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完整)(2/5)
。”
此時此刻,風離僅距我們不過三步之遙,他陰測測的站在對面,目光自我臉上掠過, “公主以為覓得高手相助,便能勝過我么?”
我稍稍一怔,但見他唇角微勾,攬袖如疾風,儼然又要發起一輪攻勢的架勢。
只可惜,身未動卻已止,他甚至沒能邁出一步,就癱了足半跪在地,待他幡然醒悟,猛地抬頭,用近乎驚悚的眼神望著我:“你——竟下了毒?”
我慢慢道:“如風公子所言,我不至于天真到用一個影衛出奇制勝……”
風離單手撐墻,試圖站起身來,“何時?”
“今日在湖心亭飲茶時……”
“那茶我一口未飲……”
“今早暖爐里所焚之香,”我平平道,“摻了毒。”
風離呆了一呆,“你也在場。”
“不錯,所以我也身中此毒。”我攤手,“可我沒有武功,這種不經意間讓人內力消散的毒藥對我來說并沒有什么太大影響啊……”
風離聞言突地一笑,他笑了一聲后復又再笑了兩聲,“到底是襄儀公主,從一開始,你就未曾信任過任何人……”
我忍不住白眼一翻,“只有蠢材才會無緣無故憑感覺去信任一個人。”
“那么宋郎生呢?”風離直直望向我,“公主就從起過疑心么?他的身世他當真……從不知曉?”
但這一問讓我著著實實的一沉。
也僅僅是這一個失神,但聽阿右忽然喝道:“當心!”只見一柄折扇直勾勾襲來,阿右迅速將我往旁一推,扇柄自我發間嗖的穿過,堪堪釘在了石墻之上。
待我晃過神再度回頭,風離已近在跟前,他右手執刀劈向阿右,趁著阿右避過短刀的那一瞬間,左袖中滑出一件物什對準我,是一個菱形錦盒,那錦盒我認得,當日在國子監內也有人對我使用過這樣的盒子,里頭所裝得自然不是什么奇珍異寶,而是——暗器。
猝有劇毒的暴雨梨花針!
我心念轉了無數種可能,卻沒有一種可能得以逃脫此時困境。
正當我尋思今夜是否當真要命喪于此之際,伴著一聲嗤響,我瞧見一截雪亮的劍尖自風離左心口伸了出來。
一切都像是靜止了一般。
錦盒與短刀從他的手中應聲落在了地上。
風離有些迷茫而緩慢的低下頭,想要去觸碰那胸口前突然冒出的劍尖,然而指尖還未碰到,整個人就栽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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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看到了刺出這一劍之人——我的另一個影衛,阿左。
鮮血染紅了整塊地,風離雙眼圓睜,良久良久,再也沒有眨過,再也沒有動彈過。
風離死了。
這個我視若大敵之人,前一刻還在談笑風生,頃刻間就死在一柄無名劍下。
我甚至有些難以置信。
真的……死了么?
阿左將劍抽回入鞘,想要跪下,又見地上滿是鮮血,改作躬身道:“屬下救架來遲,公主受驚了。”
阿右問道:“你怎么來了?洞口可有人守?”
阿左道:“我見許久未有動靜,又仿佛聽見下面有打斗之聲,放不下心就下來了,不過請公主放心,洞口我已讓阿上阿下來守,若有狀況,他們其中一人會下來通知我們。”
我依舊有些驚魂未定,想了想,問:“阿上阿下?”
阿左:“對啊,也是明鑒司的影衛呢。”
“……好名字。”我自顧自的把方才風離釘上墻的折扇拔下來,頗為后悔沒事送什么鐵骨扇,險些成了賊人的兇器,這心有余悸之下忍不住道:“這風離佯裝中毒只為刺殺,現下應不會還是詐死吧?”
阿右俯□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風離的尸身,蹙了蹙眉,忽地執起刀多捅風離幾個窟窿,直到確定他是死的不能再死,才道:“嗯,不是詐死。”
我:“……”
阿左彎下腰撿起地上的木匣,仔細端詳了一番道:“這……不是那時在國子監我所中之暗器暴雨梨花針?后來公主不是還讓我查探這暗器的來路么?”
我將木匣接過瞅了瞅,點了點頭。
當時施以暗器的是蘇樵,用計的是陸陵君。
盡管陸陵君事后坦誠那毒針已叫他換過,可當我問說這暗器從何而來時,他只道是康王所予,其余一無所知,再后來康王黨樹倒猢猻散,我也就忘了這一樁。
何以今日風離也使用了同樣的暗器?
莫非……當日康王謀逆一案起,風離就參與其中了?
那么,他扮演的又是何種角色?
今夜他誘我來此,要我開啟這扇石門,之后呢?他本想做些什么?
還有,他臨死前說的最后一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越想越亂,心口又止不住隱隱作痛,阿右扶著我道:“風離既已除,此地不宜久留,當先回府再說,阿左……”
阿左頷首,打算開路,我抬了抬手道:“且慢。”
我回轉過身,重新看了那堵石墻一眼。
那堵石墻之后藏有驚天的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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