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完整)(5/5)
中的謀反之士與風(fēng)離一戰(zhàn),只是如此一來,聶光不會饒你,太子也不會留你……因而你瞞著我,是因為你怕我會阻你?”
見他沉默不言,我只當(dāng)他是默認了,“既如此,現(xiàn)下又為何要將實情告知于我?
“不,阿棠,“宋郎生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這不是實情。”
我徹底怔住。
他道:“在馬車之上,我說擔(dān)心你與太子為敵,那不過是說給修竹聽的,對太子,我心中早已有了應(yīng)對之策。”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的語調(diào)冷靜而又沉穩(wěn):“方才我所述的那番局面,是風(fēng)離看到的,并不是真正的實情。風(fēng)離自以為算無遺策,將所有人都視若棋子,殊不知,從我挾持你離開公主府那一刻起,他已淪為我們的棋子。”
他注視著我,深不見底的眼眸中流動著一種我看不懂的東西,“這一戰(zhàn),我有必勝的把握。”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宋郎生。
仿佛胸有萬千溝壑,仿佛彈指間已變成了操縱這盤棋局之人。
我靜默良久,卻沒問他究竟想如何扭轉(zhuǎn)局面,只輕聲道:“既然你早有打算,既然你不會死,為何在山洞之中你還要燒了衣裳?難道,為了瞞過風(fēng)離,為了讓這場戲演的更逼真,你寧肯我忘卻記憶痛心疾首,也無所謂么?”
宋郎生渾身一僵,牽起我的手,“我,我怎么可能……”
我甩開他的手,“那就告訴我理由!”
宋郎生眉心微悸,睫毛垂下復(fù)又抬起,目光飄忽不決,我將這極其細微的猶豫望入眼底,只覺得自己的心愈發(fā)酸澀,視線倏然模糊起來,“原來由始至終,我都只是一個棋子的存在,只不過,原來是風(fēng)離的棋子,如今,已變?yōu)槟闼卫缮钠遄印!?
我轉(zhuǎn)身欲離,宋郎生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握得我生疼,“你怎么可以這么想我?!我不告訴你,我不告訴你是因為不想讓你參與其中,不愿讓你左右為難,不要由你做出選擇!”
“什么左右為難?什么做出選擇?我聽不明白。”
宋郎生深吸口氣,終于開口:“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問你,這么久以來,你就從未想過風(fēng)離是誰么?”
我乍然抬起眼,“風(fēng)離?他行蹤詭秘,又從未以真面目示人……”
“他為何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又為何會對公主你了若指掌?他憑什么能偽裝成明鑒司的影衛(wèi),又從何知曉你我的過往?”
“因……因為采蜜?”
“采蜜是孤兒,自幼在你身邊與你一起長大,連皇宮都沒出過幾回,她能從哪里識得風(fēng)離,并甘愿為他背叛你?”宋郎生的話宛如風(fēng),一點一點的吹散盤旋在真相前的迷霧,“這兩日,難道你就沒想過,何以你服下解藥之后并未失去兩年的記憶,也未嘗受錐心之痛么?”
腦海里尚未反應(yīng)過來,心卻不由的想要去逃避,我茫然啟了啟唇,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宋郎生沉聲道:“因為……風(fēng)離給你下的藥便不是必死之毒,打從一開始,他就不忍殺你。”
我下意識的搖了搖自己的頭,心辣辣地疼痛起來,宋郎生說到這里,像是下定決心般, “或者,應(yīng)該這樣問,他孑然一身,既非權(quán)臣亦不似聶光擁兵萬千,縱能以詭謀除掉太子,又憑什么能坐擁這片江山呢?”
憑什么呢?
其實,我偶爾回想起那夜在懸崖邊,當(dāng)風(fēng)離見我有了尋死之心,脫口而出念著那個“小”字,之后究竟是什么。
我閉上眼,任憑淚珠滾落而下,心中已有了另一個聲音替我做了回答。
小妹。
——本章完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在蜜月回來后第五天就寫差不多,結(jié)果重寫了兩遍,這是第三遍。作者已瘋,求不打死,讓我抓緊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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