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真完整)(4/6)
堂的表白是出自你的口中?真令人難以置信。”
他拉過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嘴角含笑,“所謂的閨中私語,唯有夫妻方能心領神會。”
我抽出手,扭頭:“哼。”
宋郎生起身:“好吧,那我還是去另覓他食吧。”
我撲騰撈住他的手臂,忿忿道:“你這個人,哄女孩子怎么才不到一炷香功夫……”
宋郎生瞬時坐回床榻之上,一把將我摟在懷中,“在至關重要的事情上遠遠超過一炷香就好……”
我:“……”
床上的另一個枕頭又被我砸了過去。
在玉龍山莊待到日落時分,宮里的父皇終于忍無可忍,派人來勒令我們回去。
------------------------第三更---------------------------------
回去的路上坐在馬車上的宋郎生頻頻回望山莊,道:“原本只覺得此處不過是尋常避暑之地,如今看來,還是清修的好去處。”
“……”清修?
我枕在他的腿上,看著轎頂搖晃,“我早上一直想問你,你原本不是說,你有說服太子的方法?此次是父皇醒了真相方能大白,若父皇依舊不醒,你意欲如何?”
宋郎生道:“反正……是有辦法的……”
我坐直身子,皺起眉頭,“所以是什么?說說看。”
他的聲音徐徐入耳,“自然不是什么沁人心脾的好辦法,事情都過去了,何故再去回想那些?”
我一琢磨,覺得頗有道理,也不再追問,只嘆道:“我只希望經此一役,太子弟弟能夠看得開一些,不要再因為你是瑞王的兒子就針對你了。”
“皇上金口已開,文武百官皆是信服,太子深明大義,自不會再難為我了。”
“那是因為他還只是太子,”我擺了擺手,“算了不提這些掃興事,大不了我們遠走高飛,過我們自己的好日子,什么國啊民啊的,再也不操這份心。”
他嘴角微微一揚,笑著挑起我的下巴,“說得正是。”
這話原本也只是說個痛快,畢竟我與駙馬都不是那種能夠眼見戰禍繚亂而躲起來閑云野鶴的人,風離雖除,卻還有勢力更大的聶光,而如今竟得知聶然才是嫡系的前朝皇嗣,宋郎生回到朝廷之后,只怕天下舊朝余黨便會齊齊聚往聶家。
真正的戰爭才要開始。
進宮前,我反反復復告訴自己,見了父皇切不可哭哭啼啼,得讓他安心寧神慢慢調養為佳,可一踏入父皇的寢宮,望見龍榻之上坐臥的父皇深陷的雙眼,所有抑制的情緒轟然崩塌,我熱淚盈眶的跪□:“兒臣……參見父皇……”
父皇朝我招了招手:“襄儀……過來給朕瞧瞧。”
我抬袖擦干眼淚挪到父皇床邊,他伸手輕輕撫摸著我的頭發,“是瘦了……”
我被看得心頭再一熱,哽噎道:“父皇如今醒了,襄儀很快就會胖回去的……”
父皇被逗得一笑,歲月無情的在他臉上刻上一道道深深的皺紋,可他笑起來的模樣仍有幾分風采,“這么久以來,苦了你了……”
屋內侍奉得人都知情識趣得默默退下。
父女兩人促膝長談了許久許久。
大多數是我在說,父皇在聽,朝事國事家事還有瑣碎的兒女情長,說到后來,我甚至覺得像是回到了兒時,依舊是我滔滔不盡的說,父皇耐心的聽。
父皇說他醒來有幾日了,我問他何不召我來見他,他道在他醒來的時候成公公奉太子之命前來探望,恰好幾位太醫也在場,都覺得成公公面色有異,一查之下才知他是中了毒。
成公公是父皇一手□□出來的內監,連他都在不知覺中中了奇毒,不由讓父皇疑心東宮有鬼。故而父皇勒令在場所有人決不能將他醒轉之事傳給任何人,而他就趁此機會派人順藤摸瓜。
我恍然,“原來父皇比襄儀還要更早一步查到真相,那之后也是太子弟弟配合的將計就計?”
父皇微微頷首,“朕確實未料想他們真正的意圖是引你上鉤,若非如此,朕也決不讓你涉險其中……”
我道:“萬事皆有兩面,我若不入虎穴,風離與聶光也不會掉以輕心,暴露京中所有勢力與兵力……能一舉掃平這最大的隱患,即使日后打起戰來,也會省下不少兵力。”我自然沒提及自個兒差些被那什么,否則,還不知父皇得氣成什么樣。
父皇淡淡一笑,“能平安最是難得,朝中諸事交予太子,你也勿要操太多的心。朕聽聞你與駙馬此前鬧決裂,連朕賜的府邸都炸了?”
“那,那權是我與太子中了風離的計……”我把眼神瞟向別處,不過經此一提倒想起了另一個問題,“父皇,您讓駙馬只身周旋于敵方陣營倒也罷,可弟弟毫不知情,若非您醒的及時,只怕太子最后會把駙馬當作是反賊給處置了。”
父皇沉吟道:“太子情性溫和,處事優柔寡斷,如他知悉真相,必會處處留情,反叫人看出端倪。至于駙馬……朕早在此前賜給了他一道旨意,若太子真要動手,此旨能保他平安。”
我詫然,“那他怎地不告訴我?害我白白擔心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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