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真完整)(5/6)
父皇皺了皺眉,淡淡道:“或許駙馬有他自己的想法……事情都過去了,不必追根究底了……”
這話聽著甚是耳熟,我那夫君幾時與父皇會如此的口徑一致,配合默契的?
我耷著腦袋百思不得其解,看父皇的樣子是真的乏了,我也就不敢久留,戀戀不舍的交待了幾句,請了安這才緩緩退下。
一出寢宮見太醫署規規矩矩站了一排,遂上前詢問父皇病況,他們相互交換了一下神色,道:“皇上能醒來已是天之鴻福,臣等自當竭盡全力。”
話音方落,屋內的侍奉內監傳召太醫,我來不及多問一句,他們便匆匆踱了進去。
怔忡之際,東宮太監奉太子之命傳我過去一趟,左右無事,我便隨之前往,未料一跨入書房發現宋郎生也在,他與景宴正神情肅穆的盯著桌上的木盒。
我不明所以,“怎么了?”
景宴見我來了,用指節輕輕點著桌面,“皇姐,大事不妙,當日你從萬墳崗的地窖帶回的前朝兵符,竟然有假。”
我微微一驚,“怎么可能?”
宋郎生捻起一塊兵符,“前朝兵符乃為魚形,君主與將領手中各持一半,合則為一可率萬軍。乍一看去這幾個兵符并無不妥之處,可我幼時曾見過父親把玩這兵符,符的底縫所刻之字與此并不相同,應當是有人偽造的。”
我端起來細細看了一番,知他所言非虛,“可我當時確是從瑞王的秘地中取出,豈會有假?”
宋郎生道:“這兵符刻紋尚新,不似被塵封數年,十之□□是后來被人給換了。”
我看向景宴,景宴搖頭道:“從皇姐你帶回宮時,這兵符我看了百次千次,就是眼前的這幾個,再者,此物事關重大,我當即藏在一處極為隱秘之處,不可能會給別人任何可乘之機……”
我大惑不解,宋郎生忽然問我:“公主從地道出來后,這兵符可有轉過他人之手?”
他人之手?
當時我被風離追殺,到了崖邊跳崖自保,然后……
“是聶然!”我終于回過神來,“那時我被樹枝扎得渾身是傷,幾欲暈厥過去,后來聶然出現救了我,可那會兒我根本無暇顧忌什么兵符,待我清醒了,聶然就把兵符還給我……”
景宴猛一拍案,“果然是奸詐之徒,他分明已換走了真的兵符,卻還惺惺作態把所有人都給騙了!”
宋郎生慢慢道:“聶光讓聶然留在京中讓我們掉以輕心,利用風離在京城興風作浪讓我們無暇顧及于他,而他們只怕早已用那幾個兵符暗中聯絡忠于舊朝的藩王,集結更多的兵力蓄勢待發……”
景宴沉著臉道:“最讓人難以料及得是那聶然竟是前朝皇帝的子嗣,聶光隱藏他身份那么多年,利用駙馬與皇姐取得瑞王的兵力,隨后定會為聶然正名,打著復國的旗號公然起兵……呵,他果然是前朝的好臣子!”
宋郎生道:“眼下當務之急是增大追捕聶然的兵力,聶然身中軟骨散,應當跑不了太遠,若能及時將其擒獲,聶光欲行此事,便是出師無名,縱有那前朝兵符,也未必能號令群黨。”
景宴連連點頭,起身與宋郎生商議起調兵遣將之決策,我偏頭看了錦盒之中的兵符,想起聶然為了救我把解藥給我服下,而他明明應當連夜逃走卻為了守住我在禹王府待至天明,若他當真被捕,父皇與太子必然會殺雞儆猴,以除后患,可那時,我真能狠得下心腸么?
“阿棠……”宋郎生拍了拍我的肩,“你在想什么,一直走神……”
我回過神來,這才發現我們已然從東宮走了出來,今夜無雪,卻依舊是天寒地凍,我道:“……只是在想父皇和我說的話……”
宋郎生替我攏了攏袍子,拉著我的手道:“太子還是希望能由我親自領兵去追捕聶然,畢竟我在聶光身邊已久,對聶家一干護衛的慣行路線較為熟悉。”
我點了點頭,笑了笑,“你這就要走?你不是說要寸步不離的守在我身邊?”
“所以我才想問你要不要與我同行?”宋郎生望著我,見我有些為難,“是我疏忽了,你應當不愿見到他……阿棠,反正公主府還未修葺好,你就留在宮中,好好陪著皇上,我爭取十日內趕回來陪你……”
他的眉眼間蘊著笑,叫人移不開眼,我忍不住摟住他把臉埋在他胸前,“你還記得……”
他輕輕撫著我的頭,“我們成婚的日子我豈會忘?”
我鼻頭一酸,抱得更緊了,只聽他道:“那年我被你硬虜到府中,成婚當日我告誡自己勿忘今日之恥……”
我:“……”
見我怒目而視,他俯身在我耳邊,輕道:“好在今日在玉龍山莊時我已一雪前恥……”
我手中一用力,捏著他的腰。
他嘴角一抽,“過幾日回來,我會再雪前恥,公主記得等我。”
“……你可以走了,不送……”
接下來的幾日,我如他所言乖乖的留在宮中,陪陪父皇,見見母后,找找嘉儀,散散步,倒過得安逸平靜,輾轉而過。
父皇身子有所好轉,亦能上朝議政,但他更多時候是讓景宴處理朝政,把諸多大權交予景宴手中,滿朝文武但凡不是瞎得都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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