來她們在彼此心里都是很重要的,可從發現歐南出軌的那一刻起,這種想法就成了一種笑話,一種對她的諷刺。她輕輕吸口氣,不想讓麥子簫察覺出她的情緒變化,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后抬頭看向麥子簫:“不怪,那不怪你,怪我,我連歐南為什么會出軌都想不明白,又怎么有資格怪你。就像你說的,是我沒守好歐南,跟你沒關系。就算沒有你,也還會有別人。這是我和歐南之間的事情,跟歐南和誰出軌沒關系。”
麥子簫頓了頓,有些疑惑地問:“我說過這種話?”不應該啊,她怎么可能對一個剛失戀的人說出這么氣人的話來?
叢笙無語地看著麥子簫,嘆氣道:“說過,可能你不記得了。”麥子簫不記得,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那天麥子簫不僅說了這話,還很欠揍地說了很多讓她氣得出手打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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