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完整)(4/7)
聲,卻什么也沒說,聶然看我冷汗涔涔,伸出手來想要扶我,我連忙避閃開,警惕的盯著他,他的手在半空中滯了一滯,旋即冷笑道:“我與風公子的交易并非江山。”
那是什么?
此時馬不知道行駛到什么地方,黎明的晨光從車簾縫隙投射進來,我聽到稀稀疏疏的行人的聲音,心頭一凜,原來城門已啟,馬車已到了京城出入關口之前。
這會是一個機會。
只要能讓守城門衛看到我,或許就有一線希望。
我身形微動,卻讓聶然讀懂了我的意圖,手腕被他緊緊握住,僅僅是這樣一握,莫要說我中了毒使不上力氣,即便是平日都難以掙開。
決意孤注一擲,只要將懷中木盒從車窗外拋向守城衛身上,就能引起他們的注意。
然后,就在撩開窗簾的那一剎那,看到了一個背影。
那個人頭上戴著黑色的斗笠,低著頭,順著人流往京城內走去。
他的衣著、他的身影、他走路的樣子還有他手中的劍,盡管看不到面容,我都能一眼認得出他是宋郎生!
我幾乎能聽到自己快要跳出的心。
“宋郎生!”我卯足了勁喊他,聲音卻細若游絲,淹沒在人潮之中。但他仿佛感覺到了什么,緩緩的頓了一下,偏過頭來,我還未發出聲音,身體忽然失去平衡,拽著我的那只手把我帶入一個懷抱中,冰涼的手指牢牢的捂住我的唇口。
我下意識的掙扎,雙臂卻被聶然牢牢的反剪在后,此時車外的風離以孫軒的身份很快得到了出城的許可,馬車再度策動之際,我心涼了半截,奈何雙手不得動彈,只能用雙腳狠狠的踢向車壁,試圖制造更大的動靜引人注意。
就在此時,鉗著我的手忽然松開,視線猛然一晃,聶然一個旋身將我壓在他身下,左右的手腕被他捉住摁在兩側,膝蓋被他的膝蓋頂著動彈不得,我張口欲呼,下一秒,嘴卻被他的唇侵略般的封住。
腦海里轟一聲炸開,我不能置信的睜著眼。
馬車一刻不停的奔出城門,我的腦內一片空白。
我根本料想不到聶然會對我做出這種事。
他的舌尖毫不遲疑的想要撬開我的唇,我感到自己在微微的顫抖,憤怒與羞惱頃刻間占據著整個思緒,根本來不及去想,用盡全力張口咬了下去。
嘗到了血腥的味道,聶然不僅沒因舌頭被咬破而退卻,反而更狠更絕回咬了我一下,他毫不留情的吸吮我疼的發麻的舌面,近乎要碾碎我般的唇齒交纏。
我終于不能克制的涌出眼淚,這一刻,我已經與宋郎生失之交臂了。
聶然緩緩的松開了我。
他抬起袖,擦過唇邊的血,然后掏出一只繡帕,替我拭去眼角的眼淚。
我別過頭避開,顫聲問他:“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修長的手指不經意撫過我右側鬢發,拂至下頜,他指節稍一用力,捏住我的臉逼著我同他對視。
他的眼眸中泛著深不可測的光,然后用那浸滿迷香味的繡帕緩緩的捂住了我的口鼻。
“唔……”明知掙扎無用,強大的倦意一層一層的壓來,視野漸漸模糊不堪。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
等我緩緩恢復意識的時候,入眼的是高懸的薄帳,整個人平躺在一個臥榻的錦被之中。我撐著手肘坐起身,掀開幕簾,看清自己身處在一間極之雅致的寢屋內,房里空無一人,桌上有一副茶具,小爐烹水,發出輕微的響聲,燭臺燃了數支明亮的燭火,我扭頭自半倚的窗望出去,天色漆黑,原來我這一昏迷,又從晨曦到了夜晚。
就不知這兒是為何處?是風離與聶然將我虜至此,還是我宋郎生追上了我,將我救了出來?
發覺身上的中衣單薄,而床尾擺著一套藍綢裙襖,像是為我準備的,我順手披了件藍袍,欲出門去探個究竟,可光足踩到地面上時,酸軟無力的腿根本承受不住全身的重量,我咬著牙撐著床柱勉力站起身,才踏出半步,雙腳一軟,就這么重重的摔到冰冷的地板上去。
我悶哼一聲,還未來得及站起,屋門便被人推開,來人見我跌在地上,道:“軟骨散的藥力至少持續十日十夜,你莫要白費氣力了。”
言畢緩緩踱至圓桌前坐下,慢條斯理的泡了一壺茶,微微笑道:“是否還未想通自己是在何時中的毒?”
我無力起身,只能靠坐在地上,風離已褪去孫軒的易容人皮,換上了另一個陌生男子的面貌,但我知道這仍然只是一個人皮面具而已,他不愿在我面前揭開他的真正面目,至少證明他暫時還不會殺我。
“喔我忘了,你現在無法說話了,”他舉起碧瓷茶杯,品了一口,道:“毒不是下在杯里,而是飯菜之中,酒里的是解藥。只需讓‘太子’露出一點點破綻,你自會想出不飲下酒的法子,可你實在裝的太像了,連‘太子’都以為你把解藥給吞下了,此番回想,真是有趣。”
風離歪著頭看我,“你那么聰明,應當已經猜到我在東宮與‘太子’的對話皆是說給你聽的吧……”
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啟唇想要說話,“你……”僅僅是這么一個字,都猶如利刃在喉間輕劃一刀,刺痛難忍,“已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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